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因爲Snape教授話中的內容而詫異, 竟然有另外一條巨蛇出現在城堡裡嗎?沒錯,考慮到傳言的細節提到,Snape教授被人目擊與巨蛇相遭遇過, 想必從那時起, 他就被老校長要求調查此事了吧。
蛇怪告之的信息則是, 那個邪惡的入侵者自從被蛇怪拒絕後, 一直躲在遠離它的地方潛伏着, 偶爾會在夜間出來活動,但入侵者的斗篷擋住了蛇怪的探查,無法確定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巫師或者魔法生物。
Harry一度以爲那是擁有了身體的日記本, 但現在看來,似乎也可能是另一個魂器——同樣擁有致死劇毒的Nagini(納吉尼)。①
「蛇怪說, 那條奇怪的蛇躲在遠離它的地方, 只在夜間活動, 建議我們到城堡內陰暗潮溼的地方找一找。順便,它在禁林裡閒逛時, 如果發現了那條怪蛇,也會通知我。」Harry原封不動地複製了蛇怪的話,只是沒有提到蛇怪對他們尋找目標的描述。
再三確認後,Dumbledore教授讓鳳凰帶他們回到了城堡的上層建築,緊急召喚所有還在校內的教授們, 連夜開始搜查整個Hogwarts。
「你可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Ablus!」Sirius在成年巫師們都得到任務離去後, 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是我和Harry找到的線索!」
「你應該陪着Harry去睡覺了, Sirius。」老校長要求他帶着Harry回地窖。
Harry知道自己疲憊的樣子被Dumbledore教授發現了,他好心好意地體貼自己的身體情況。
不過這並不是說, Sirius不關心他,反而是教父更瞭解自己的心思,知道他寧願通宵不睡,也想要加入搜索行列,儘快地找到可能藏匿在城堡裡的魂器,不讓它繼續壯大。
最終 Dumbledore教授並沒有改變主意,他語重心長地說:「雖然學生們的寢室裡保護重重,但是仍然有許多未知的通道可能威脅到Harry的安全。你應該陪在Harry身邊,一起迎來聖誕節的早晨。也許明天,就需要你們的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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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同Dumbledore教授所料,Harry在第二天早晨拆禮物時,得到了消息:教授們忙碌一晚卻沒有任何發現,就連禁林的邊緣地帶也被搜尋。
現在,他們都暫時回去休息,而教父子二人則收到Dumbledore教授的信件,邀請他們共進早餐,並安排他們下午和黑魔法防禦課教授Quirell一起在城堡內繼續搜索。
「他有所懷疑了……」看着Hedwig在白雪覆蓋的庭院中飛翔,Harry肯定地說。
「那又怎樣。」Sirius並不懼怕Dumbledore教授,或者說,他沒有Harry那麼深刻的敬畏之心,在對待他們共同的校長上,「你沒發現他的心不在焉嗎?如果是平常的Ablus,他昨晚一定不會放我們離開,而是寸步不離,觀察你的一舉一動。」
「……而他很輕易地就相信了我的話。」經過提醒,Harry也想起來了,從聖誕前夕的晚宴開始,老校長的異樣之處——經常莫名其妙的發呆,藍眼睛空洞無神。
「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Harry……別那麼緊張。」Sirius寬慰教子,把他裹進自己的毛皮斗篷下,兩人都只露出兜帽下被冷風吹得通紅的臉蛋,大雪從凌晨時分開始降下,很快就把世界變成了銀白素裹。
「我辜負了他的信任……」Harry傷感地說,放任自己靠在教父的懷中。
「我們都辜負了他的信任,不過出發點是好的,結局也會圓滿……所以,放心吧,親愛的,還有我在呢!」隨即,他在Harry的臉蛋上偷了一個吻,少年驚訝地想要躲開,但是被圈住腰身,一點也動彈不得,只能羞惱地抱怨教父耍賴皮。
早就習慣了的親密,救世主完全沒發現其中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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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rell教授於午飯後找到了徘徊在庭院中堆雪人的教父子,無不感嘆地稱讚他們放鬆的神經:「這裡有只蛇怪!Merlin啊!你們怎麼還能玩得起來!」
「別大驚小怪的!Quirell!」Sirius和這個上任幾年的教授並不熟悉,說話間並不客氣,「昨天晚上我們就見過蛇怪,那是個很和善的傢伙,不要一臉見到了火龍的樣子。」
「……它比火龍要可怕多了!」Quirell教授仍然喋喋不休。
「是啊,畢竟它比我們中的某些巫師都要有腦子得多!」Sirius勾着Harry的肩膀,慢慢悠悠地向城堡走去,完全沒有把Quirell教授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老校長安排這種組合,就是在爲兩人提供便利。
有求必應屋是他們的首要目標,Harry幾乎可以肯定魂器就躲在裡面,極有可能是攻擊力強大的毒蛇Nagini——即便Sirius隨身攜帶了多重解毒劑,但誰也無法保證不會被曾經殺死過魔藥大師的毒液奪走生命。
於是,在進入八層時,Quirell教授成功地被Sirius推進一個帶着陷阱的牆壁裡,五個小時內他不會再次出現了,因爲他已經被魔咒擊中昏昏欲睡,以爲自己是隻偷懶曬太陽的地精。
但當他們走進有求必應屋時,不由得震驚地止步於門口處。
應該堆放地像嶙峋的山丘一般的雜物堆全部化成了焦黑的碎渣,七零八落地散發出嗆人的氣味,一片狼藉可怖的景象,完全不見上次Harry和Sirius前來消滅冠冕時的原本模樣。
「我們明明滅掉了火焰……」Harry不敢置信地道,下意識用手抓住教父的袖子。
「沒錯,所以這不是火燒過的痕跡,而是……惡咒和劇毒!」察覺出這一切是如何產生的Sirius連忙拉着Harry退出有求必應屋,用魔杖仔細檢查了兩人未曾沾染任何東西,才放下心來,決定找來其他教授解決此事。
「Snape要比我擅長這些,」Sirius乾巴巴地說,不怎麼情願提起自己弱於對方之處,「同樣,Albus必須知道此事……它們剛剛被毀壞不久,還沒有被人發現,要儘快找到罪犯!」
他先是古怪地瞥了一眼教子,讓Harry以爲他還有話說,可是Sirius張開嘴巴又合上,抿着雙脣舉起魔杖,朗聲念出守護神咒:「Expecto Patronum(護身護衛)!」
然後一隻小巧的乳白色小鹿出現在魔杖前端,它有一對大大的杏眼,桃形的耳朵,長着圓點花斑的脊背,以及細長矯健的四肢。
它親暱地用鼻子碰了碰Sirius的手指,又歪着頭好奇地瞧向Harry。
「好小……」Harry傻呆呆地嘟囔,伸出手去就想撫摸它沒有形體的小腦袋。他記得Sirius以前的守護神是隻比他還高的大狗,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小個?
Sirius從背後制止住了Harry的動作,一隻手就把教子抱在懷中,下巴抵着少年的額頭,小聲道:「誇獎自己可不好哦,親愛的!」
「什麼?」Harry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小鹿帶着Sirius的傳話順着走廊跑遠了,「我還沒有仔細看看它!」
「小笨蛋!」Sirius屈起手指,彈上教父的鼻尖,「我的守護神就是你,這樣說明白了嗎?」
「我?」Harry仰着臉正對上Sirius泛紅的耳根,瞬間也覺得血液衝上了頭頂,幾乎就要冒出來,「怎麼會……」
Sirius不自在地把自己躲在Harry身後,用一種彆扭的姿勢懷抱着教子,一動不動地哼哼,明明是自己做出丟人的事情,還偏偏要把責任怪在Harry身上:「當然是你!誰讓我的Harry那麼可愛呢!」
Harry不知所措地把手指纏上Sirius垂在身旁的長髮上,感受着教父的身體傳來的溫暖,覺得自己就要被那種熱度蒸熟了……
「我已經長大了……別用可愛來形容我……」他嘴硬地辯駁,可是語氣軟弱無力,還帶着撒嬌的尾音,讓Sirius的胳膊更加用力,兩人的脖頸皮膚緊緊地貼在一起,都紅得發亮。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覺得Harry好可愛……」Sirius把頭埋在少年耳朵邊上,呼出的熱氣帶去情不自禁地話語,「怎麼辦……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Harry被Sirius的突然襲擊搞得動彈不得,似乎四肢都因爲這帶着甜蜜味道的表白而麻痹了,心跳加速地享受這種意外得來的感覺——他能確定自己在歡喜,可還有種打破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恐慌感——只想永遠都留在這個懷抱中,就不會害怕面對。
「Sirius,你……」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清楚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纔是最緊張的那個,可是Sirius略微發抖的嘴脣就貼着他的耳廓,讓他清晰無比地聽到對方喃喃低聲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HARRY……HARRY……」
每一次,教父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都是這種調調,彷彿可以在眼前幻化出他的嘴角隨着發音而上翹的樣子,會讓Harry有種錯覺——他的名字對Sirius來說,是個獨享的魔咒,只要念出它,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能讓教父露出幸福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