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痠痛的頸脖,只是依稀記得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隨着一道黑影和壓害便無力的暈了過去。
“是那個……”,索尼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阻止了可能冒出的詞語,避免刺激不遠處某個人。
傑諾斯望着醒來的索尼克問道:“老師,需要把他再打暈過去嗎?”。
不尊重老師的他都不喜歡,更別說對方曾直接對老師動手過,單憑這一點就已經上了黑名單。
琦玉皺着眉:“算了,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
索尼克松了一口氣,但緊隨而來的是一種自我懷疑:
“我爲什麼要這麼害怕,爲什麼因爲對方的一句話而慶幸,我真的是個小丑嗎?”
他很不解,而自身不正常的反應讓他回憶起了吊車尾的日子,那段時間的自己也是這樣害怕。
就當所有人都跑在前面時,出現了和自己一樣的另一個吊車尾,雖然是僞裝的,雖然差點殺了自己,但那段努力的日子還是額外珍惜。
在那段時間裡,有目標,有朋友,也有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無所有。
索尼克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輸給了琦玉,現在連正面挑戰的勇氣都沒。
輸給了鳳凰男,正式丟失了音速中的音速。
以及他最不想承認的,他輸給了閃光。
讓閃光毀滅了所有人,包括那些還沒有進行任何罪惡的孤兒,雖然他們未來必定會走上那條路。
但萬一呢,萬一自己當上忍者村的高層,萬一改變了村子的體制,那是不是被賣入忍者村的所有人都不用死了。
他理解閃光的做法,也不會去批判他,就像是以前那魔鬼教官經常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你經歷過和我一樣的事,恐怕你不及我十分之一的仁慈,動起來索尼克,不想死就給我去訓練,忍者村不需要廢物!”
所以他只怪自己慢了點,無論做什麼都慢了點,包括思考~也慢了點。
如果能提前知道閃光的念頭,說不定可以勸誘對方加入自己,用另一個方法解決村子問題,而不是用一場屠殺來終結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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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忍者村出來後,流浪了幾年。
自稱爲“最強忍者”是告訴自己:
“你索尼克可以擁有的身份,你是一個忍者,一個從小在忍者之鄉長大的忍者,除了這個別再想其他的”。
而自稱爲“音速的音速”,就是提醒自己別忘了:
“下一次一定要快一點,速度快一點,思考也快一點,動作再快一點。
不要再做吊車尾,因爲吊車尾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現實是音速不再是音速,吊車尾卻還是吊車尾,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索尼克的眼神在思緒中逐漸陰暗下來,沒有了光彩。
沒有人注意到索尼克細微變化,除了陰影老人,因爲他懂得那雙眼睛。
也正是因爲這雙時不時會不經意流露出憂傷不甘的眼睛,他纔會給對方一次機會,而不是像對付另外兩個傢伙一樣。
“蒂奇~”,陰影老人拍了拍懷裡的狗。
“汪~”,蒂奇邁着小步來到索尼克一旁,跳到對方的身上。
索尼克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沉思:
“一直這麼慢的話,也許我該換個名字”。
陰影老人看着毫無反應的索尼克,對着一旁誠懇道:“琦玉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和門口那孩子打一場”。
他在那雙本就憂傷眼睛裡,看到了絕望,以及一絲麻木,這是決定放棄的跡象。
就從前的自己一樣,被出賣後,放棄都市,放棄周圍的人,選擇進入森林一個人生活。
他需要刺激一下這個決心放棄的人,不管有沒有用,總比現狀好。
索尼克聽到這句話,神經迅速反應過來,猛的擡頭,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陰影老人。
琦玉被老人的話弄得不明所以仔細的想了想,還沒有回答,門外就傳來了一道平穩的聲音:
“還有我吧,是不是老爺子~”
在衆人的視線內,木禺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掛着溫煦的笑容。
陰影老人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木禺蕩然的笑了笑:“因爲你剛纔看他的眼神,和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
看似答非所問的答案,卻讓陰影老人輕笑道:“虧你還記得”。
木禺攤了攤手:“記得,幫過我的人,我都記得”。
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這是自己一直遵循的的準則,做事要分清理,做人也是如此。
原本以爲陰影老人是把索尼克抓過來,他正好奇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需求。
直至剛纔看到那道眼神,才懂得那不是抓,而是帶過來。
木禺望着攤坐在地上,有些懵的索尼克淡淡:
“你和我一樣幸運,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好人,一個引導的長者。
原本打算問完你問題就直接把你丟進監獄的,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現在我也給你一次機會,我會讓官府那邊撤銷你的懸賞令,以後別幹這份工作,知道嗎?
其實你最想是和我打吧,對不對,索尼克?”。
面對木禺的質問,索尼克躊躇了一會,決然回答:“是,我最想和你打,音速中的音速”。
木禺很滿意的笑了笑,接着扭頭花式變臉一臉苦哇哇的凝視陰影老人:
“老爺子,你看,你的想法我都答應了,懸賞令那邊我還要去求情,你說接下來……”。
陰影老人笑罵道:“我就知道找你混小子沒好事,說吧”。
琦玉則一臉吃驚的看着木禺的變臉技術,像是發現了新世界。
傑諾斯則聽到了另一個重點,那就是木禺師叔有能力取消S級懸賞犯的懸賞令,這讓他十分意外。
懸賞令這種東西,可不是英雄協會發行,而是官府直接發行的,這也就意味着師叔與官府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是裡面的機構人員。
傑諾斯心裡也就產生了一個想法:“木禺師叔很厲害,不光是實力還有關係網上,那能不能請師叔幫忙查查自己家鄉毀滅的事”。
他很喜歡現在的日子,老師也從某種意義上讓自己變得更強,生活也更光明。
但家鄉的毀滅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不拔出來,始終心不安穩,有愧於死去的所有人。
木禺尷尬的摸摸腦袋,打哈哈:“沒啥,你看你這不是剛剛從森林裡出來嗎。
你想啊,你這麼老,容易被人欺負,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