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獄吹雪頓時疑惑,她輕拍木禺的背側:“發生什麼事了嗎”
木禺鬆了鬆雙臂,將地獄吹雪拉到桌旁坐下,笑道:“有一句話叫眼前大於以後”。
還有一句叫:“以後已經沒有機會”。
當然,這一句木禺沒有說出口,根據預見的未來,他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也看清了生物的誕生過程。
生命放在科學中是各種物質的結合,但單純的物質是無法組成生命。
人類,不,準確的說,生物是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面對死亡。
生的對面是死,死的對面卻不是生,生物沒有輪迴這一說法!
地獄吹雪愣了愣,木禺的話語先前毫無徵兆。
她頓道:“那姐姐你想好了沒,老實說從上次姐姐決定依靠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結果。
而且我想世界上如果有不覬覦姐姐力量的人,你絕對是其中一個”。
“嗯”,木禺臉呈深思狀,這個問題他還沒想好,有好感他承認。但好感還不足夠,還需要更多。
感情是記憶和經歷的沉澱,他能對地獄吹雪說出口,可對龍捲不一定能說出口。
其實,木禺知道地獄吹雪爲什麼會這般。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覺得欠了姐姐龍捲很多,從小到大都是姐姐龍捲在付出,在保護。所以當龍捲表現出好感時,她會不由自主的進行退讓。
而最主要的原因在於自己所表現出來的,一點不在乎龍捲能力的行爲,並且有足夠的力量能給龍捲提供一個安全的庇護。
這力量不僅指的是實力,還有勢力,地位,權勢等等。
比如最簡單的就是前不久的事件,他能做到讓世界大多數人從精神上自主進行改變。
這就叫做權利,從精神上改變人的思想。
對於惡人而言權利可能沒什麼,因爲他們不在乎,但對於英雄而言,權利的作用就至關重要。
木禺沉吟片刻,隨後很不羈的笑道:“我覺得佔便宜的是我,我是沒問題,哈哈哈哈”。
就這樣吧,按照預見的未來。所有生物都會死,世界不會再存在生物。
自然打算放棄一切,一切都將回歸於源,他不想留有任何遺憾。
笑聲穿過空氣傳入廚房內,龍捲一皺眉嘀咕道:“不是說人不回來嗎”
她低頭看了一眼冒熱煙的燉菜,果斷的拿起鹽盒,剛想飄飄灑灑的添上幾勺時,手臂就突然停滯在半空,內心生出一些猶豫。
“不行,這麼做是不是太小孩子氣,爲什麼我會想這麼做,難道真的就是因爲雕像大小的問題嗎”
龍捲自問的想了想,又把鹽盒收回去,表情先是十分的糾結,緊接着不爽道:“哼,不管,反正都是那個傢伙的錯,都怪他”。
這口鍋,又被她習慣性扣在某人的頭上。
此時,木禺坐在大廳內嘻嘻笑着,百般無聊的說:“我好想念我的大牀啊,好久沒有可以打滾的地方了”。
地獄吹雪輕瞟一眼,眨眼詫異道:“怎麼,以前你不是躲着嗎
起初我還以爲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雖然有些自誇的成份,但我好歹算的上是漂亮。
然而從那次表白過後,你竟然連手都很少主動牽,親密舉動幾乎沒有過。
那段時間裡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是我魅力下降的厲害。
後來,那晚過去,覺得你有點正人君子的風範,還挺不錯。
最後,我才發現你……”。
“咳咳~”,木禺頓時連咳了幾聲以掩飾尷尬,一時間有些語塞,怎麼人人都這麼聰明。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你沒有騙我,你是認真的。我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你花這麼大代價去圖謀”,地獄吹雪依偎在木禺右臂上輕笑道,接着語氣陡然低了幾度。
她緩緩擡首注視着金色的雙瞳,臉龐露出一些惆悵,又輕問:
“說說這一次出去你都遇見了什麼。我知道你的性子,如果不是遇見了什麼讓你難以接受的事,你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告訴我,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你知道的,一直默默被保護不是我的風格,有些事我確實做不到,但同生共死我還是能做到”。
木禺面對着迎來的倔強視線,聽着語氣中的堅定,沒有選擇隱瞞,而是笑了笑,淡淡道:“你相信未來嗎”
地獄吹雪像是秒懂其中的含義,關於未來的預言,她知曉一二——地球不好了。
地獄吹雪面露嚴謹,很認真的說:“我不相信未來,我只相信你”
“在未來我是不是死了,所以你纔會這樣”
木禺點頭,撇了撇嘴,沉聲道:“嗯,不光是你,所有隻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會死,世界是一片黑色,世界是一片荒涼,生命已經被放棄,生命不會再存在”。
“所以,我纔不相信什麼狗屁未來,憑什麼你會死去。
憑什麼生物要滅絕,憑什麼創造了生命又要將生命收回去”。
“別以爲創造生命就可以規劃生命以後的結局”
一番宣泄之後,木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真的挺不錯。
會輸嗎,真的一定會輸嗎,當造物主打算放棄生命時,一切都會迎來終焉嗎
不,還有贏的可能,還有贏的機會,認輸不是他的風格,橫豎都是一死,爲什麼不去搏一搏。
木禺低望着地獄吹雪的臉龐,憂傷的玩笑道:“你太聰明,你這麼聰明讓我壓力好大”。
忽然他搖了搖頭旁若無人的自語:“不行不行,一定要娶回來,這麼漂亮和聰明的人怎麼可以讓她溜走”。
話落,地獄吹雪向上翻了翻白眼,很是俏皮的說:“終於換一句臺詞了,真不容易,我還以爲你又要重複那一句”。
木禺笑了笑,撓了撓腦袋:“嘿嘿,嘴笨,沒辦法,我也想多說一點甜言蜜語。但這腦子不聽話,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還有我一直很關心的一個問題,我懷疑我禿了!!”。
說到最後一語,木禺臉呈苦瓜狀,難道自己終究逃不過越強大越禿的命運嗎
雖然嘴上一直和琦玉兄弟兄弟的相稱,但唯獨禿這一點有些無法接受。。
“禿了我也認了”,地獄吹雪被逗得的哈哈笑道:“誰叫我已經逃不掉,這一生都栽在你手上”。
只見氣氛越來越好,空氣中漸漸瀰漫起莫名的氣息,逼迫狗狗波奇立馬溜的遠遠的,從門口跑了出去。
“唉,還是這裡適合狗待!”,波奇趴在地上望着天空嚎叫:“嗷!”
大廳的氣氛還在繼續,木禺的腦袋緩緩向下低去,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如果空氣有顏色,此刻一定是粉色。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叫喚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面:“哼,混蛋,都抱這麼久,還不快放開我妹妹”。
龍捲興沖沖的從廚房飛出來,二話不說像護犢子一般將地獄吹雪護在身後,充分顯示什麼叫妹控,什麼叫氣氛破壞者。
她在心中暗罵:“可惡的傢伙,抱了這麼久還不滿意,竟然還想更進一步,實在是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
“咳咳,我還有些事,我先出去……”,木禺頓時有些面紅耳斥,胸膛的心臟噗通直跳,眼睛飄忽不定的尋找某物,話語都有些不清。
突然他掃到門口的波奇,好似找到救星,隨口喊道:“我先出去溜溜狗”。
說罷,木禺身如幻影般瞬間閃到波奇的身邊,捏着波奇的後勃頸就直接向上飛。
波奇茫然望着有些暗色的天空:“嗷”
“呼呼呼~”,高空上木禺連舒了幾口氣,緊接着他腦筋一轉,猛得一拍腦袋恍然:“不對啊,我跑什麼跑,馬上都是結婚的人了,沒必要跑啊”。
另一邊。
“嗷”
從天上急速下落的波奇,它聽着耳邊的呼嘯風聲,心中一慌,四肢當即亂蹬空氣,喉嚨發出大聲無助的嚎叫:“嗷!,嗷!,嗷!”
大廳內。
龍捲盯着地獄吹雪的眼睛正色道:“我承認對那個傢伙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
我會試着去弄明白這種感覺,我的記憶正在緩緩復甦,你不用爲我擔心”。
地獄吹雪頓時將龍捲抱住,輕說:“很小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抱住我,我想讓我們回到小時候那樣”。
……
K市內。
K市警署總部的門前,面相精明的署長一邊笑着一邊將一名男子送出來。
門口,中年署長停住腳步,很熱情的握手道:“很高興K市能出現你這樣的人”。
男子和善的笑道:“我的目標可是二十六英雄之一,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世界還需要英雄不是嗎”。
中年署長一聽,雙眼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他一拍腦門:“你看我真糊塗,忘記問你名字了,不知”
“科爾森,我的名字叫科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