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抉擇

然而研究生命之光是有着極大的風險的,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失去生命之光的眷顧,這光一旦不再眷顧它的主人,這些失去生命之光的白莫的境況將比任何黑莫還要悲慘,比任何被壓迫.被折磨的白莫悲慘千萬倍。”

“怎麼個悲慘法?”嚮導好奇地問道。

“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原本的任務是守護好與生俱來的生命之光,直到我們的生命的盡頭,在遙遠的東方有一條名叫‘源’的河流,那河流繞着我們這塊神聖的土地流動,河裡的水滲透到我們白莫生活的這片土地,滋養萬物,失去了生命之光眷顧的白莫們身體不再能夠吸收這河流的水,只有等待生命的枯竭,因爲這種水裡面有我們生存必須的一種東西!”

“那些黑莫又是如何生活下去的呢?因爲他們也沒有了這生命之光啊?”嚮導追問道。

“你不要着急,我會給你解釋的。其實更加悲慘的是死後的這些研修者靈魂沒有了去處,沒有了依歸,因爲如果沒有生命之光打開通往現世的道路的話,我們是去不了現世與那生來與我們相配的人複合的。這些可憐的靈魂又不願意把自己出賣給黑莫,就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失落之谷。”

“據說這失落之谷常年沒有亮光,在那裡出沒的就是以吞噬靈魂爲生的野獸,那裡永遠就是黑暗,無限的黑暗,擁有生命之光的白莫根本無法觸及這一領域,只得讓這些可憐的靈魂在那裡忍受永遠的痛苦和恐懼。”

“爲什麼那些主動放棄了生命之光的黑莫不喝‘源’裡的水也能存活呢?那是因爲他們根本就已經和我們不再是同類,他們的身體已經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那是因爲幻無的力量,幻無召喚了他們,改造了他們,他們的食物就是莫地的飛禽走獸、瓜果蔬菜等,如果僅僅只有這些東西他們還不能夠存活,還有一種從幻無那裡來的叫做‘欲力’的東西代替了‘源’裡的水,這種東西可以通過他們的眼睛從幻無那裡支取,黑莫眼睛的透明的一點就有這種作用!”

赤噬笑起來,道:“真是沒本事,竟然會被自己的生命之光拋棄掉,那些白莫真是活該,誰叫他們這麼沒本事呢!倒是那些黑莫,還算有點英雄氣概!”

赤噬興奮地尖叫起來,說道:“實在聽不下去了,講了這麼多,一點重點都沒有,我道是有何了起的秘密呢!原來只不過是你們白莫們悲慘的歷史,哎哎,本大爺實在是沒有耐心聽下去了!”

這位大叔級別的白莫聽後,嘆了口氣,道:“都怪我,是我沒有說好,可是赤英雄,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可是你是從這少年人身體裡走出來的,這就足以說明你和着少年是爲一體,但究竟是爲什麼,我倒也不知道,可是,有些人可能知道,那就是你所恥笑的那些生命之光的研修者。”

“少年人,雖然我有些羅嗦,可是我相信我的這些話對你一定有好處;赤英雄,我想我的話對你也是有用的。”大叔繼續說道。

“少年人,你想要回到現世去,就必須覺醒你身體裡的藍光之淚;而赤英雄,你想了解自己究竟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會從這現世的少年人身體裡出來,就必須去研修者那裡,只有他們才知道些生命之光的秘密。”

“你們在去研修者之地的道路上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些我們世界的人的力量的對比。”

“首先,是我們這些中立者,我們只有一些基本的呼喚生命之光的本領,吸收那些因被殺害的白莫們的生命之光的能力。”

“再就是那些黑莫的本領,他們的主要武器就是自己的眼睛,可是遠遠不止如此,因爲他們性格和能力的不同,他們又有自己獨特的絕技。”

“而那些白莫中的研修者的能力,我們這些從小就被關在這被你們消滅的黑莫的黑暗極獄裡根本無從得知,只是聽到一些傳聞,聽說他們有的人已經可以靈活地運用生命之光來戰鬥,可以任意打開空間之門,隨意地創造空間。”

聽他這麼一說,嚮導想起了剛纔那三人,心裡暗暗思謅道:“難道他們就是生命之光的研修者嗎?”

就在這時候,赤噬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全身充滿能量地說道:“去那研修者之地!本大爺也倒要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有何能耐!”

他又手指着嚮導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也要一同前往,我可不想也因爲你的影響而喪命。”

“畢竟我們知覺相連,可能還有其他千絲萬縷的關係,既然現在我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斬斷這種聯繫,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聽從個我的調遣。”

嚮導見赤噬如此欺壓自己,頓時火冒三丈,跳起來就揪起赤噬的衣服,一拳重重地打過去,將赤噬擊倒在地,同時自己也感覺到一陣疼痛,“真是見鬼了,這——”

白莫們馬上上前來阻止。

那些白莫們見這兩人如此對立,都有些不安的神色,大叔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在前往研修者之地的路途中一定要互相關照,不要這麼耍小性子了,要不然的話,你們都會有危險的!”

“我纔不要!”嚮導和赤噬同時說道。

“可是,那研修者之地在哪裡呢?我們剛剛到達這個世界,根本不熟悉這裡,又怎麼找的到那個地方呢?”嚮導問道。

“這個……”大叔言語突然變得遲鈍起來,“說來慚愧,其實——我也不知到——因爲我從一出生就生活在這片森林裡,在這黑莫的管轄區內,從來沒出過這片森林,也沒有機會知道更多關於研修者的事情,這——恐怕我們也幫不了你們,你必須自己去探索。”

“啊?”嚮導快要崩潰了,“這裡真像是地球上的史前社會!”

大叔說完了話,也站起身來,默默地走入人羣中,白莫們有的抱起同伴們的屍體,有的在那裡唸叨着什麼,從那些死者身上出來藍色的煙霧飄向人羣。

他們把那些煙霧都吸收了,過了不多久,這些白莫們紛紛離去,可是他們要去哪裡呢?這片森林幾乎已經全部燒燬。

嚮導大聲喊道:“你們要去哪裡呢?你們就這麼把我們丟下了嗎?我的身上可是有可以顛覆你們世界的力量!”

人羣中有人回道:“去尋找下一片森林!我們是堅持中立的,等待神的搭救的,我們還會堅持我們的觀點,告訴你們這些事就已經很過頭了,我們必須好好地反思自己,反思剛見到你們的時候把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而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沒有仰仗神!永別了,希望你們的願望都能實現。”

說完,只見他們已經走遠,慢慢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啊?”嚮導都快瘋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我到底得罪了那位神仙啊,爲何要如此虐待我?找不到研修者之地,那我可以去那所謂的神那裡啊?也許那裡就是研修者之地呢?”

天氣了涼風,突然之間,森林也都快要被燒盡了,嚮導看看天邊,一片烏雲籠罩,再想想這些奇怪的遭遇,思家的心不斷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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