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終於看到了最美麗的夕陽,所有人才得到了登山之旅的回報。
夕陽一落,天地馬上黑漆漆一片,周圍羣山瞬間被淹沒在黑暗之中,最後什麼也看不到了。
山上的氣溫比山腳要低很多,而且山風陣陣呼嘯,冷得人直髮抖。雖然登山之前導遊已經提醒大家帶上衣服,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山上的氣溫會下降那麼多,還是忍不住寒冷。這個時候,男朋友們可以發揮其人體棉被的作用,專爲自己女朋友提供溫暖的懷抱,無形中又增進了不少感情。
現在到明早朝陽東昇還有好多個小時,在徵得山頂管理員的同意下,他們在紮營附近找到了一片安全的空地,準備來一場篝火晚會,打發時間之餘,又可以鑽火取暖。
山上有很多殘枝枯葉,幾個男生去收拾柴火,不一會兒已經疊得一座小山一樣高,就是通宵玩樂也足夠了。
所有人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大火點燃,氣溫一下子升高了很多,溫暖了所有人。
有人說:“光點火沒意思,要不我們來點遊戲吧。”所有人馬上應和,都在討論玩什麼遊戲。
江木暮一臉壞笑,說:“現在月黑風高,我們不如來講一下恐怖故事吧。”
“不要!”女生們立刻提出反對,並且恐嚇她們的男朋友,要是誰敢贊成說恐怖故事,後果將會是這個或者那個。雖然所有男朋友們心裡癢癢的,但是爲了他們美好的將來,一致否決了這個提議。
有人提議:“不如來點才藝表演吧。”
“怎麼表演?”
“隨便呀,誰擅長什麼就表演什麼,反正大家一起快樂啊。”
大家都是年輕人,自然喜歡看錶演,而且又在自己情人面前,更是充滿了表現慾望。話題一開始,各個都爭着上場,氣氛一時熱鬧起來。
江木暮坐在鄭昊旁邊,看着一對對小情侶卿卿我我,抱着互相取暖,心裡怪不舒服。他湊到鄭昊耳邊說:“等這次回去,我要每個週末準備一次單身派對旅行團,而且只爲單身人士服務,用旅行爲媒介,幫助他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另一半。”
鄭昊笑着點頭:“好主意。不過除了單身派對,你還可以搞個失戀療傷旅行團,專爲你這種受了感情挫折的孤家寡人服務。”
“去你的,我會感情挫折?我會孤家寡人?我只要招一招手,願意當我女人的都可以排出一座新的萬里長城。”
許靜瑜在旁邊聽到,皺了皺眉頭,說:“木暮,你太花心了。”
“花心是男人的本色,不信你問問阿昊,他的心花不花。”江木暮壞笑的看着鄭昊。
許靜瑜轉頭看着鄭昊,等待他的答案。鄭昊狠狠的瞪了江木暮一眼,然後湊到許靜瑜耳邊說:“天地可鑑,我只對你一個人花心。”
江木暮聽不到鄭昊的回答,但是看到許靜瑜笑了,連忙說:“靜瑜你別信他,這小子不老實。”
因爲外面有人在表演,大家都熱熱鬧鬧的談情說愛,霍香薊坐在許靜瑜旁邊,完全聽不到鄭昊他們在說什麼,只能轉頭問許靜瑜。鄭昊聽到霍香薊的問題,大聲回答:“江少說等會兒要上去表演一個,正討論演什麼。”
霍香薊不屑的看了江木暮一眼,說:“就他那個死樣,出去還不是獻醜?”
“霍香薊!做人要厚道。我怎麼是獻醜了?我只要往上面一站,那就是獻俊!這裡有幾個人有我這樣帥?”
“屁!”霍香薊做了個嘔吐的樣子,吐吐舌頭,說:“隨便一個都比你帥,比你俊。你看,就小康已經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了。”
康乾重坐在江木暮旁邊,他剛纔一直聽着他們開玩笑,但是卻沒有說話,現在聽霍香薊這麼一說,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突然有種發熱的感覺。不過坐在火堆旁邊,暖烘烘的,誰也看不清楚他臉色的變化。
鄭昊用手肘撞了江木暮一下,江木暮沒有理解鄭昊的意思,對康乾重說:“小康,你自己告訴霍香薊,到底是我帥還是你帥?”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這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我就天生的一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玩笑話,但哪有這樣問問題的?霍香薊說:“你看,人家小康保持沉默,都不好意思打擊你了。不管誰看都一樣,小康就是比你帥氣。”
鄭昊又用手肘撞了一下江木暮。江木暮正要和霍香薊討論帥氣的問題,老給鄭昊撞着,不耐煩的說:“你小子手抽筋呀?老撞我幹嘛?”
“好了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說說等會兒上去表演什麼。”鄭昊幾次向江木暮示意霍香薊在誇獎康乾重,按照江木暮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啊,怎麼還這麼不知趣?
江木暮終於沉默下來。他天生有強烈的表現慾望,又怎麼會錯過這種機會呢?但是該演什麼呢?
霍香薊噁心他說:“扮小丑吧,不用道具不用臺詞,你整個人往上面一站,已經是一個小丑了。”許靜瑜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惹起爭端。霍香薊這次極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江木暮用眼神無視她的存在,然後繼續想他的問題。笑話、相聲、舞蹈、歌唱等都有人演過了,還有什麼好表演的呢?
康乾重突然說:“不如你和昊哥上去來一場對決吧。”他們兩人都學過跆拳道,不正好可以上場表演一個嗎?
“好主意!”江木暮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拍拍康乾重的肩膀。
“你們又要打架?”許靜瑜不滿的說。
“不是打架,是表演。”江木暮糾正他。
“哪有人表演打架的?”之前兩兄弟那場廝打還沒有忘記,現在怎麼又要打起來呢?鄭昊握着許靜瑜的手,示意她安心。許靜瑜嘴巴抽動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剛有人說了幾個笑話,惹得大家捧腹大笑,這人一下場,江木暮和鄭昊走到了圈子中間。
江木暮依舊一副嬉皮笑臉,說:“今晚我哥兒倆給大家耍幾招,然後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然後兩人擺開架勢,大喝一聲,打了起來。兩人看似兇狠,但是實則默契十足,每每到危險的時候,總會迎刃而解。一時大家看得開心,掌聲不斷。
一場下來,大家都拍掌叫好。他們站在火堆旁邊,不覺都流出了汗水。正要下場,突然有人站了起來,說:“等等。”
鄭昊循聲看去,站起來的竟然是車悅。
車悅就是昨天完美的上演了一場鐵掌水上漂,然後又飛身救女友的那個男生。而更值得說的是,他是鄭昊在飛龍在天比賽上的唯一對手。昨天鄭昊的小組雖然贏了,但是卻贏得很驚險。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小組都是自己人,那麼輸的就是他了。
“有事嗎?”鄭昊問。
車悅挺直他的腰板,把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展示給大家看。他是東北人,又是滿族人,天生有一種彪悍的感覺。雖然鄭昊也有一米八的個頭,但是他是地道的南方人,比起車悅這種天生的漢子少了一種氣魄。
“我也學過點兒功夫,能切磋兩招嗎?”車悅走了出來,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是卻給人一種壓力。
鄭昊皺緊眉頭,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問:“你學的也是跆拳道?”
車悅搖頭,扎馬車擺出一個架勢:“詠春。”
鄭昊愣了一下。看《葉問》看多了吧?自從葉問上映以來,真把詠春發揚光大,全國各地都掀起了一股小熱潮。他以前總覺得男人耍詠春有點兒娘娘腔的感覺,但是經過甄子丹演繹之後,完全改變了看法。
“敢嗎?”車悅帶着高傲的語氣問。
江木暮知道車悅是針對鄭昊而來,對鄭昊搖了搖頭。他估計車悅昨天輸得不服氣,今天來找茬吧。
車悅看到江木暮的動作,解釋說:“只是單純的切磋,點到即止。”
“好!”鄭昊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答應,但是看到對方的目光,他突然有了這種衝動。
場面突然變成了決鬥,更是激起了其他人觀看的慾望,各個拍掌期待着。但是另一邊的許靜瑜、江木暮他們卻憂心忡忡。
鄭昊和車悅對視幾秒,由鄭昊踢出了第一腳,車悅不慌不忙,出手擋下。這樣,兩人打了起來。雖然是兩種不同的功夫,又是一剛一柔,但是打起來卻比剛纔鄭昊和江木暮還要精彩。
車悅一個東北大男人耍起詠春,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與鄭昊陽剛凌厲的跆拳道比起來,真是一個奇怪的場面。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分鍾,突然聽到鄭昊大喝一聲,一腳朝車悅胸口踢去,車悅雙手抓着鄭昊的腳踝。這一瞬間,兩人都停止了動作,幾秒鐘的對視之後,兩人都笑了。
下面的人看得莫名其妙,但是隻有鄭昊和車悅明白,他們已經打完了。
車悅看着鄭昊,說:“昨天……我輸得心服口服。”
(PS:我不想打架、不想打架、不想打架,但還是打了。不過這次沒有過程,因爲真的不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