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一堆名字上上下下看了半天,郭破軍知道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名字,乾脆閉着眼睛一指,便算是完了。
“您老可真是浪費勞動成果啊。”
見到如此簡單的選擇方式,白蒙只能無奈苦笑。
郭破軍也覺得自己此舉有些不地道,卻一點也不尷尬,反而是豪邁的笑了起來:“我這樣簡單的選擇,正說明我信任你的勞動成果,每一個都是有足夠重量的,你纔會選擇給我吧。”
“好吧,您真是那老奸巨滑的,什麼都能找到理由,我說不過您。”
白蒙搖頭苦笑,誰說這練武成癡的老人就是一個憨厚不爭的性子?這暗暗的送上馬屁的時候,也是讓人心裡一陣的舒暢。
“你再看看這些,是給以後咱們的武館建立起來,設定的升級制度。參考了日韓很多設定,也算是彌補了國術這方面的一片空白。”
現在白蒙給郭破軍看的,是一套國術學員等級評定試行計劃。也許是白蒙看到了這種升級制度的可以帶來的好處,他便讓白起推演出這樣的一套計劃,將國術學員初學者分爲一到九級,而高段精通者分爲一到九段,簡單明瞭,都有不同的服飾和徽章可以分辨。
現在這套等級制度也就是在日後的振武基金內部能有用,但是白蒙計劃是從自己做起,招收保安之類的都可以直接考慮員工的國術等級,有了一個直觀的評定之後。就可以對一個保安的戰鬥力有一個最直觀的評價。
因爲這項評定過程,是線性增長的最權威分段,考覈過程也做到了基本不可能出現舞弊的現象。以後施行起來再讓郭破軍監督力度嚴格起來,保證自己的口碑,纔是這項制度推行開來的真正保證。
而且白起推演的體系,到了高級的段位之後,就不再有對動作和流派的要求,只考核最純粹的戰鬥力,這一點便是爲了以後振武基金的等級制度推廣開之後。也可以讓聯繫其他門類武術的學員進行戰鬥力評定,納入統一的考試中。
這也算是白蒙的一個小野心吧,想要在這其中建立華夏人自己的標準。不必什麼事情都仰人鼻息。就像拼什麼諾貝爾獎,白蒙從心底其實看不太上,努力做出成績求一羣外國人的認可,這是我們國力不昌盛的體現。但是也證明一切學校啊影視啊文化的主流標準。都是控制在歐美手中,連審美都是他們在定,我們華夏人發展到以後,想要保持自己的文化只會越來越難。
白蒙干預不了外界環境,國外的月亮比國內的更亮,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的觀念已經越來越深入人心,他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也只能存在自己心裡。並不能影響到別人判斷力。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推行自己的標準。成爲日後國際上有用的標準。當有一天歐美人都接受了自己的標準,那麼纔是他真正感覺到揚眉吐氣的一天。
郭破軍看到的,卻只有當前在國術系統內推行的標準,並沒有和其他武術接軌的一部分。畢竟現在這東西也不是真的可以實行,還需要時間把人口基數擴展到一定數量,才能讓這個標準成爲行之有效的內容。
這項之後,振武基金的發展方向基本都定下來了。他們現在的想法就是先以開武館辦好爲主,再一點點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讓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振武基金,讓全國各地都響應,辦成類似連鎖加盟的形式,讓國術的武館開遍全世界。
和一般的加盟連鎖需要交錢加入,每做出一道菜都需要交專科費用不一樣,國術和習武畢竟不是像食品之類的東西那麼直觀,有着它自己的特性和特點。
振武基金的連鎖加盟,首先考慮的是想加盟者需要有國術宗師的水平,才能支撐起一家新武館的建立。由振武這邊資金、編制、相關配套設施、特供型的九轉玉液等必須的物資,還要統一的裝修和證明特色的色彩搭配,保證振武基金下的武館有自己足夠的特色。
這也是一個新運行的方法,畢竟不知道會有多少宗師願意開放自己特色的武功,或者拋頭露面把自己的本事傳給很多的人。但是一切都要嘗試,才能做好,而不是膽怯的不敢前進。
郭破軍對於這些事情,比誰準備的都多,每一條每一字都有記憶和理解。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每次郭破軍和白蒙說起來,都是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一直到外邊的雨小了很多,一輛瑪沙拉蒂跑車停在外面,走下了一男一女外形極端出衆的兩個人,關於振武基金的事情,白蒙也沒有和郭破軍討論完畢。
這是一個太漫長的過程,想要從零開始就把它做大做強,這裡面可能出現的問題,討論的過程一直在繼續,已經不光是白蒙和郭破軍兩個人,還有基金會具體工作的工作人員,他們裡面可是有不少高手跳槽加盟過來的,或者說,是被白起花言巧語獵頭來,他那裡的人才庫,說是白蒙最大都不爲過。
這麼一羣優秀的人坐在一起,天馬行空的想法跟不要錢似的的出來,都是極精妙,極有趣的,當然如何寫出來,或者是如果變成實際可用的東西,都需要再有一段時間思考才行。
但就是這樣,每日每秒產生的想法都不是可以用手記錄的過來,幸好有白起一直在旁聽,把領導將的東西直接呈現在屏幕上,然後再給沒有跟上的學生一些實時提醒。
幸好現在現在白起的語音庫又大又全,已經包括了華夏大部分地區的方言,還有以爲衍生出來的地方特色的方言普通話,一般的來說對白起都沒有任何難度。但是也保不齊有那個傢伙說的普通話實在是太糟糕,連白起都猜不來,那一般代表着正常的華夏人類也聽不懂那些小語種了。
得知蝴蝶草已經到了,白蒙不再和郭破軍他們商量着,帶着郭破軍一起,去了一個小會議室。這是白蒙這裡保密程度最好的一個地方,隨便是被人從地上打了一個洞,否則任何常規的方法都已經在王莽當初的考慮之內,甚至連地面,都用水泥澆鑄過,如果有誰想打洞,那可真的要大動作才能不斷人驚醒。
“說吧,你把我們都喊來是做什麼的。”
蝴蝶草開門見山,也許是因爲被王莽折磨得不行了,趕緊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如果沒有白蒙召集人,她也不會被王莽給折騰一次,還被人用槍指着腦袋,談了一個不太平等的小小約定,現在還把這個傢伙領到了他應該出來的地方。
白蒙笑了起來,這桌子上四個人,性格各異,身分各異,現在湊在一起商量事情,實在是極其難得的機會。
交流交流,不交流,永遠不可能知道別人的強大和自己的差距,他提出的武館和振武基金,已經是地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他爲何能傳播這麼廣,而且現在還有這個有意思的廣告供應。
當然,把這四個叫過來,是一項白蒙計劃很久的事情,只有他們四個人湊在一起,才能開一個節奏乾脆的新局面。
“我要你們幫我消失,然後,替我照顧一下我在渡城的情況。”
白矇眼睛眯起來,鄭重的道。
蝴蝶草和郭破軍都露出不解的神色,只有王莽嘆息一聲:“你還是要做那個計劃?”
緩緩點頭,白蒙神情很是認真的道:“我調查清楚了,以我們的實力如果自然增長,大概在五年才能弄翻段青龍。我只有從那內部得到足夠重量的消息,才把他和保護着他的那些傘,……連根,一起撥掉。”
白矇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是他很少露出自己心底真實情緒的表情。那股堅決的意志,讓在場各鎮一方的大佬,都感覺到可怕。
“具體需要怎麼做。”
還是郭破軍最乾脆,直接問道。
他本來就答應要幫助白蒙做事情,現在兩個人更是在振武基金這件事情上精誠合作,白蒙有什麼計劃,郭破軍肯定是要幫助的。
“我需要蝴蝶草以她的渠道,把我今天去見高唯的消息,還有所有的路線都傳出去,到時候我來安排。王莽,我之後的身分,和你說過的對吧?你應該都準備好了。”白蒙輕敲着椅背,指揮這些人,還是有一些緊張的,但是現在聽從自己指揮,只是因爲共同的利益,才能聽從白蒙的安排,“而郭老,你來補刀。”
“嗯?補刀?”
郭破軍被白蒙說出的陌生詞語振了一下。
“呃,就是負責現場勘察,如果高唯沒有死,由你負責……抹除他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
想起來兩個人的年齡差,白蒙才反應過來自己興奮之下說了一個遊戲裡面纔會用到的詞語,用郭破軍可以理解的詞語解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