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Harry和Sirius僵在原地, 他們誰也沒想到在距離England遙遠的Albania會有巫師一眼就認出他們來,只能感謝家鄉各種媒體對他們不遺餘力的宣傳。
「你們是看球的嗎?」許多人異口同聲地問。
『難不成還會是來打球的?』教父子衝他們微笑,無論怎樣笑臉迎人準沒錯。
「救世主竟然這麼大了!」認出他們的女巫頗有慈愛地想要近距離觸摸真人救世主。
Harry不滿地想:『距離你第一次聽說救世主已經過去十多年, 不長大的話我就慘了!』然後躲在了教父的身後, 用他當做盾牌擋住圍上來的人羣。Sirius沒有後退, 反而移動雙腳, 整個人擋住伸來的手, 不讓他們碰到Harry。
「能給我籤個名嗎?」幾個小巫師擠在最前面,都拿出了簽名本舉在頭頂,對準他們的偶像『黑色閃電』。
『當然可以!只要你們別繼續扒我的衣服、想要把它作爲紀念品!謝謝!』Sirius這時候慶幸他們今天選擇穿巫師袍出行, 而不是前幾天的麻瓜夏裝,不然這時候一定被熱情的粉絲們把身上的遮羞布全部奪走了。
Sirius把Harry護在身後, 兩人緊靠在一起, 幾乎貼着牆壁, 應付沒完沒了擠過來的巫師們。魁地奇巨星高聲請他們先冷靜下來,有秩序地排隊, 想要簽名想要合照都沒問題。可顯然,他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只讓人羣更加激動。
頂層的騷動已經引起了其他看臺的注意,Sirius就怕這時候誰再大聲喊一聲他或Harry的名字,那麼他們只能選擇幻影移形離開這裡, 放棄觀看比賽的最後結果了。
「金飛賊!金飛賊!」突然, Harry叫起來, 少年的清亮嗓音穿透力十足, 瞬間看臺上安靜下來。
他爲了躲避某個女巫, 站到一個座椅上,越過人牆, 正巧看到比賽場的正上空,Ireland隊的Lynch倒掛着握住了那顆小球,搶在身後的對手之前,他背後正閃爍着大屏幕,比分從290:180跳躍到了440:180!
解說員的聲音緊接着響起:「Lynch抓住了金色飛賊!比賽結束了!哦!我真沒有想到!他會是擊敗Albania雄鷹的傢伙!」然後他說了一連串的Albania語,「Shomo裁判員先生舉起了魔杖!發出了綠色的光芒!哦,是的!Ireland隊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他們將在半個月後和本屆歐洲盃的決賽舉辦地的東道主Spain隊一決勝負!」
困住他們的巫師全部轉過身去,正對上七道綠色的身影在空中歡呼着聚在一處,以及Ireland球迷爆發出的驚人慶祝聲:「我們贏啦!!!」
天上又下起小矮妖們灑出的金幣,所有巫師都被比賽的突然結束奪走了注意力,許多不明真假的巫師還爭搶起來,所有看臺上頓時鬧成一片。
趁着這個機會,Sirius和Harry大步跑出門,在暴風雨中順利地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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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抵達家中,已經是接近午時,Harry的生日馬上就要過去,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沒想到他們竟然堵在魔法部的出入口!」Sirius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他指的是Albania的球迷,「要不然咱們早就能回家了!」
實際上下午四點他們就收拾好行李趕到了Albania魔法部國際事務司要求使用前一日申請的國際飛路網,可沒想到工作人員竟然全部是Sirius的粉絲。在滿足了他們和各自家人的簽名及合照要求後,兩人又被圍堵在飛路網大廳中,非常艱難地在多次勸阻無效後,利用他們的備用飛路網路徑Italy及France纔回到了London。
「你的生日蛋糕!」Sirius跳起來,叫住正在搬起Harry行李的家養小精靈,「Billia!」
小精靈怯生生地扭過頭,大眼睛含着眼淚等待主人的指令。
「Harry的生日晚餐你準備好了嗎?」即便着急,他也不敢再惹哭這個小精靈了,Sirius保持面帶微笑地詢問。
「是的,主人!Harry小主人的生日晚餐已經準備好了!」Billia深深地彎下腰,兩隻耳朵貼上了地板。
「快去洗澡!親愛的!」Sirius催促教子,他也迫不及待地脫下斗篷和外罩,發現自己不小心讓上面的泥水沾上了乾淨的沙發,不悅地皺眉,「哦……記得把這裡打掃乾淨,Billia!先給Harry準備熱水,我去給Remus回個話,就說我們平安到家。」
Harry踩到上樓的臺階上,聽到Sirius正和Remus通過壁爐交談,似乎不讓他這麼晚再跑過來,明天再和朋友們一起給Harry補辦生日宴會。
『要連着吃兩天大餐嗎?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喊着要健康飲食,多張肌肉的……』雖然在心中抱怨,但是Harry還是露出了笑容。
Sirius每年都會爲他舉辦生日宴會,所有的朋友都會被邀請來,只爲了讓他開開心心地度過每一個生日,像是彌補他失去了父母的關懷一樣。
Harry臥室的盥洗室裡已經熱氣騰騰,兩個龍頭滴滴答答,池水上飄滿他喜歡的多彩泡沫,一股好聞的水果香氣迎面撲來,是葡萄味的——他最愛吃的水果之一。
當然,這同樣也是Sirius專門爲教子準備的,因爲Harry一直拒絕使用男士香水,理由是那些味道讓他噴嚏連連。所以Sirius給他準備了溫和的水果香料,連帶自己的香水也被更換,找到Harry選擇時,救世主惡趣味地指明讓教父撒上橘子味,在家人相處時,Sirius都會用它。
可Harry不想像Sirius那樣,四處散發魅力引來一羣羣狂熱者,讓平靜的生活一去不復返——雖然他們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救世主還是繼續保持低調,默默地消滅Voldemort這個大敵,然後娶妻生子就好。
Harry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想起來Ginny這個未來的妻子了……他吹起眼前的泡泡,一邊把衣服丟進框中,一邊跨進池水裡,任憑溫和的熱潮把他淹沒,也掩蓋住了少年美好的身材,不是教父那樣健美,但也細緻的讓人驚歎。
『Ginny今年就要入學了,她還是見到我就臉紅。但Molly把她慣壞了,Ron的信裡有一半的內容都是訴苦,關於他被Ginny欺負的苦悶。』Harry快要忘記曾經的那個成年版的Ginny的模樣了,『她有這麼霸道嗎?我記得她一直是和Ron關係很好的。』
而且,Sirius並不喜歡Weasley家的這個唯一的姑娘。
『Sirius說她太嬌氣了,簡直就像個大小姐。』
這是自然,Weasley家並不像上輩子那樣貧困——自從鳳凰社成員們有了Sirius和Remus的幫助,他們的生活都改善很多,典型的例子就是和Harry交好的Weasley家——Molly原本就極爲寵愛最小的女兒,現在的Ginny過得很好,不會再穿着親戚家送來的衣服,或者用着哥哥留下來的舊本子。她長胖了,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看上去非常可愛。
『所有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Harry感嘆着,浮上水面,伸出白皙的胳膊,在身上揉出白色的泡泡,『Ginny是這樣……Ron變得勇敢多了,會在課堂上主動回答McGonagall教授的提問;Fred和George已經開始販賣自己的小發明瞭,而Percy竟然會支持他們,說這是具有商業頭腦的表現。』
他讓自己漂浮在水面上,盯着天花板上彩色玻璃組成的牡鹿圖案。
『那麼,我還要娶Ginny嗎?』Harry問自己,『她還不是那個固執地等待我的姑娘。尤其是,Sirius不喜歡她……每次Ginny跟我聊天的時候,Sirius總是盯着我們看,回家之後就會悶悶不樂很久。』
『他不是一直鼓勵我早早找女朋友嗎?』Harry這時候就不明白教父的想法了,Sirius經常在他面前標榜自己的情史,從還沒入學起到眼下,細數曾經爲他傾心的衆多美麗女巫們。不過通常以Harry聽到睡着結束,他可不會對可能成爲他教母的任何一個女巫感興趣!
『幸好Sirius是單身主義者……而巫師們一輩子單身的也不在少數。或者,他是爲了不失去那些瘋狂迷戀他的女粉絲?』Harry開始揣測Sirius的動機,然後發覺自己無聊透了,Sirius的伴侶如何從來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情——就算教父經常拿他做藉口與女巫分手。
他只是……
『我只是不想被某個不認識的人搶走教父罷了……』Harry哀嘆着又沉入水底,嘟着嘴巴『啪啪』地吐出一串串氣泡,把自己心中的鬱悶塞進泡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