這話聽着沒毛病,可是又隱隱含着一絲邪氣,不得不讓雪苼多想……
雪苼算是明白了,他的所謂這個月十八是要成親,他憑什麼認爲她一定要嫁給他?
嚯的站起來,她要發火又及時收住了脾氣,“少帥,雪苼剛給人退婚聲名狼藉,自然是高攀不起,謝謝您擡愛。”
赫連曜摸着下巴,更覺得這小女人有幾分意思,瞧瞧臉都氣紅了,還能說漂亮話,當真有趣。
赫連曜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耐心,難得雪苼對了他的胃口才生出幾分玩兒的意思,慢慢給自己的酒杯斟滿,他端起來聞了聞,“你不樂意?”
雪苼點頭,“請少帥不要強人所難。”
“你有心上人?”
雪苼現在有點懷念他以前的啞巴了,卻也不敢不回答,“嗯。”
“是你退了婚的前夫還是莫憑瀾?”
“莫憑瀾?”雪苼明明是疑問的口吻,卻直接成了他的答案,這個俊美的男人用幽深的黑眸注視着她,斂不住的危險一次次在她臉上逡巡而過。
他果然啞巴了,卻讓雪苼更兩難。到底讓她走不走呀,也給個準話兒?
正尷尬着,張副官忽然在外面稟報,“少帥,人來了。”
赫連曜站起來,拉住她纖細的手腕,“走。”
雪苼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一個爛泥坑裡,再怎麼努力的往上爬都給這男人拉下去,他又是要幹什麼?
他把她帶入一間臥房,一把推上冰冷的塌。
雪苼縮起腿腳大驚失色,“你別過來,你,我……”
想了一頓她也找不出可以讓他懼怕的詞語,頓時頹然低下頭,不知所措。
赫連曜欣賞着她的神情變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麼好玩,一會兒勇敢一會兒懦弱,一會兒機靈一會兒笨拙,這小女人要是去演戲,可比當紅的那個女明星強。
不過他的女人不會拋頭露面,他要把她鎖在自己的牀榻上生孩子。
副官帶着一個西洋醫生進來,“少帥,約翰醫生來了。”
赫連曜點點頭,隨即又蹙眉,冷冷的瞪着白皮膚藍眼睛的約翰。
張副官忙回:“少帥,教會醫院裡沒女大夫,我問了,這個針只打胳膊不打屁股。”
一直冷眼看着醫生兌藥,等他拿着針管子要開始的時候赫連曜一把搶過來,“我來。”
雪苼都縮成了一團兒,“我沒病,不需要打針。”
熱心的副官替他們家少帥解釋,“尹小姐,這個是狂犬病疫苗,好容易搞到的,你給惡犬咬了少帥怕留下禍根兒。”
剛纔雪苼還擔心過這個問題,卻沒想到赫連曜也想到了,她忽然覺得這個人也不壞,身體放鬆了一點,可是下一秒,她立刻改變了想法。
這個混蛋竟然拉着她的腳把人給拉過來。
屋裡還有別人,他竟然讓她那麼羞恥,雪苼面紅耳赤,她揮開他的手,“你會打針嗎?”
“不會。”很坦然的回答。
“那你讓醫生來。”
“不行。”很乾脆的拒絕。
雪苼抱緊雙臂,“那我也不行,你不會打針把我打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