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卻不知道白蒙曾經和郭破軍有過什麼不愉快,只能無力的看着,卻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郭破軍第一次審視自己的所做所爲,自己在鬥狗場外逼得蝴蝶草回來,逼得白蒙拜自己爲師,好像確定很不講道理。
不過他一直是這個樣子,自己的實力強大,哪裡還有和誰講什麼道理?
“這個世界,本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的。你現在佔了上風,自然隨你評說。”郭破軍深吸一口氣,忽然笑了起來,“不要想用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干擾我的意志,我比你想象的要堅定的多!”
“佩服!”
白蒙悄悄把一管空了的紫色針劑放在口袋裡面。原來他剛剛拖延時候,就是在給自己注射了一支二階精神針劑,以期到時候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去影響郭破軍。要知道,他費這麼大的力氣,可不是想把周超和郭破軍捉起來就算了的,他是想讓二人爲自己效力,不能成爲手下,至少要成爲自己對付段青龍的盟友!
他想和蝴蝶草成爲盟友,自己手下就要有足夠的實力。長生藥業那幾個億,在蝴蝶草眼睛裡面根本不算是什麼的,而如果連袁志強的場子都搞不定,他也沒有資格再去和蝴蝶草談任何事情。
搞定郭破軍,就是蝴蝶草給他出的一道題,如果他能搞定,那麼一切可以,那麼就可以考慮談一談。如果白蒙做不到,那麼不要想什麼合作。你乖乖去做你的賣藥的吧。
這就是蝴蝶草的原話,所以白蒙才借周超之身,算計了郭破軍這麼一次。可是到了最後。即使佔了大義的所在,明明都影響了郭破軍的精神,卻還是讓他在最後的關頭清醒了過來。
“別講這麼虛的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郭破軍看向周超,示意他不能難過,也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周超看得出郭破軍是個高傲的人,強大的實力。造就了他根本不能被任何人輕易折損的強大翅膀。
所以當他看到郭破軍爲了自己竟然對白蒙低聲下氣的時候,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剛纔真的就死了。那麼憑郭破軍的實力,他想走就走,現在也不會有和白蒙這些對話了。
可是剛剛那些話,其實是郭破軍被白蒙的精神控制影響了。纔會產生的一點效果。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說出服軟的話。現在郭破軍擺脫了白蒙的精神控制,立刻又變成了直來直往不假二話的那個郭破軍,直接問出白蒙想要什麼。
白矇眼中閃過惋惜之色,知道自己再沒有靠偏門法子控制郭破軍成爲自己手下傀儡的機會了。這是一種類似催眠的方法,只 要郭破軍答應他一點法子,說可以被白蒙注射了精神針劑之後高漲得遠超任何人水平線的精神力控制,而且只要他沒有超過白蒙的精神力。就不能擺脫這樣的控制。
不過惋惜也只是一閃而逝,能成爲化勁高手的人。自身的經歷和磨難不知何其豐富,自己如果輕易就控制了他,那麼這樣的高手也太不值錢了一些。
想通這些,白蒙灑然一笑,那張原本平凡的臉也有着可比天地山川的大氣。
他輕笑一聲,乾脆和郭破軍擺明平馬:“我想您老爺子爲我效力三年,放心,不會讓您做違背您道義的事情,只在我需要的時候讓您出手給一些幫助即可。”
“做你的手下?”
郭破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瞬間的虎威,就是連白蒙都覺得心中一突。
“不是不是,我希望和您成爲朋友,只不過需要您在我需要的時候,幫一下小忙。”
白蒙呵呵一笑,就知道他不可能成爲手下,不過滿天要價落地還錢,他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順勢提出後面的條件。
郭破軍思量一下,不滿道:“要是你天天有問題,我豈不是要天天去給你幫忙?一個月最多三次,而且,我幫你兩年,你要替周超解毒,並且保證他不進監獄。”
“您別急,如果有個事情,我一直沒有和您提過……我想您一定會去的。”白蒙忽然回憶起自己用精神力去影響郭破軍的時候,隱約讀中了他心底的一點執念,腦海中靈光一閃,“我一直在做出如何迅速普及國速的嘗試,畢竟和泰拳等等比起來,一個國術高手的培養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這非常不利於國術的推廣呢……”
“你一個小娃娃,也能做到這些?”郭破軍一下子就來了性質,可是鑑於白蒙的年齡,他卻覺得不信。
“不才,還有了一點成果。”
白蒙藏起心中的竊喜,作出一幅傲然的樣子,“我整理出一套健身操,半個小時就在體勢二個小時的效果,而且可以練習到全身所有的肌肉……”
“空口無憑,你……”
“我便演於您如何?”
白蒙說着,起手式做起,就把曾經教給江攀枝的那段健體操示範給郭破軍。
郭破軍眼中精光閃爍,他習武經驗何等豐富,只幾個動作,隨手比劃了一下,就看出這裡面大有玄機,果真如白蒙所說,很短時間就可以達到正常國術修煉幾個小時的效果,而且很多不常用的小肌肉羣,都可以鍛鍊下。
“後面呢?繼續做下來啊?”
他隨着白蒙做了兩節,正要再徵下研究的時候,忽然白蒙的動作停了。郭破軍乍見自己尋找了一輩子,卻終於沒有得到的普及時武功,不由得大喜,卻纔見了兩節,不由得急了,連聲追問。
“很可惜,因爲時間緊迫,後面的我還沒有開發完成,而且還缺少了很多門派的武功,得不到借鑑……”
白蒙臉上露出深深的悵然,好像深恨這項事業沒有完成,充斥着莫大的遺憾一樣。郭破軍聞言,下意識的道:“你缺什麼武功,我教與你,這天下門派,我大都交過手,獨門的不知道,但是主要的功夫我都可以演上兩招……”
“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需要用到什麼,就算我沒有的,只要能開發全這套操,不管是偷是搶,我也能給你找來!”
郭破軍拍着胸脯道,白蒙不由大喜:“那可真要感謝郭大師傅了!不用您做出什麼犧牲,只要您有功夫去大夏實驗室來幫助試一下,我想我們就可以得到瞪大的收穫的……”
“沒有問題,我一定到……”郭破軍順口接聲,忽然反應過來,臉現一絲惱怒,“你小子誆我?”
“我怎麼是誆您呢?”白蒙見郭破軍反應過來,也沒有任何慚愧。
“你以此武功爲誘,不就是想讓我去你那裡幫忙嗎?”
“非也非也,我們都是爲了弘揚國術而努力啊!”白蒙大義凜然的道。
“信你纔怪,你這人算計太深,我實在是交往不起……”
“您是不是需要等一下再說?”白蒙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周超雖然身體強健,但是總躺在地上失血,也會有危險的!”
“速度帶他去醫院,你要老夫做什麼,我也只能盡力高明瞭!”
郭破軍忽然長嘆一口氣,白蒙一身是寶,也一身都是本事,他實在是發現,如果他想,他可以把自己制的死死的,威逼利誘,自己根本不能放棄啊!
郭破軍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因此他不管周超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招呼過來許安源,在他旁聽耳語幾句,幾個人擡着周超從後路走了。
“這是何意?”
郭破軍目光微凝,雖然相信白蒙剛剛定下約定不會反悔,可是他卻讓手下帶着周超走,而不是親自帶走,這實在是讓郭破軍有些疑惑。
“咳咳,郭大師您有所不知,外面還有一個難纏的女人,我要是當着她的面把周超放跑,今天是沒有可能活着離開這裡的……”白蒙說着取出了情短匕,嘖着嘴問黎英,“哥,你說多深合適?”
“半寸吧?應該是夠血乎的!”
黎英一眼就明白過來白蒙想做什麼,壞壞的笑道。
“半寸……合着不是劃你的肉吧……”白蒙白了他一眼,不過想到江攀枝一個老公安的身分,也知道這不是可以輕易逃脫的,他手中的情短匕翻轉,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條長有五六寸,深有半寸的口子,然後扯下袖子包上了。
“郭大師,我們這就告辭了,日後如有事情,還請您多多費心了!”
白蒙恭喜的對郭破軍一躬身,也不顧自己鮮血淋漓的胳膊,帶着剩下的人轉身去了。
“且慢……”郭破軍道。
“何事?”
“那個……那個……你說的那個大夏實驗室,在哪裡?”
郭破軍面色有些扭曲,他的傲氣,在自己真正夢想的事情面前,好像並沒有太過執着驕傲的權利。
“呵,如果您想要配合我的實驗,定個時間,我來接您。”
白蒙道。
言罷,和衆人便離了郭家。
“你怎麼不放了我們?說好的周超沒事,爲什麼我們就要……”眼看就要出來,周超的那兩個團伙忽然不想走了,停在路上鬧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