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我建議你和你的朋友遠離它。」Herminone讀道, 「據我們所知,Slytherin院長使它爲Hogwarts的守護者,僅在城堡出現危機時現身。同樣, 接近它也以爲着莫大的風險。傳說中, 它是唯一一隻被人馴服的蛇怪, 而其主人便是偉大的Slytherin院長。千年的時光令Hogwarts丟失了關於它的一切, 沒有人知曉如何面對一隻壽達千年的蛇怪, 更不是幼崽們足以用好奇心對抗的。」

「現今巫師們都認爲,蛇怪守護着Slytherin的秘密,會消滅所有敵對的生物。然真實情況不得而知。我仍留於城堡內學習期間, 未曾如願以償地探尋其所在。可當時的校長先生曾經告誡我,遠離它, 守住好奇心。現在, 年輕人, 我也希望你們銘記這句話。」

小巫師們靜靜聽着,對這段模棱兩可的話都感到迷惑。他們仍然沒有得到關於蛇怪的具體情況:它是什麼樣子的?有多麼巨大的能力?要怎樣對付它?以及它的所在?

「這都是六百年前的事了, 不是嗎?」Ron嘟囔道,「都過了六百年了,說不定它早就老死了!」

「可你剛纔還說,它會吃人。」Luna指出Ron的錯誤。

「唔……!那就是它餓了六百年了!所以就跑出來吃人了!」Ron紅着臉爭辯。

Harry攔住他越來越高的聲調,說:「實際上, 根本沒有任何一起襲擊事件發生。吃人的事情完全是大家胡亂猜想的!」他不滿地盯了眼Ron, 紅髮男孩這次確實是流言的主要散播者之一。

Ron有點惱怒了, 不管不顧地吼道:「Slytherin怎麼可能有好東西!」

立刻, Draco擡起自己鉑金色的腦袋, 眯着眼睛惡狠狠地瞪視他:「你說什麼?紅毛Weasley?」

Harry躺着也中槍,無奈地拉Ron坐下, 又安慰地拍了Draco的肩膀:「我一點也不想去調查什麼蛇怪,而且院長也警告過所有人,堅決不允許談論相關的事情。」

「他是在心虛……」Ron悄聲說,這次換來所有人的怒目而視,連同一直專心致志聽大家說話的Neville,他可是對蛇怪的傳說聽聞已久,害怕得很啊!

Harry接着說下去:「就算我們找到了它,我是說蛇怪,我們能拿它怎麼辦呢?問它爲什麼要和Snape教授深夜約會嗎?」

「噗!」兩個女孩笑得樂不可支。

「Harry!」Draco連忙環顧四周,發現沒有院長的黑袍身影出現才長出一口氣,「如果被院長聽到了,你會被熬成一鍋魔藥的!」

Harry笑眯眯地聳肩:「無所謂!反正院長的願望就是把我做成草根切片……難道你們沒有看到他瞪着我的樣子嗎?如果他真的馴服了蛇怪,估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而不是Ginny的那兩個女朋友。」

「說得對!」Herminone表示贊同,「教授似乎和你有深仇大恨,Harry。如果你不是進了Slytherin學院,我想你每年都會被扣掉三百分!」

『你也說得對!我親愛的Herminone!』Harry心想,『我上一學年應得而未得的加分幾乎已經足夠填滿半個綠寶石沙漏了……』

「如果你對這些感興趣,我建議你去問Sirius。」發現這位探知慾旺盛的小女巫似乎很想就此問到底,Harry連忙把問題丟給自家教父解決,希望他能夠應付Herminone孜孜不倦的刨根問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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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過幾天,Harry就開始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後悔。

因爲事實證明,他的教父纔是最瞭解他的那個人,比聰明敏感的Herminone、心機頗多的Draco以及思路詭異的Luna都要看得透。

當Sirius出現在雙面鏡的另一邊時,他直接開門見山地阻止Harry可能有的任何行動:「我希望你沒有去招惹那個什麼蛇怪,無論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當然沒有!」Harry覺得被冒犯了,不高興地衝教父吼了一聲。

「你只是每天盯着活點地圖嗎?」Sirius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玩弄着自己的黑色長髮——僅僅半年它們就瘋長到了肩膀處,原因大概是Harry說過他更喜歡教父長髮的模樣。

「呃……」Harry被噎住了,賭氣地不想和教父多說一句。

「它和魂器有關嗎?」Sirius絲毫不退讓,「上一次你這麼熱衷於某樣東西,我記得是魔法石。」

「Herminone告訴你的……」Harry無力地說。

「是的,你可愛的小女朋友告訴我的。」Sirius意味深長地回答。

「是可愛的『女性朋友』!」Harry強調道,他可不希望未來的某天因爲Sirius的一句話而被Ron痛扁。

「哦?你不喜歡她嗎?」Sirius挑眉,眼睛笑彎了。

「她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之一!」Harry苦心向教父解釋,「我怎麼能去『喜歡她』!」

「你不喜歡你的朋友們嗎?」Sirius接着誘導下去。

「當然喜歡啊!」Harry完全沒有察覺。

「果然……你還是『喜歡』她了……」教父作出一副傷心的表情,「我的Harry竟然丟下我去戀愛了!」

作教子的就要抓狂了:「不是那種喜歡!而是朋友間的喜歡!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Harry你教我吧!」Sirius絲毫不覺得自己那張俊臉出現可憐兮兮的表情有什麼不對,但是他的教子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Harry非常不爽教父奸計得逞一般的笑容,作勢要把雙面鏡關掉,結果咒語唸完,畫面完全變黑,Sirius也沒有開口阻止他,竟然還在最後時刻哈哈大笑起來。

消失的笑聲讓Harry更加鬱悶,他試圖在枕頭上入睡,可是翻來覆去好一陣子,又爬起來把雙面鏡打開,不情不願地發現教父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歪在牀上,心情非常好地等待他的迴歸。

「你不是要問我蛇怪的事情嗎?」Harry已經怒火中燒。

「我以爲我們在說戀愛。」Sirius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睡衣散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我生氣了!」Harry警告道。

「我也生氣了!」Sirius無賴地回答,「你竟然把我介紹給別的女人,Harry!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Harry發覺繼續這麼下去,直到天明他也沒辦法徹底解除教父對自己的信任危機,他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耗下去,最好能讓自己今天晚上什麼秘密行動也不能進行——雖然他始終是想今晚在牀上安然入睡的。

「Sirius!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調查蛇怪的?」難道除了Herminone外,還有誰成了『告密者』嗎?是Draco或者Ron?『不對,我不能這麼懷疑朋友……』Harry有點自責。

「因爲你是我和James的兒子啊!」Sirius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是父親和母親的兒子,你的教子!」Harry黑線,果斷堅決地修正他的話。

「好吧!就算是這樣!」

『什麼叫就算這樣!這原本就是事實好不好!』Harry無力地趴在枕頭上,認識到一個事實——和教父認真,自己就輸了。

「James從來都不會錯過熱鬧的機會,我也是,」Sirius懷念地笑着,「所以你肯定一樣。」

『這麼篤定的語氣真讓人討厭。』Harry又想關上雙面鏡了,不過正事還沒說完,他決定再忍耐一會兒,『今晚一定要在夢中把大黑狗的毛都揪掉!』

「它和魂器有關嗎?」Sirius端正態度,笑容消失了。

「我想是的……好吧,不要着急,我完全沒有發現任何證明蛇怪就是這次事件的嫌疑犯的證據!即使發現了,我也不會自己去找它,我向你發誓過!」Harry儘量讓教父安心。

「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親愛的。」Sirius沉思起來,「這麼說,學校裡還有魂器嗎?是那個蛇怪?」

「我不能確定,但是上一次出現有關怪物的傳言,還是五十年前,Voldemort在Hogwarts求學期間發生的。」接着,Harry講出了Hagrid的蜘蛛事件。「他和Voldemort曾經是同學,但Voldemort用Hagrid當了替罪羊,掩蓋了蛇怪殺害那個女孩的事實。」

「……不!等等!你是說……Hagrid把那隻八眼巨蛛養在了禁林當中?」Sirius沒去在意蛇怪殺人事件,反而提到了已經去世多年的半巨人的前寵物。

「是的……」Harry被提醒了,他同樣想起來那些瘋狂繁殖的生物的可怕數量。

「我要你儘量呆在城堡裡不要外出……Harry!聖誕節我會到Hogwarts去。」Sirius嚴肅地說,叮囑Harry注意安全,「你需要多討好你的院長,Harry,讓他儘量保持心情愉快直至聖誕節到來。那樣我就能夠得到他的允許,到Slytherin休息室過一個假期了。」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教父!」聽聞此言,Harry頓時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