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起碼告訴我破界到底是什麼實力啊”,木禺自顧的抱怨,又是一個吊人胃口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已經遇到好幾個了,是不是年齡越大越喜歡自作深沉。
“我還在~~”,空幽幽的聲音又飄入腦海。
木禺條件反射坐在牀上,背後一股惡寒,就憑着這個聲音可以確定對方絕對肯定百分之百已經死了。
空又幽幽的說:“等你破界了我會再來找你~,我要睡覺了~”
聲音消失後,房間內寧靜下來,都能清晰的聽到隔壁喧鬧的聲音。
木禺呆坐着,喃喃:“死了還久睡,可見生前!”。
沒有再次聽到幽幽聲,可以確定對方確實走了,木禺的內心平靜下來,也不算沒有完全收穫。
只是心中關於“空”的形象徹底坍塌,不僅沒有古者嚴肅,還顯的有點傻,難道活得太久,腦袋都不清醒了嗎。
“我聽的見~~”
幽幽的聲音又一次傳入大腦,驚的木禺心臟加速跳動,血液快速流轉。
“我真走了,記住我的話,只有破界纔有資格說話,才能知道的更多”
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消逝在黑暗中,安靜的氛圍又降了,彷彿一切都是幻覺。
木禺摸了摸快速跳動的胸口,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走了,心中暗暗計算。
對方不停地告誡自己變強,未來有災難在等待,那是否和冥界王所說的新的一輪有關。
假設空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希巴巴瓦婆婆預言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這已經關乎的不是一個城市,簡單的人類,而是整個地球。
這也符合預言的表面意思“地球不好了”。那敵人是誰,又是什麼會導致地球不好了。
木禺不知道現在該從哪一步下手,唯一的信息就是變強,而變強的途徑現在只有紫色精粹,以及身體改造。
然而每天能吸收的生命能量有限,服用的藥劑也有個度,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標準。
“頭疼,睡覺,有事明天再說”,木禺直挺挺的倒在牀上,睡眠是最好的清除劑。
原本還打算去隔壁鬧鬧,調侃一下琦玉師徒,但現在沒了什麼心情。
夜深人靜,碩大的無人區僅有一戶燈光亮起,顯得有些孤零零,像是一片死域,這裡曾經也是人類的繁華之地,但如今卻沒有了多少人氣。
時間緩緩流去,最後一戶燈光也熄滅在黑暗裡,璀璨的星光透過窗戶,像是緩緩飄落的雪花,飄零在木禺的臉上,明明很安靜,卻無法陷入睡眠。
木禺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天上的星空,這種安靜讓他無所適從,他不知道無人區是代表了一個開始,還是代表的最終的結局,未來這顆星球會不會像整個無人區一樣,沒有人的影子。
窺視未來的人還沒找到,原以爲是希巴巴瓦婆婆,但她已經死了,那這顆星球上還存在第二個擁有預言未來能力的人嗎。
而英雄協會也再爲未來忙碌,否則也不會發出僱傭計劃,只是有一點木禺沒想明白,金屬騎士的機械大軍鋪天蓋地,完全可以取代這些人,爲什麼他沒有一點動靜。
時間在黑夜中潛伏,在光與暗裡搖曳,白天代替了黑夜,太陽又一次從東邊的地平線升起。
木禺罕見的失眠,輕步走到門外,來到琦玉門口,站在鐵門之前,敲門的右手停滯在離門一尺之處。
沉頓了片刻,又放下手臂,輕搖了搖頭,又徑直的離開,在天空之上,迎着初日的光輝飛行。
時間過去少許,一望無際的森林出在眼前,這裡就是目的地,陰影老人居住的地方,那個神秘的山洞他還想再去一次。
木禺呼吸着自然空氣,落到熟悉的小屋門口,一老一狗正迎着面走了出來。
“煙燻肉小子,果然是你,隔了老遠,蒂奇還是聞出了你身上的味”,陰影老人打着招呼,笑着說道。
木禺洋溢着笑容,發着內心的真誠說:“好久不見了,老爺子”。
從第一見面到後續事情,渡過的日子不長,但眼前的老人給了自己很多幫助,還記得生命水晶的人情。
“汪汪~”
狗叫聲從低處響起,蒂奇很不滿的叫喚。
“蒂奇也是”木禺淡笑,伸手摸了摸狗腦袋。
兩人一狗便坐在了桌子旁,稍稍寒暄了幾句。
“煙燻肉小子,是不是遇到了心煩的事?”,陰影老人突然開口,輕撫着腿上的狗子。
木禺臉色由驚呀再到平靜輕聲:“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老頭子老了,不管事,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有一句話可以告訴你,做事要跟着它走,纔不會後悔”,陰影老人很淡然,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傳說中的人生導師”,木禺略頓了會說道,心中壓抑散了一些,該來的總得來。
“人生導師稱不上,只是活的久了一點,知道的多一點,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迷茫過”,陰影老人意味深長的嘆道,眼珠裡說不清道不盡。
木禺只是笑了笑,他該怎麼說,因爲知道的遠比所有人都要多,也更加接近世界的真相。
希巴巴瓦婆婆預言是半年,那就代表了時間已經很緊迫,新的一輪極有可能就會在那時展開。
這就相當於有人告訴你,半年後這顆星球就要毀滅了,世界就要末日,所有人都得完蛋了,你又該何去何從。
“老爺子,我想再去一次山洞,那裡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當然有可能最後你得扶着我出來”,木禺直奔主題,說出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最特殊的鳳凰血焱模式就是在那裡獲得的,再來一次說不定可以直接破界,變的更強,有了第一次經驗,還是得有人陪伴最好。
木禺也一直懷疑,空是不是戰死在那地下空間,那液體其實就是他的血液,所有才能有那種同根同源的感覺。
陰影老人頓時停下手裡的動作,緩緩說:“去不了,那裡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