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嶋安奮力的將手中的掌風給推了出去。
強大的靈炁漩渦衝着張昊所在的位置不斷盤旋着飛過去。
然而張昊卻只是輕輕的一擡手,就將丁嶋安的掌風給消散了。
開什麼玩笑,現在張昊所面對的敵人全都是些上古大妖,仙人聖人之類的……
丁嶋安這還是用的人類的法術,怎麼可能傷得到他呢?
現在普通的異人,已經連張昊的防禦都破不了,更別說能傷到他了。
他的身上有神明靈和炁體源流兩個被動的防禦技能在,不論是什麼樣的攻擊達到他身上都能夠輕鬆的化解。
本來之前在和各種上古大妖對戰的時候,張昊就只有一種無力感,還以爲是自己的實力太低了。
現在看來,只是因爲上古大妖這種生物在人間確實太超模了。
而張昊的實力纔是正常人的正常水平。
丁嶋安在看到張昊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化解了他的劈空掌之後,稍微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張昊,隨後有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對,對。這樣纔對嘛。”
“這纔是我所追求的強大的敵人。”
“現在,就讓我來打敗你吧!”
丁嶋安大吼一聲,隨後擡起腳狠狠的跺向了地面。
“地行仙!”
就在丁嶋安跺腳的那一剎那,地面都彷彿是被液化了一半,以丁嶋安爲中心向四周擴散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這就是丁嶋安的獨門秘術,可以讓使用者或者接觸到的人進入到地下里。
平常這個技能只能他自己使用,大多數都只是被他用來當做跑路的技能。
畢竟縮地成寸可要比任何的交通工具都要快。
而現在,地行仙在靈官指的加強下,更是成長爲了只要是在丁嶋安的領域內,他便能控制整個地面的沉浮。
只見張昊腳下的土地忽然一軟,隨後一般的身體就沉入了地下。
張昊對這個術法頗爲感興趣。
於是就沒想着抵抗,他想要看看,丁嶋安接下來還有什麼本事。
當丁嶋安看到自己的地行仙對張昊有用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隨後便慢慢的走向張昊,一邊走還一邊從自己的衣袖裡面抽出了兩根細長的鋼針。
“你很強,可以說是我遇到的最強的敵人。我甚至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老天師的身影。”
“如果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有充足的時間修煉的話,恐怕你是有可能趕上老天師的水平吧。”
“只不過,很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因爲今天就是你命喪於此的日子。”
說完之後,丁嶋安便擡起手,將手中的鋼針衝着張昊的腦袋便刺了下去。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得貴門針竟然又停留在了張昊面前咫尺的距離。
丁嶋安不禁開始納悶起來。
如果說之前自己都是把鋼針飛出去,讓張昊有了調整的機會的話。
那麼這一次的攻擊是他自己的手抓着鋼針刺下去的,怎麼可能還會失敗呢?
此時的丁嶋安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好像使不上力氣似得,想要將手中的鬼門針插進張昊的天靈蓋。
卻發現無論自己使出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法讓鬼門針移動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距離。
正當丁嶋安爲此感到疑惑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層冰晶正在從他的手腕處慢慢的向他的手指凝結。而當丁嶋安將目光向後一拉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此時自己的整個手臂都被冰塊給凍結住了。
“這是.”
丁嶋安難以掩飾臉上惶恐失色的表情。
之前只是在遠處遠遠的觀望着還好,現在離近了之後才能感受到,張昊的身體周圍這圈寒氣是有多麼的離譜。
此時丁嶋安的手臂彷彿是被液氮冰凍過一樣,變得堅硬無比。
就算是之後解凍了,估計這個手臂也就廢了。
血管中的冰凌已經將他的血管刺破,現在看起來完好無損完全是因爲已經完全被凍成冰塊的原因。
只要一化凍,自己的整條手臂上的血管都會被冰凌刺破,到時候整條手臂都會保不住了。
於是丁嶋安當機立斷,伸出了另一隻手,然後一掌拍下,將自己的右手拍碎。
張昊直接被他壯士斷腕的這一出給整的震驚了。
他沒想到丁嶋安竟然如此有魄力,能夠直接將自己的手臂給捨棄掉。
丁嶋安斷掉自己的手臂後,快速的向身後跳去,然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張昊。
塗君房也着實是被丁嶋安的這一行動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竟然還有能夠讓丁嶋安直接斷臂求生的存在。
哪怕是和老天師對上,丁嶋安恐怕都不可能這麼狼狽把。
塗君房不禁開始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把兩豪傑之一的丁嶋安逼到這種地步。
“丁嶋安,你不要逞強,我來幫你!”
“我們兩個一起對付他。”
塗君房眼看形式不妙,便向丁嶋安焦急的說到。
然而丁嶋安確實直接拒絕了塗君房的請求。
“你給老子躲一邊去,這是我的戰鬥,你瞎湊什麼熱鬧?”
“真不錯,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這種危機感了呢。”
“啊哈哈哈哈,真是懷念啊。”
丁嶋安慢慢的仰起頭,閉上眼睛。彷彿在回味着什麼一樣。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再也不會受傷了,我要追尋最強大的力量。”
“從我小時候就意識到了,人的生命究竟是有多麼的脆弱。”
“一塊石頭就能打傷我,一片碎玻璃也能殺死我,甚至是一朵花,一棵草。全都能夠傷害到我。”
“所以,我一隻想着追尋世界上最強大的功法,就是爲了讓任何人都傷害不了我。”
“而我也確實做到了。當我吃百家飯,習百門武長大後,我的實力已然傲視於天下。”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讓我受傷的人出現過了。”
“而現在,你竟讓我不得不斷臂求生,自己傷害自己。”
“你還真的是罪該萬死呀!”
丁嶋安突然露出了一副癲狂的笑容,隨後便大聲的衝着張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