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還要繼續跟着我嗎?待會兒可能有危險,在客棧裡等着我的好消息可好?”
路上,王羽對勺子說道。
“不,我要跟着。”
勺子抓着李翠的手道:“翠兒,你願不願意去客棧等?”
小丫頭腦袋猛搖,王羽露出一絲笑容,將手放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沒有在說類似的話。
青皮在前面見了,嘿嘿笑着道:“大師您真實菩薩心腸。”
他此時又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拜師呢?會不會要剃光頭去做和尚啊。
想到寺廟裡的清規戒律,青皮打起了退堂鼓。
他卻沒想過,萬一王羽不願意收他該如何。
極樂園位於城西,走到了大概半個時辰,總算到了鹽幫幫主宅前。
這是一個佔據了半條街長度的大宅子。
大門外有兩個狗熊般的漢子在守着。
王羽讓勺子和李翠在外面等候,並吩咐青皮照看一下。
這次兩個小傢伙沒有反對,而是乖乖在外面等待起來。
……
鹽幫幫主本名劉海潮,是天元沿海一座小城裡的人,因爲受不了窮苦,扛着幾袋鹽出來打拼。
劉海潮模樣周正,濃眉大眼的,看起來很正派。
如果光看他外貌,絕對想不到這人是個喪盡天良,心狠手辣的梟雄人物。
正是憑着一張臉和嘴巴心腸,他纔有了今天的地位。
作爲鹽幫幫主,劉海潮這輩子只愛兩樣東西,一個是權,一個是美人。
今天是他納十八房小妾的日子,把幫中頭目盡在此地慶賀,不僅熱鬧,那些人眼中的畏懼以及服從,更讓劉海潮開心。
但此時廳中氣氛卻不怎麼好,沒人敢說話,哪怕喘氣都不敢大聲。
之前聽聞有人在極樂園鬧事,劉海潮雖然覺得掃興,但卻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把鬧事者打死就罷了。
所以他讓小三帶着幾十號兄弟過去處理。
結果這一去,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就在所有人不解時,又有消息傳來,那鬧事的和尚大開殺戒,將鹽幫幾十號兄弟打死。
更讓劉海潮憤怒的是,那人居然將地室裡的女人通通放了。
這不僅是在打他的臉,更是在斷他在此地的後路。
原本蓋着蓋子,就算有人知道,但也翻不了天。
如今蓋子被翻開,民怨沸騰之下,劉海潮不走也得走。
倒不是怕,而是不想給義父惹麻煩。
他有如今的地位,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認了一個好爹。
“封鎖全城,抓住那和尚,記住,先別打死了,抓過來好好招待一下。”
劉海潮靠坐在最高處的椅子上,旁邊有兩個美妾在捶腿。
目光在衆人臉上轉了一圈,所到之處皆俯首,這讓他心裡稍微舒坦了點。
“還有,他那間廟也問出來,裡面的和尚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放過。”
“諾!”
衆人齊喝一聲,就要出去辦事。
轟!
一個七竅流血的漢子被扔了進來,巨響聲中,大廳的門被砸了個粉碎。
有個倒黴蛋被直接砸中了腦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衆人紛紛起身,將目光轉向門外,便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走了進來。
上座的劉海潮並沒有起身,而是陰冷的問道:“就是你在我極樂園殺人放人?還有膽子來我宅子裡鬧事?”
他笑了起來,一股殺意在廳中瀰漫,“看來老夫這些年太善良了,居然有人敢騎到我腦袋上拉屎撒尿了。”
隨着話音落下,從大廳後方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在場的頭目門見到他們,紛紛露出懼色。
看王羽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我不想講什麼大道理,今天在場的,都要死!”
王羽衝那兩人勾了勾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就是鹽幫的底牌?來吧,讓我打死你們。”
“呵呵呵,小和尚你不僅個子高大,口氣也大的很吶。”
那女人笑了起來,王羽臉上的稚嫩很明顯,所以看的出來。
“哼,咱們這些年在鹽幫當供奉,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露面,他不知道也正常。”
模樣陰沉乾瘦的男人舔了舔嘴脣,眼裡露出看到美食的興奮光芒。
天元正道有十大高手,魔道自然也有。雖然這些年日漸勢微,但底蘊還在。
這兩人分別是天下十大魔道高手中的第七與第九。
女的名叫銀鳳,難得則稱金蜈。
他們都是早些年讓人聞風喪膽的高手,殺人之多,手段之兇殘,讓人髮指。
後來太上宗派出高手圍剿,雖然沒有成功擊殺,但也讓兩人沉浸下去,不敢在那麼高調。
“說完了?可以動手了?”王羽心裡的怒火還沒有散去,如他所說,今天這裡的人通通別想活。
銀鳳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金蜈卻變了臉色,他的脾氣一向不好,又怎麼能容忍一個名不經傳的後輩囂張。
他沒有修煉體,走的是內氣的道路,早在十多年前,就是先天高手了。
此時雙爪撐開,黑色的煙氣升騰起來,周圍那些頭目門瘋狂退散,生怕沾上一點。
就連劉海潮也是眼角抽搐,要不是這兩人本領高強,還真不想留他們在身邊。
“小子,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然後一口一口吃下去!”
金蜈神情猙獰,身影猛的一動,人便如離弦之箭般,朝王羽激射而去,破空聲響徹大廳。
而他的黑魔爪直接抓向王羽頭部,在內氣灌注下,就連鐵板也能摳出幾個大洞,更何況人。
所以只要王羽一躲,便會落入金蜈連綿不斷的攻擊中。
“聲勢不錯,就是醜了點。”
王羽撇了撇嘴,不閃不避站在原地,在金蜈吃驚輕蔑的眼神中,伸出手抓向了那隻冒着黑煙的爪子。
砰!
悶響聲中,金蜈落下地面,而他的臉上,也一改之前的滿不在乎,變得凝重起來。
黑魔爪每一層境界,都要被毒蟲噬咬,在配合獨門心法,不僅尖銳無比,更帶有見血封喉的無解毒性。
然而王羽此時卻抓住他的手,不僅沒有受傷,甚至連毒性也沒有任何作用。
金蜈想抽出手,卻紋絲不動,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太讓人失望了,還有別的招式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王羽鬆開手,金蜈噔噔噔倒退幾步,臉色猙獰的看了過來。
“你…看不起我?!!”
他眼眶開始充血,身子也開始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