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步,是將高長恭的腿纏上布條,元無憂還沒勒緊布條,男子就伸出一隻手,顫巍巍地抓住她的護腕。
“啊嘶…媳婦兒輕點……”
元無憂“嗯”了聲,沒敢擡頭,但動作果然放的輕柔。
給男子處理完傷口後,她抓過外衫,想給他蓋上腿,他卻掀開說熱,還拉下衣襟。
見她要轉身迴避,高長恭鼓起勇氣,一把拉她坐到懷裡。
“爲什麼對我視若無睹?還是…生我氣了?我沒始亂終棄,你不要放棄我。”
元無憂不知他悟到哪裡了,只知道自己再不配合他,大齊戰神的軀體就要碎了。
她捧着高長恭的臉,小心翼翼避開傷口,撫着他結實的大腿,沿途引起他本能地顫慄和痛嘶出聲,他脊背挺拔肌肉健美,深陷的一道溝壑線條流暢又漂亮。
看高長恭那脣珠翹着,拿齊整的貝齒咬着下脣,黑眸盈盈,欲拒還迎又難掩羞澀。
元無憂頓時心頭激盪。
她覺得這時候再配合下去,自己就要犯錯誤了,只好憋出一句:
“齊國戰況焦灼,與其聽激進派和保守派文武打架,不如和你忙裡偷閒解解乏。”
高長恭點了點頭,雖然也覺得軍情要事皇上不找自己,卻拎走自己媳婦有些失落,但他相信皇上如此安排,定有他的道理,媳婦這不就跟他說來了麼?
“那你偏向哪一派?”
“激進派覺得齊國對北周不夠強硬,保守派覺得激進派太保守了。總之就是,齊國各方勢力擰成一股繩,就是要重創北周。”
“所以,我們皇上想用你做什麼?”
元無憂垂眼看向他。
她不敢明說,高緯那小子想讓自己渾水摸魚,去搶奪北周的地盤劃地爲王;也不該拿軍事機密爲由搪塞他,恐班門弄斧。
見她沉默半晌,高長恭可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趕忙追問,“你不會答應了皇上什麼無理要求吧?我不准你忍氣吞聲!”
頓了頓,他長睫微垂,忽然想到了什麼,鳳眸驟然一擡,雙手緊扣她腰身。
“上次鴻門宴,皇上就對你心懷不軌,近日他好像知道了你和周國主的舊情,他不會是想利用你和周國主聯繫吧?”
元無憂挑眉,“難道齊國就無人可用了,居然敢利用華胥女帝去以色侍人?還是在你眼裡,我只配出個美人計?”
“當然不是!軍機要務皇上只與你談已經說明,朝政中樞已經信任你了,更何況,我和你並肩作戰這麼久,你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嗎?”
高長恭慌了神,手忙腳亂地解釋,可懷裡的姑娘只是臉色漠然,靜靜看着他。
他無奈地低聲道,“好我承認,我就是怕你離宇文懷璧太近…我怕皇上給你們機會舊情復燃,你別怪我警惕他,我就是……”
她拿指腹點在他脣上,打斷他的話。
“我就算舊情復燃,也不會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上,打仗最忌諱兒女情長的道理,你比我懂。更何況,齊國一直懷疑我是周國細作,畢竟周國纔算是我的老部下。”
高長恭聽懂了她話裡的疏離,他不信她會是周國的叛徒細作,明知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可還是不願接受。
“媳婦兒,我不比周國主好玩嗎?你多留下來幾天,我真的捨不得你。”
和他那雙黝黑鳳眸對視上,元無憂嘆氣。
“不是因爲宇文懷璧,我在齊國的存在,越來越名不正言不順。”
明知要分離,又都不甘心。
男子看着眼前的姑娘,忽然摟緊她腰肢,
“我知道你不屬於齊國,可我還沒和你修成正果呢,你今晚能不能……多陪陪我?我抱着你就好。”
如此大義凜然又卑微的話,讓元無憂心口抽痛。
元姑娘抱住他的臉拼命親吻,手在他腰側和胯下撫摸,高長恭也回吻着她,瘋狂的親吻和抱住她的肩膀,緊摟着她的身體。
“嗯、唔…無憂,媳婦兒……”
她發了狠般的蹂躪他,男子黑眸堅定又溼潤的看着她,難以壓制的喘出聲,卻固執地央求着,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你還愛着我的,我還是你的夫郎不是嗎?”
“什麼?”
高長恭急切地解釋道,
“在党項使臣面前,澄清未婚無妻非我本意,你和我劃清界限也是權宜之計,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只是暫時的,這次之後我會昭告天下與你成親,你不要當真…”
他越說越焦急,烏黑眸子溼漉漉的,語氣也不似最初的強硬堅定,愈發委屈起來。
“我……我連婚服都安排下去繡制了,你要是生氣,就欺負我,我皮糙肉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元無憂這才知道,他還在對白天,當衆澄清蘭陵無妻的事耿耿於懷。
她本就沒往心裡去,此時他糾結起來,便做個順水人情。
“……那我先來試試,你耐不耐曹。”
被姑娘撲倒在牀時,男子渾身緊繃。
“嗯?不不不不是!不是說這個……”
這是一具成熟男性的軀體,肩頭飽滿,臀部渾圓,臂膀緊實有力,渾身透着熟透了那種紮實的性感。
鮮活又熱情,確實瞧着就很能生。
被小姑娘壓在身下,扯開衣襟把玩性感的身體時,高長恭臉紅心跳的像要哭出來。
偏偏貼臉吐熱氣的姑娘,還瞪着亮晶晶的琥珀大眼,笑着道:
“我家四哥哥,果然看着就很能生啊。我家真的有皇位要繼承,就指望你先來對龍鳳胎,打破我家世代單傳的惡咒啦。”
高長恭知道自己今晚不豁出去身體,是留不住她了。
望着男子雪白的額頭冒出細汗,臉頰耳根都紅的不像話,她忽然惡魔低語地問,
“不願意嗎?不想和媳婦更近一步麼?”
“不是不願意!也不是不想,就是…”他說了這兩句又好像沒說,一時口乾舌燥,被她笑吟吟的盯着,又羞臊又惱怒。
“就是什麼?我想聽你說出來,我從來不強人所難,不願違背良家夫男的意願。”
高長恭算髮現了,倆人每次都能那麼天雷勾地火,好像要突破防線,又總能在關鍵時刻戛然而止,相安無事到現在……就是因爲她想聽這句!
她明明都把他強勢控制的,避無可避了,居然總想逼的他親口承認,逼他主動要求她予取予奪。
但是他想不通,自己能說什麼?
這樣的話高長恭哪說得出口啊?
所以當她再次發動攻勢,誤碰傷口時,那根弦繃得緊實的高長恭,登時慘叫出聲。
元無憂當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