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澤金格爾鄭重的呢喃了一句,全神貫注的緊盯着流星,繃緊的肌肉下不由抓緊了手裡的文件。
埋眼角掃了一眼身側,有些好奇的將目光投向了高空。
現在還是清晨,天地纔剛剛甦醒,灰濛濛是這一片的旋律。
晨曦的光線是金色的,而這片天空的調色板卻已然被染上了紅色。
炙熱的微小流星直直從高空往下墜落,其夾帶而來的熱風直撲而下。
在將要撞擊地面到下一秒,流星陡然停滯,一圈又一圈的圓形火弧從底部往上升騰,一股氣浪隨之向四周溢散。
緊接着突兀的血色雙翼從裡面伸展開出,火焰瞬間黯淡了些,慢慢消散於空氣中。
“怪眼睛,我覺得你要不要換個大人,我聞到了不好的味道”,埋搖了搖澤金格爾的手臂,上仰着腦袋輕訴道。
澤金格爾尋聲看去,注意到在黑髮中若隱若現的眼睛,喃喃:“換不了,最有可能實現我的理想的只有他”。
在澤金格爾的認知內,論實力沒有見過比其更強的存在。
論勢力對方擁有大量的機械軍團,戰鬥力他是親眼所見,那兩條蜈蚣怪人死的真的挺慘的。
並且組織與官府還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也許別人沒有注意到,但他注意到了,官府的超能小隊似乎很尊敬組織的人。
更別說那讓人趨之若鶩的進化藥劑,無論從哪一點來考慮,他都找不到更合適的存在。
“那算了,我覺得我很快就可以從你屍體上拿眼睛了”,埋看着澤金格爾堅毅的表情,緩緩低着腦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走了,埋”,澤金格爾輕喚道,拉着埋就準備上前報告。
“首領,這是……”
但當他走近的時候,話還沒說完,血色身影像是沒看到他們,也沒聽見,徑直從一旁擦肩而過。
埋察覺到澤金格爾疑惑的目光提醒道:“怪眼睛,你忘了,我們現在是消失的,不存在的”。
另一邊,趕到現場的木禺望着地面上的金屬羽片,聽着不遠處建築內的慘嚎,以及鼻尖傳來的濃郁血腥味,眉頭相互擠在一起。
來晚了?
木禺思量着向建築內飛去,由於W市距離此地遙遠,中間要跨過好幾個城市。
所以在收到求援消息後他就率先趕了過來。但是從現場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去死!”
突然,一聲充滿怨氣的咆哮從建築內響起,接着一道滿身是血的鬼影從中衝了出來。
沾染着血液的臉龐掛着意猶未盡的笑容,紅色的液體順着下巴往下滴落,這是從鮮血中走出的真正惡鬼。
木禺看着不斷在奔進的殘影,眉宇皺的更緊,對方給他感覺只有在一個生物上有過,那就是鬼級怪人切割王,但他已經死了,被自己親手殺了。
“刀刃斬”
頃刻間,突進的惡鬼一躍而起,高舉着忍者刀從半空中狠狠的劈了下來,無形斬擊瞬間形成。
血刃往下逼落,斬擊呼呼而去,惡鬼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大,但這種表情沒有持續多久,因爲!
“咔”
一隻探出的血色利爪死死的抓住了落下的利刃,盡數落下的斬擊像是石沉大海毫無作用。在落下的一刻,如同泡沫一樣炸裂開。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的樣子真醜”,木禺右手輕鬆的抓着利刃,左手抹了抹滴落在臉上的血液。
雙眼在看見手裡血液的下一秒,一股律動在身體中產生,血液倒流急速衝斥着眼珠,剎那間,黃金的瞳孔張開了眸子。
嘴角不由一佻,右手突然用力,輕易捏碎了血色利刃後,利爪繼續向前,進而一把掐住了對方的咽喉。
淡淡道:“這麼說你是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這可不是玩具刀啊”。
“去死”
有些癲狂的時雨可不懂什麼叫恐懼,廝殺是他唯一的想法,繼續拼命的掙扎。
木禺冷冷的注視着類似切割王的怪人:“看來你是做好準備了”。
話音剛落,右臂緩緩擡起,被掐住咽喉時雨硬生生被提了起來。
窒息的死亡感,讓他的神智也慢慢從殺戮中醒來,無處借力的雙腿在凌空亂踢,遠遠望去像極了死前掙扎的兔子。
“告訴我,忍天黨的總部在哪?”,木禺沉聲問道,通過打扮和招式差不多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撲哧,撲哧”
有些艱難的時雨在半空中撲騰着,像是溺水一樣,好不容憋出一口氣,瞪大眼睛:“別……以爲你贏了!”
木禺聞言搖了搖頭,無可救藥就不要浪費口舌,撲面的血腥味勾起並放大了心裡另一種情緒,讓他瞬間沒有了審問的念頭。
黑色火焰森然冒出,白色緊跟其後,黑白交替,生命從剝奪到復活在短短的數秒完成。
新的人形傀儡正式形成,從利爪中慢慢滑落,機械般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場內,一把利刃直取咽喉。
木禺信庭閒步躲開攻擊,望着出現鬼影喃喃道:“現在纔出手,不知該說你有勇氣還是該說你愚蠢”。
同樣滿身鮮血的汜水掛着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臉,用長刀直指,大聲喝道:“你輸了英雄,在你殺掉我同伴的期間,我已經把裡面的人全殺完了。
時雨,是我贏了,哈哈哈哈哈”。
在木禺降臨的那一刻,兩人就已經注意到了,甚至都約定好了。
比一比看是時雨殺英雄快,還是他殺剩餘的整棟樓人快。
癲狂的笑聲在空曠的地帶回蕩。汜水仰天繼續狂笑,現在好似他纔是真正的勝利者。
“別以爲你贏了,原來是這種意思嗎?,瘋子,真是個瘋子,兩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木禺唸叨着,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的傢伙。
“英雄,這場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