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對其他人是怎麼悟道的不感興趣,現在的他只關心大羅洞觀究竟是什麼能力。
於是,張昊便慢慢的向着谷畸亭走去。
突然,谷畸亭停下了笑容,轉而扭過頭死死的盯着張昊看去。
那措不及防的目光,盯得張昊心裡一驚。
他該不會是發現我了吧?
不對啊,這世間都對不上。
他們的年代是八十多年以前,而自己是用風后奇門構建的內景才能將以前的事情復刻。
他又沒有穿越時空,只是按照以前的時空又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空間而已。
也就是說,谷畸亭的目光應該不是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他所在的這個方位。
張昊好奇的回過頭看了一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在他的身後不過是一片黑漆漆的牆壁罷了。
等張昊在回過頭來,發現谷畸亭仍然是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什麼情況?
張昊試探性的挪動了一下身子,結果發現谷畸亭的目光仍然緊緊地跟着自己,就好像是用膠水黏住了一樣。
一股異樣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張昊現在甚至有一種感覺,谷畸亭的目光能夠穿透世間和空間,看到八十多年以後幻境中的自己。
“你來啦”
一聲平淡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一切突然像是世間靜止一樣,變得安靜了下來。
張昊的眼睛越睜越大,眼神中充滿了惶恐。
儘管他劍術通天,仙法無二,可是在面對未知的時候,仍然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慌亂。
哪怕是之前在面對八岐大蛇,從他哪裡知道了這個世界那麼離譜的真相之後,張昊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裡不應該是他製造的幻境麼?
谷畸亭是如何看到自己的?還是說,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寓言到自己要來?
“不要驚慌,這也是大羅洞觀的能力之一。”
谷畸亭慢慢的走到了張昊的身邊,然後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我,先坐下來,我慢慢爲你解答。”
張昊半信半疑的在谷畸亭面前找了一塊石頭,然後和他相視而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究竟是人是鬼?爲什麼可以干涉到我的內景?”
谷畸亭笑了一聲,然後擡頭看向了上方,惆悵的說道:
“是人是鬼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能夠與你對話是大羅洞觀的能力。”
“大羅洞觀擁有着看穿世間一切的能力,包括時間,空間,還有人心。”
“而預測到你回來,就是老大的能力了。”
說着,谷畸亭將目光看向了遠處被時間靜止的無根生。
張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無根生?早就預料到了自己要來?
“你說,無根生算出了幾十年後的我要來領悟大羅洞觀,並且讓你來教我?”
“爲什麼?”
張昊好奇的向谷畸亭問道。
而谷畸亭卻搖了搖頭,然後對張昊說道:
“我能看穿人間的一切,卻看不透仙人。”
“在我領悟大羅洞觀之前,無根生就已經看透了世界的本質。”
“他曾經寓言,不久後的未來,妖魔將會從地獄中歸來,只有上界的仙人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而那部造龍術被無根生當做救世之法。” 張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打斷了谷畸亭的話問他:
“也就是說,其實你們早就已經知道了妖脈的事情,是麼?”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本造龍術應該就是記載着這個世界上所有封印妖物的妖脈吧。”
“當初輔佐明成祖朱棣稱帝的姚廣孝,就是用這造龍術發掘了一處妖脈,從而利用其中的力量解決了其他的藩王,是麼?”
張昊將這一路上的推斷告訴了谷畸亭。
自從八岐大蛇告訴了他妖脈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在考慮其中的事情。
而當他看到無根生帶着造龍術出現的第一眼,在他的心裡就已經將種種線索全都拼接在了一起。
在他的記憶裡,曾經在一本野史上看到過,姚廣孝利用造龍術幫助朱棣稱帝的事情。
當時的他對此還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在聽到無根生說出造龍術以後,張昊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兩者想到了一起。
再結合之前八岐大蛇說過的有關於妖脈的事情,也就不難猜測出,無根生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了妖脈的存在。
而那本造龍術很有可能就是記載着妖脈的地圖。
谷畸亭聽完了張昊的推斷,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鼓起了掌。
“不愧是大哥選定的人,無論是觀察力還是推斷都是這麼的驚爲天人。”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造龍術中其實並沒有關於妖脈的記載。”
張昊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之前的推斷都是錯的?
谷畸亭看到張昊這幅樣子,變索性直接告訴了他。
“造龍術,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裡面記載着成仙之法,而想要成仙,就要先造一條龍。”
谷畸亭突然笑了起來,或許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荒誕不經。
張昊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着谷畸亭。
尊嘟假嘟?
現在就連緬北那夥人都不敢這麼騙人吧。
“你信那本書能造龍,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張昊用開玩笑似得語氣對谷畸亭說道。
直接把谷畸亭說的一愣。
什麼秦始皇?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無根生所寓言的,惟一能夠拯救世界的辦法。”
“我們自知沒有實力完成造龍,又不能放任造龍術流傳世間。”
“所以就想出了把造龍術一分爲八的計劃。”
“無根生相信,當你把八奇技全部收集齊的時候,自然就能領悟到造龍術的奧秘。”
張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眼前能跟自己對話的谷畸亭就已經夠扯淡的了,好像也不差這點了。
於是張昊便撓了撓頭說道:
“其實,我還沒有收集全。”
“現在,我還剩下大羅洞觀沒有學會。”
“而且,炁體源流雖然說我已經學會了,但是卻一直不能發揮出它的能力,到現在也不知道炁體源流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谷畸亭再次笑了笑,對張昊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