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院落內的紅葉林邊,五道人影踩着青石的小徑,從中緩緩走出。
周遭很靜,樹葉秫秫立,輕言而勿語。
澤金格爾驚由未定,眉毛微曲,一雙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
若有神,如有思,嘴邊上下抖動,稍稍唸叨着幾句話。
“不敢相信”
“怎麼……”
“原來如此”
話語之中,思緒的空暇。他的情緒隨之慢慢落定下來,由起初的驚訝到安穩的接受現實。
儘管知曉了這個秘密,但他清楚,鳳是鳳,王還是王,實際上並沒有改變什麼。 щщщ ⊕t tkan ⊕C 〇
硬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這波不虧,甚至血賺。
作爲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他給自己算了一筆賬:
自己頂多還有70年壽命,除去後期無法工作的後20年,真正有用的時間不到50年。
而想要在這50年間爬到塔的上面。
實話實說,難,很難!
因爲塔頂已經固定,一朵花的花瓣就這麼多,只有當出現新舊代替的情況,纔有機會。
但這個機會能抓住嗎?,他不敢保證。
因爲有準備並不代表一定會成功!
按部就班來的話,這種機率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鳳王大人讓他在未來看到了新的契機,這也是他選擇第二顆種子的真正原因。
是平平淡淡的活一生,還是痛痛快快的賭一世?
他選擇了第二個。
若是無法等待花瓣凋落,塔頂替換,那就重栽一棵花骨,再建一座鐵塔。
現在既然知道了大人的秘密,就代表了他進入了真正的核心。
儘管付出了忠誠,但對他而言很值。
畢竟人類不過是匆匆百年的蜉蝣!
這個世界,生死由,各安天。
所以一定要爬上,不惜一切的爬上去。
“喂,怪眼睛,你在想什麼呢?”
突然,一聲古怪的輕靈呼喚,加上一下頷首的輕擊,讓澤金格爾從思緒的狀態下脫離出來。
呆呆的雙眼接着恢復了一絲清明,單獨的瞳孔內倒映着紅色的葉林。
澤金格爾對視着向下的目光,身體愣了幾秒,顯然他又忘記埋的存在,微聲回道: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輝煌的陽光下,一個溫煦的弧度又露在了臉上。
“不說算了”,埋無解的嘀咕了一句,並沒有去讀取對方的內心。
緊接着左探探頭,右探探頭,好似沒有發現什麼。
悄悄的在其耳邊喃道:“我和你說,剛纔大紅人變成大金人的時候,終於有點人味了,我覺得……”。
絮絮叨叨的話,伴着一行人的背影緩緩離去。
地下基地內,裝了一波的木禺側躺在石座上,雙腿架在一側,懶散般的鬆鬆氣,唸叨:
“又搞定了一件事,澤金格爾的安全目前是不用考慮,四名升級版的S級忍者配上埋的能力足夠了。
新英雄協會的修建不用插手顧慮,大先生會搞定。
世界性抓捕行動得盯緊些,最好是不出任何差錯。
先幹掉基金所的一批人,再來一個一個挖。以最小的代價,來獲取最大的收益”。
想到此,木禺頓時皺了皺眉,老實說大先生的表現使他很意外,老狐狸原來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然而想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不解決陸地上的事,怎麼去探索海洋,腹背受敵是糟糕的狀況。
戰爭會死人,他還有一手復活的手段。
只要消耗一點生命力作爲引子,便可復活全部死亡的人類。
可是木禺並不想這麼去做,起碼目前如此。
復活的能力是很逆天,可不夠完善。復活的那不叫人,那叫軀體,也是屬於他自己的專屬傀儡。
並且隨着解放之後,每一次使用復活能力,他總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虛。
進而產生了一種懷疑:“我是不是偷了誰的東西?”
在中轉站的時候,他原本準備復活全部的人類,可到最後放棄了。
一方面,是因爲不知道如何處理,這麼多不會思考的傀儡。
另一方面,是來自心底的警示,是心虛。
上次空的話,加劇了他心底的猜測。
作爲生物頂多可以完成自我的生命循環,完成復活。
不死鳥也是一種生物,只不過站在了生物鏈的頂端。
但那又如何,說到底生物就是生物。
所以,又怎麼可以操控別人的生命?
生和死,那都是都已經不能稱之爲禁忌的東西!
真正能掌握生命的東西只有腳下的這顆星球。
歲月的時光裡,各各地方,從誕生,復甦,死亡,到替代,無休無止,沒有盡頭。
生物鏈是產物,更是星球的饋贈!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空曾說過:“我吃掉了一部分星球”。
這很關鍵,倘若空的復活能力來自於星球,那麼一切都能解釋的通。
這顆星球是有意識的,是活着的,疫苗人和後期的森林種就是最好的證明。
問題的關鍵又隨之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上古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麼,腳下的星球是敵人還是朋友?
若爲敵人,沒有勝算。空,海涅等不可能活下來,敵人的可能性不大。
若爲朋友,爲何又要毀滅人類?
還是說所有,只是一場遊戲,就如同三王開啓的王戰一樣。
勝者生,敗者死,優秀的物種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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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木禺自身的猜測而已。
世界謎團太多,暫時無法解開,還沒找不到下手之處。
想要進一步確定,得聽完整個上古時代毀滅的故事。
“有點煩啊”,木禺揉了揉大腦兩邊的太陽穴,呸了一聲:“空這傢伙不錯歸不錯,就是太喜歡吊人胃口。
還有守護大陸的任務,想想都覺得肩膀酸。
守護大陸纔是真正的重擔,因爲敵人不再是人類,而是古之三王中的海涅,神災之名。
那,海涅又在等待着什麼呢?,真的無從得知”。
就在這個時候,木禺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門扉猛的被推開,一道人影闖了進來。
來者青絲散發,姣柔面容,白色的羽衣,似風在旁飛舞。
“怎麼了?”,木禺微笑的望着地獄吹雪,這種表情有着一絲喜悅,也有着一縷慌亂。
地獄吹雪頓時一臉囧狀,臉色微微泛紅,無措道:“姐姐醒了,諾曼醫生說的”。
“哦”,木禺先是有些驚異,轉眼間擠眉弄眼,調笑般喃喃:“原來我這麼重要,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地獄吹雪剛想說些什麼,又一道人影跑了進來,頭頂的白色花朵已經點明瞭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