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鋒摩擦太過於激烈,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經理大人從餐桌那邊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問:“如笙,小藝,你們怎麼了?”
“沒怎麼。”如笙沒好氣地說,“碰到一個神經病。”
丟下一句話,他繞過來沒反應過來的蘇藝走開。
蘇藝的臉色嘩的一下子青了,該死的範如笙居然敢說她是神經病!好啊!這下他們的樑子結大了!
Part7
回去的時候蘇藝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一路上都在說範如笙的壞話,“範如笙這個人肯定心裡有問題,越是這種看起來冷漠的人心裡越是扭曲,看他一副對女生很高高在上的樣子,實際上說不定是他以前被女人甩過,所以仇視所有的女人!不就是H大的高材生嘛,不就是有很多女生追嗎!至於那麼不把人放在眼底嗎?居然還敢說我是神經病,我看他纔是神經病。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一大幫人的眼光有問題。還說什麼品學兼優,學就算了,那個品簡直就是不入流的。”
輕晚無奈地看着他,“算了,小藝,不要氣壞了自己,再說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何況這次真的是你誤會他了,我的手被燙傷了還是他幫我擦藥的。”
“真的?”蘇藝懷疑地看着她,“我可告訴你,不要因爲你喜歡他就老幫着他講好話!”
“真的!”輕晚笑了,“所以啊,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小藝對我最好了,我不捨得小藝氣壞了身子。”
被她這麼一鬨,蘇藝的壞心情來的快走的也快,她大方地拍拍她的肩膀:“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時不生氣。可是總有一天我要把今天失去的面子給要回來的,哼!”
輕晚擔憂地看着她,小藝的火爆性格有時候真的很讓人替她捏一把汗。
上完一天的課,輕晚獨自去圖書館自習。
對於蘇藝來說,圖書館這種考驗耐心甚至不可以大聲講話的地方實在是沉悶的讓她不能呼吸,所以有過一次經驗之後她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說來也奇怪,在大學裡輕晚認識的人不多,因爲她從來都不參加什麼社團活動,所以除了蘇藝之外,玩的好的幾乎沒有。從一到五週都要上課,不上課的時候就自習,在沒上大學之前她就給自己定製了考研的目標。雖然高中的時候她的成績就很好,但是離考研還差一大截。
走到了圖書館二樓,很多位置都已經坐滿了人,輕晚四處張望了一下,終於在靠窗的那裡看見了空座。
也許是因爲天氣轉涼的緣故,不似夏天,同學們都不願意找靠窗的位置坐。
在空座的旁邊也是一個空位置,只是位置上已經放了幾本書,很多同學在一放學就習慣來圖書館佔位置,中途吃飯什麼的就不需要那麼趕。
輕晚在空座上坐了下來,窗子是關着的,可以看見有一絲月光從窗子上打下來,灑下一片銀光。
將書包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抽出了大學六級英語試卷以及一隻鉛筆和橡皮。
上了大學的她
依然習慣用鉛筆。蘇藝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就誇張的叫,說她是小孩子,拿鉛筆寫字是小學生纔會做的事情,她從小學三年級就已經用圓珠筆了。
輕晚望着擱在右手上的鉛筆,她習慣用鉛筆的原因,是因爲在做錯了題的時候可以用橡皮擦掉,這樣可以保持頁面乾淨。
輕晚喜歡乾淨的東西,並不是說她有潔癖。就像她乾淨的人生一樣,從出生開始就按着父親爲自己鋪好的路一直走着,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雨,連挫折都很少有,這樣的乾淨就像是書櫃裡永遠擺放着的一本心愛的書,每當有灰塵侵襲的時候,你都會用抹布輕輕的擦拭。
當初在大槐樹下看見那抹孤獨的身體的時候,她就淪陷了吧?尤其是當她聽說他的事情之後,心裡隱隱的覺得,範如笙就像是她的另一個反面的人生,不斷的在渾濁充滿挫折的環境中成長,卻有着她喜歡的乾淨氣質。她很欣賞他的個性,其實她或許有一點懂他,在那種條件下成長,冷漠也許就成了他保護自己的武器。
呆想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五分鐘,輕晚無奈地笑笑。怎麼她好像走火入魔了,無時無刻都在想着範如笙這個人和這個名字。
打起精神,她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在英語習題上,這個學期考不過六級,她可不會放過自己。
“輕晚?”
正打算做題的輕晚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轉過頭去,纔看見了捧了一杯熱茶在她身邊坐下的湯芃。
“海!好巧啊,原來這個位置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