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你在開玩笑嗎?」Ron大叫着蹦上座位, 腦袋幾乎碰到了車廂的天花板,「誰會喜歡她?」

「我就很喜歡Herminone,她是個好姑娘。」Harry很快恢復了鎮定, 好笑地看着Ron抓狂的模樣, 他相信自己的好友還沒喜歡上另一個好友, 只是紅髮男孩目前對戀愛什麼的非常敏感而已。

「真的是你?HARRY?」Ron的聲音都變了, 慘叫着想要撲到Harry身上, 搖晃他的肩膀讓他清醒一點,不要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少年時期。

不過車廂門突然被拉開,前後走進來的Draco和Herminone疑惑地看着狼狽的Harry, 姿勢古怪的Ron,發呆的Neville以及倒着讀書的Luna:「Harry幹什麼了嗎?」

鉑金少爺很淡定地邁開腿跨過Ron橫在半空中的鞋子, 坐到了救世主身邊, 一副完全沒有在意自己佔據了紅髮男孩原座位的樣子。不過Ron目前正盯着Herminone, 看樣子是在研究這個仍然在鼻子上佈滿雀斑、門牙突出、棕色捲髮蓬鬆的小女巫哪裡有魅力配上他心目中很好很強大的好友Harry。

「你還好吧?Ron?」Herminone理所當然地被打擾了,因爲她正手握着一封信件, 鼓鼓囊囊地,裡面肯定塞滿了厚厚一疊羊皮紙,而且還用金絲線捆綁並蓋上了封泥,小巫師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貴族們的習慣。

所以Ron立刻惡狠狠地轉向他心中頭一個懷疑對象——Malfoy家的壞小子——學着Snape教授用鼻子發出哼聲:「是你!」

Draco對於他這種態度非常不爽,正要反擊, 但是Harry攔在了他們之間, 一句話就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Luna說你戀愛了, Herminone, 所以我能問問, 我們能有機會認識你這段時間一直書信來往的筆友嗎?」

「戀愛?」Herminone睜大眼睛瞅了瞅Harry,又瞅了瞅躲在書頁上對她擠眼的Luna, 無奈地翻個了白眼,擠進她和Neville中間坐下,竟然頗爲高興地道,「可以這麼說吧!你們真的這麼好奇嗎?」

她的樣子讓朋友們意外,不過單純的Ron並沒有發覺,而是站回地面上,臉色微微泛紅地大聲說:「你才12歲!」

「哦!是的!我是12歲!」Herminone在知道了他的期末成績後就一直語氣不善地對待Ron,「和你一樣!可是你那13歲的兩位哥哥,已經換了不下三任女友了!謝謝!」

Harry把Ron拉回座位上,車廂裡的每一側座位都是三個孩子緊緊張張地擠在一起,就爲了他們之中的一人的神秘『戀情』。

「好吧!Harry你不要用那種早在預料之中的眼神看着我!」Herminone嘟嘟囔囔,「你總是這樣!」她把信封轉了過來,讓所有人都看到那上面的筆記。

流暢的線條僅僅拼出一串簡短的單詞『我親愛的小友H.G』。

「你喜歡年齡大的?」Draco突然出聲,「這是個成年巫師。」

「算是吧,我『戀愛』的對象的確年齡很大。」她頗有深意地點點頭,乾脆地拆開信封,把裡面的羊皮紙捲起來,露出最後的簽名,「連帶我的筆友,也是位年長者。」

那是和信封上一樣的筆記,落款是:『Nicolas Flamel(尼可勒梅)』。

「你在和Flamel通信!?」Draco不敢置信地盯着信紙,想在上面瞧出個洞來。

「你在和Nicolas Flamel談戀愛?!」Ron嚇得跌在地上。

Herminone氣惱地用羊皮卷砸中了Ron的腦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教訓他:「把你滿腦子的吃喝玩樂和荷爾蒙都收回去!Ronald Weasley!我警告你!你再繼續說一個單詞!我就讓你這個暑假都別想發出一個音節!!」

Herminone臉紅的程度絲毫不亞於Ron,都是紅透了臉頰、耳朵和脖子,顯然她要被氣瘋了,泄憤似的踢了Ron的球鞋後把他丟出了車廂,可憐兮兮地靠着玻璃向Harry求助。

「你要是幫他就和他一個下場!」Herminone堵住了Harry的去路,他只能裝作無奈地攤手,對好友表示無能爲力。

「好吧,遵命!我的小姐!」Harry開始安撫Herminone的情緒,可是在Herminone發覺Neville正拿着那封信雙手發抖地閱讀時,她又一次爆發了,「Neville你在幹什麼!」

Neville被嚇得丟掉了信紙,飛快地從他靠門的座位衝了出去,臨關上車門時,他停下來,在門縫中露出兩隻眼睛,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我只是……瞟到了魔法……哦!那個石頭……所以就想……」

「就想偷看我的信?!」Herminone的尖叫讓他立刻關上了門,和Ron一起靠在玻璃上做投降的樣子。

「魔法石?」Harry和Draco面面相覷,而一直在讀書的Luna無動於衷,縮在她自己的角落嘴脣翕動地低不可聞地念叨。

Herminone用手指梳理了自己的頭髮,然後煩躁地開始解釋:「記得我們之前曾經提到過Flamel先生嗎?在圖書館?」她得到了兩個男孩的點頭,「我翻找了城堡裡所有的藏書,圖書館的、學院裡的,關於他的各項研究的內容少之又少。能找到的只有一些關於魔法石運作原理的猜測理論……直到聖誕節假期過後,我有次在圖書館看書忘記了時間,差點遲到,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到了Dumbledore教授,他看到了我的筆記本。」

她從書包裡抽出了一個很厚的本子,朋友們都認出這是她這個學期隨身攜帶的物品。

「Dumbledore教授說很高興我能這麼勤奮的學習,但是這種深奧的理論並不是一年級生可以自學的,於是他非常好心地把我推薦給了Flamel先生。很快我就接到了回信,Flamel先生和夫人願意與我保持通信,並給我解答一些研究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她驕傲地對兩個男孩笑着,衝他們擺了擺手中的信。

「不過我放棄了對魔法石的研究,Flamel先生告訴過我一些事情——很抱歉我已經答應他們一定保密——所以我聽從了Dumbledore教授的建議,轉而探索另外一個和魔法石一樣法力強大、神秘且傳奇的石頭。」

Harry瞬間想到了復活石,還有什麼『石頭』可以稱作和『長生不老』的魔法石同等高度的呢?只有可以『起死回生』的死亡三聖器之一的復活石了。

「你是說,復活石嗎?」Harry問他的好友。

Herminone早就料到Harry絕對能猜中謎題,但是還是很泄氣地公佈答案:「是的……!你總是這個樣子!」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

『因爲歷史的走向總脫離不了它固定的路途,曾經出現過的,總是會碰上,只是時間的不同而已。』重來一次的救世主當然不能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朋友們,只能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他們既崇拜又無奈——『不過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Harry承認。

「不要告訴門外的兩個。」Herminone打算放他們進來,開門前和三人約定。

「就說,你和死神戀愛了嗎?」Luna終於又開了口,不過語出驚人。

「……」Herminone對着玻璃外Ron的臉,想象了一下他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的滑稽表情,愉悅地同意了Luna的建議,「嗯,我正在和死神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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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回到家中,Harry把Herminone的『戀愛史』告訴了同樣剛剛結束比賽回家的教父,引得Sirius誇張地大笑起來,「Ravenclaw的那個瘋姑娘真是名符其實!」

經常聽到Harry講述Luna奇異行事風格的Sirius一直對她非常好奇,還建議過Harry去追求Luna然後帶回家讓他看看——必然被Harry否決得徹底。

「不過……」Harry手裡拿着剛被從行李箱中解放出來的隱形衣,「Herminone似乎到現在也沒發覺『這』就是死亡三聖器之一。」他抖動着那件類似銀色液體般的斗篷,披到了肩膀上,立刻變成了個『半人』。

Sirius幫着教子放置物品,他的Black宅可沒有讓小巫師隨意使用魔咒的法陣,沒有他的揮動魔杖,成山的行李讓Harry只能忙碌到晚上——『都是因爲你一直在給我貓頭鷹各種不必要的玩意兒!』Harry多次的抗議也無效。

本賽季已經完結,Harry進家門時,正好碰上也在放置行李的教父,渾身上下還保持了比賽完的狀態,戰袍上滿布泥漿,長髮被汗水和泥水一起粘在脖頸間。

於是Sirius決定和教子一起梳洗整理完畢後,去對角巷找一間經常光顧的理髮店,整理兩個人都超過了長度的頭髮——Harry的黑髮一年下來變得更加柔軟,超過了肩膀,而Sirius已經可以在腰上摸到自己的長髮,還曾經絞進了掃帚尾巴里鬧得比賽不得不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