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皓君,是凌啓國的大將軍,如果有朝一日等他不做凌啓國的大將軍的時候,那百里奕軒怎麼保證不會爲別人所用,所以百里奕軒怎麼放心地將他放走,所以如果他想要和柳清芷離開他,不再爲他做事的話,那麼他沒有選擇,你只有一死。
而剛纔司馬皓君已經做出了選擇,百里奕軒微微眯起了眼眸。
“柳清芷一定要留在朕的身邊的,你根本就不可能帶走她,因爲如果你要帶走她,那麼今天你們兩個都不能夠活着走出去,朕現在給你選擇放棄柳清芷,繼續做你的大將軍或者兩個人死一個,給你們選擇。”喝下毒酒,百里奕軒轉過身看了看侍從手上的東西,對司馬皓君道。
柳清芷聽了百里奕軒的話,知道他的意思,冷冷地呵斥道:“百里奕軒,你瘋了,你不要太過分。”
但是百里奕軒並沒有理他,而是接過了侍從手上的那個盤子,放在了司馬皓君面前的地面上,對司馬皓君說:“朕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爲朕鋪好道路,你甚至差點爲了朕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朕現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面前的這兩杯酒,其中一杯是有毒的,而另外一杯是沒有毒的,朕現在讓你選,你選剩下的那一杯是柳清芷的,如果你喝了有毒的那一杯,那麼真就可以答應你將柳清芷放出宮,讓她自由,但是如果你喝了沒有毒的那一杯,那麼,柳清芷就必須死,而你還是朕的大將軍。”
柳清芷的身子站在原地,她想要自己保持冷靜,但是曾經在戰場上爲戰士們包紮傷口的那種冷靜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不要!”
柳清芷喊道,想要上前推到酒杯。
她忽然很害怕,害怕司馬皓君當真選擇。無論如何
,自己和司馬皓君都不會天人永隔。如果司馬皓君硬要選一杯,她希望司馬皓君喝到的那一杯酒是沒有毒的。
柳清芷被人攔了下來。
司馬皓君頓了頓,重重地給百里奕軒行了一個禮,然後冷靜地說:“臣明白。”說完毫不猶疑地忽然拿起了地上的兩杯酒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後對百里奕軒說:“希望皇上言而有信,將柳清芷放出宮去,還她自由。”
柳清芷做夢都沒有想到司馬皓君竟然會這樣做,他是爲了自己抱着必死的決心喝下了那兩杯酒的啊,想到這裡,柳清芷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她渾身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阻攔,但是什麼都晚了,她眼睜睜地看着司馬皓君似乎口中慢慢地溢出鮮血。
“皓君!”
柳清芷的腿一軟便跪在了司馬皓君的身邊,緊緊地抱着他:“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哪怕是我們兩個人一同飲了那杯有毒的酒也好過你只留下我一個人,你要我今後怎麼辦?”
司馬皓君有些困難地擡起自己的手給柳清芷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滿足:“不要哭,你是我司馬皓君身邊的軍醫,我以爲我一輩子都看不到你哭,不過現在能夠看到你的眼淚是爲我而流的,我就是死也心滿意足了。”說着又控制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柳清芷手忙腳亂地用自己的手給他擦乾淨嘴角不住流出來的血,但是卻怎麼都止不住,瞬時有些崩潰,“怎麼辦,司馬皓君,我爲什麼這麼沒有用,我是大夫可是我卻救不了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求求你司馬皓君,你不要這樣。”此時的司馬皓君已經開始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柳清芷慌亂之中看到自己身邊那抹明黃色,她擡起頭
,眼中含着淚對百里奕軒說:“皇上,你救救司馬皓君,如果能夠救司馬皓君,我什麼都能夠答應你,讓我一生都在宮中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皇上,你救救他好不好。”
百里奕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司馬皓君,然後看了看失去了往日冷靜的柳清芷,冷冷地搖搖頭,對柳清芷說:“太晚了,就算是朕想要救他也已經太晚了。”
說完對身邊的侍從說:“陳姑娘累了,帶陳姑娘回桑雲殿。”侍從們雖然不忍心,但是軍令不可違,只好一同走到柳清芷的身邊見柳清芷束縛住,想要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柳清芷拼了命地掙扎,還是落到了那些侍從的手中,“百里奕軒,你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手裡!你們放開我,不要帶我走,我要在這裡。”柳清芷一邊在幾個魁梧男子的鉗制下拼命地掙扎,一邊絕望地看着司馬皓君已經漸漸蒼白的面容,心中一陣糾痛,爲什麼要這麼殘忍,上天爲什麼要這麼不公平,爲什麼要讓司馬皓君死在自己的面前,爲什麼救連死了都不讓她有機會多看司馬皓君一眼。
手忙腳亂中柳清芷突然想到自己的懷中還有一支簪子,那是早晨她拿出來威脅看宮門的侍衛的,她迅速地將那支簪子尖利的一面對準了自己脖子上的動脈,對想要帶走她的侍衛說:“你們不要逼我了,再逼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你別亂來!”此時的柳清芷有些激動,不同以往,百里奕軒安撫道。
百里奕軒微微朝侍衛一個點頭,在柳清芷身後的一個侍衛一個劈手就將柳清芷打暈,柳清芷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被侍衛抱回了桑雲殿。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喪失理智的柳清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