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上一任皇帝生了四個兒子,除去如今繼承皇位的那個之外,剩下的分別是福王,晉王,齊王。
其中福王最閒散,平日裡不是造人,就是在造人的路上,晉王能力最強,但早早就死在了沙場上。
剩下這個齊王,乃是天子胞弟,兩人感情深厚無比,這在皇族中,是極其少見的。
因此,齊王權力很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不像福王那麼熱衷與造人,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
長子天分很高,如今在有名的大儒門下治學,次子則略爲紈絝,但本性並不壞。
最起碼在齊王看來是如此。
但就在上個月,這個小兒子命根子被人廢了。
賊人手還是女兒的手下。
他很生氣,所以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兇手。但對這個女兒,齊王卻捨不得說什麼重話,甚至還要安慰。
京都內,一間奢華的府邸中。
中年人帶着手下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才一到,就立刻有人讓他前去面見郡主。
想到這趟任務的遭遇,中年人只覺滿肚子的委屈。
明明已經要抓到目標了,結果中途又冒出個先天高手,還是那種出手沒有絲毫顧忌的,他也很絕望啊。
所以當他跪在地上,將經過說出來後。
那位享有大魏第一美人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
“你就這麼回來了?”她的聲音十分好聽,既不俗魅,亦不妖冶。
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
光憑這聲音,就已經超出世間大部分女子了,更不用說,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兒。
但那中年人聽了這句話,卻被嚇得瑟瑟發抖,“郡主,此事非戰之罪啊,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對付先天高手,我等俗人,怎麼敢冒犯那人的威嚴。”
郡主重新坐回鳳椅,“也罷,我就親自去一趟吧,省的小弟老跟我抱怨。”
弟弟被廢了,做姐姐的心裡自然不會痛快,哪怕他一事無成。
“郡主千金之軀怎可犯險,此事交給屬下便是,對付男人而已,屬下很有一套的。”
聽到郡主要親自去開封,立馬有個女人跳出來阻止。
這個時候敢說話的,定然是親信中的親信。
中年人偷偷看去,便見那狐媚子正惡狠狠的等着自己,雙腿抖的更加厲害。
“也罷,紅兒你去一趟也好,那個先天高手如果能拉攏,就拉攏一下,如果不行,也一定要讓他把曹靖交出來。”
“屬下定然不辱使命。”
……
麪館經過這一番事故後,重新變得冷清下來。
那些街坊鄰居不僅絲毫巴結,反而越發疏遠,甚至有些人已經計劃搬家了。
他們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出人頭地,或者奇遇什麼的,在茶樓酒館裡聽說書先生講講故事就好了,真發生在身邊,沒有人會主動湊上去。
後果太嚴重,一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王羽依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周圍的變化對他而言意義並不大。
倒是曹靖這傢伙,死皮賴臉的要留下來,並且當場做了一碗麪給王羽。
味道不僅極好,那蔥花也放的很漂亮。
每一碗只有三粒,誰也別想多,充分理解到王羽這個老闆的心情。
因此,他順利的入職了,成爲有間麪館的拉麪師傅。
不過沒有工錢,就包吃住。
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的曹靖,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活了下來。
“老闆啊,咱們好像一直在虧錢啊。”
此時他搬來一條小馬紮,坐在王羽椅子旁邊。
經過洗漱打理之後,曹靖本來面目顯露,也難怪郡主對他另眼相看,這傢伙長得很俊俏,不是那種奶油小生,柔柔弱弱的陰柔美。
而是充滿了陽剛氣息,棱角分明的男兒氣概。
“虧就虧唄,反正你又沒工錢。”
王羽打着哈欠,換了個姿勢繼續曬自己。
這巷子裡的日頭好啊,陽光既不猛烈,又有涼風吹來,人往這裡一躺,什麼煩惱都沒了。
雖說他本就沒什麼煩惱,但也喜歡這種感覺。
曹靖嘆了口氣,老闆都不急,他急什麼。
反正仇只能報到這一步了,真要殺齊王世子,他也沒這個能耐。
不過,讓一個喜愛美色的傢伙,變成了活太監,這可能比殺了他更慘,因此曹靖並不糾結對方死沒死。
“老闆,您就不怕收下我之後,會惹麻煩嗎?”猶豫片刻,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王羽閉着眼道:“什麼麻煩?沒什麼麻煩,你只要做好事情就夠了,剩下的我不想開店了再說。”
之前曹靖已經把因果關係和他說了。
齊王?
那算個什麼東西?
“謝謝老闆,您的救命之恩,在下…”
“打住!再說我就把你扔出去,閒着沒事就去把鋪子裡灑掃一下,別和我一樣無所事事啊,不然要你幹什麼?”
“啊?這都第三遍了,咱們這麪館連只耗子都沒有,你讓我打掃給誰看啊!”
“給我看行不?叫你去就去,在囉嗦今晚就別吃飯了!”
王羽擺出老闆的威嚴,讓曹靖立刻收聲,不敢在廢話什麼,去廚房提着工具就開始打掃。
“哼,還敢頂嘴?”
陽光真好啊…
本以爲這是個平凡的下午,但巷子口走來的人,讓王羽意識到,估計又有人要來搞事了。
那是個很像狐狸的女人,看着不大,卻充滿了成熟的風韻。
估計是被開發的過很多次?
王羽甩了甩頭,情感解鎖的多了,以前不會冒出來的東西時不時出現在他的腦海,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曹靖,那小妞是不是來找你的!”王羽衝裡面叫了一聲。
“啊?誰啊!”
正在抹桌子的曹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從鋪子裡走了出來。
見到那女子後,神情一變。
“老闆小心,這娘們兒可不是好人吶!”
款款走來的女子捂嘴笑了,那叫一個波濤洶涌。
“曹郎,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對我的,難不成,有了新東家就忘了老朋友了?”
王羽斜眼看去,曹靖老臉一紅,吶吶道:“老闆,你知道的,我爲了報仇,難免犧牲一下色相,不過你放心,我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感情羈絆。”
過低女子紅了眼眶,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顫聲道:“曹郎,你就這麼狠心?以前要利用我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如今我沒用了,就一腳踹開,見看都不看一眼嗎。”
曹靖越發尷尬了,還想要解釋。
“呸,渣男!”
王羽沒給他機會,直接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