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了白起主持的推演術,現在處理信息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按照他的推演,可以和蝴蝶草合談下來對付段青龍的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事在人爲,不管怎麼樣,白蒙也想見一下這個渡城某個圈子裡面最付盛名的女人,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助力,也瞭解一下自己對手的實力。
敢在城市裡面明目張膽的派殺手砍人,這種膽略和陰狠,就是放在眼人身上也是可怕了,可是蝴蝶草這個女人卻是輕描淡寫的做了,甚至他和蝴蝶草之間根本沒有仇怨,只是可能在袁志強留下來的權力真空中可能產生衝突,這個女人就已經下了殺手,實在讓人感覺到她的可怕與瘋狂。
但是對手越強大,挑戰起來越有感覺。段青龍是一個,這個薔薇聯盟培育的力量掌握着渡城地下勢力的十之**,雖然這些年被蝴蝶草逼得收縮了不少地步,但是他的實力和收入卻沒有半點縮水,而且精耕細作之下,比之前的多點開花大面積擴張的時候發展更快一些。
段青龍就是一種以空間換時間的方案,他把地盤讓給蝴蝶草,她勢必要花費心思管理整合,趨這個功夫,段青龍就可以大力發展了。
袁志強原本就是段青龍的得力手下,白蒙刺殺袁志強後一個巧妙的暗示,才讓袁志強氣憤之下說出段青龍的存在。這個人並不出現在臺面上,但是知道他的人。所在的圈子能力都不會小。他就是隱藏在渡城暗處的君王,冷眼觀看着渡城大大小小的勢力此消彼長,賺自己的錢。練自己的隊伍,甚至開始吸引薔薇聯盟在歐美幾百年的經驗,開始買官賣官,幫助想要混進去的人找到門路,然後也很少直接索要回扣,而是以這份人情留着。
雖然這是一種功利性很強的行爲,但是在日後收穫的時候卻從不會少。他資助的都是家裡面窮苦的。這種人憋足了勁要找這個狗孃養的世道討一個公道,後半生的努力目標就是要把自己受的苦都享受回來。
他們做夢都想爬到世界的頂端,段青龍就抓住這種心理。他他們最需要的時候聘,給他們安排一個好的道路,給予最正確的指導。實在讓他們認清楚錢和權的重要性,只要有機會就會迅速抓住。這就是讓段青龍都感覺到控制起來極其複雜。
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受的教育和思想境界各不相比,根本不能調合。衆口難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歡,有不同的文化程度,有不同的知識點打動了人,讓人覺得很好聽。
這些人也許現在還在基層奮鬥,早年的投資有失敗的,也有正在苦捱資歷的。但是無論怎麼看。這都是非常值得的投資,只要有一個人成長起來並且不會忘恩負義。在某一個時候可以優先考慮一下段青龍這個名字甚至是他的代理人,那麼這就不止是站裡有獎,而且也有投資的獎品,但是和工作比起來,還是機械性的單行向前。
面對這樣的對手,已經不是白蒙個層次可以對付的人了。他找到王莽,對方聽到段青龍這個名字也頭大,後面站着的人各位大佬實在是不好得罪,就是他上面的大頭頭親自過程,也要走很麻煩的程序以照顧到大頭頭的理解能力,把這件事轉變成一個艱難的任務來解決。
但看薔薇聯盟不順眼,肯定是白蒙現在第一要處理的要務。不光是因爲師仇和他們是除白蒙外唯二知道針劑配方和製造方法的,更主要是白蒙心底的強烈不安感,現在大家都在寂靜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敵人給包圍,再找不到可以突圍的地方。
被人綁架狙擊甚至當街狂砍,這都不是白蒙想看到事情。他現在的勢力沒有站住腳,整治這兩個人打出名氣,纔有可能讓別人信服自己的壓制。
花金樓也大概明白白蒙的想法,只是能不能把蝴蝶草約出來,他心裡也沒準。關鍵問題就是蝴蝶草是佔據了主動,隨時可以把這個鬥狗場拖挎再出手收拾殘局,那樣花金樓的損失就更加巨大了。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混了一輩子,生活早已磨平了棱角,老婆孩子,榮華富貴,都是消磨鬥志和血性的東西,他已經不是當年那種熱血上涌天王老子也敢捅的少年。在考慮自己是否捅的時候,第一反應想的不是捅得死捅不死,而是捅完了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家人。
“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不光是說別人設下的陷阱,更是自己熱愛的生活。”花金樓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花任真她們娘倆兒還要我養着,我早就不幹了,我什麼時候被人逼到這份上?大不量砍死她,砍不死就我死了個乾淨,哪裡用得着這樣?”
白蒙看着大叔眼裡的怒氣怨氣,卻還在一種名爲責任感的東西在牽扯着他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我從一百六十斤瘦到一百三,只用了一個多用,一把一把的掉頭髮,不吃安眠藥根本睡不着覺,一夜夜瞪着天花板,很困很累,偏偏一腦門子的官司,一點也睡不着。”
“我給您號號脈。”
看着花金樓的樣子,白蒙也是沒有辦法。一個人一生有沒有地不去的砍,白蒙說不準。但是花金樓現在就是站在坎兒上。而且無論選對選錯,他似乎都是一個失敗者。
被沈萬和白蒙收並,或者被蝴蝶草奪了基業,這似乎就是擺在他前面的道理,很窄,但這就是現實。
有能力的人才能有更多的收穫。白蒙放進去的鮎魚開始收效,有了一個努力認真的人,其他人也都開始不得不認真的準備點什麼。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誰也不想在進來之後又被幹脆利落的踢飛出去,而且是因爲方便麪這種世界上最沒有營養的食品根本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
“給您寫一副方子調養身體,回來我配好藥,讓花任真帶給您吧,我公司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白蒙歉意的對花金樓一笑。他在醫院躺了大概三天,算是把自己放空而整理一下最近遇到過的各種問題。這個時候再想躲清閒,也不可能了,公司和醫院裡面的事情已經堆積成山了,都需要他去處理。
花金樓也明白做生意哪有不忙的,尤其是自己的買賣還沒有真正走上正規,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每一東西需要多少的量,白蒙現在身爲長生藥業最高的決策者,很多東西沒有他在,根本處理不了。
這三天秦心月找他都找瘋了,他也不敢再多呆,換上鞋襪和也要離開的花金樓,表示自己做車過去就行,不用別人帶。
他的車經過了那天的“瘋狂”,自有人給他保養一新,這裡面也少不了保險公司出的力。自己可是上了全險的。自己受傷,他就給自己上了各種保險,如果不是這是受罪,他恨不把所有的賺錢段子都收集起來,然後變成巨大的價值。
“這週末有鬥狗比賽,你可以來看一下,估計到時候蝴蝶草會親自來,畢竟……已經快是最後期限,看她瘋狂的熱情,好像什麼都難不到她。”
花金樓給了白蒙一個承諾,算是他給自己盟友交一份投名狀。白蒙接受了他的邀請,表示自己到時候一定會到鬥狗賽場。
想要收了花金樓的產業,也要現場感受一下那些人賭博的瘋狂,纔可以讓自己的收購更加堅決,而且大筆現金,他還沒有見過呢。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真正有錢的都開始有自己的講究和修養,那種扛着幾麻袋錢去買車的土豪應該越來越少,付費越來越方便,對於沒有趕上那些盛事的時代,花金樓的鬥狗場似乎違法,也似乎是少見可以看到刺激眼球場面的兇猛去處。
答應了花金樓,白蒙開車回了公司。秦心月早就在門口等他,看到他生龍活虎精力充沛的打招呼,想想自己爲了他的公司每天忙得都不能睡個好覺,做夢都是各種報表,秦心月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看上了可以支配鉅額現金流的快感,現在卻把自己陷入了數據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了。
白蒙訕笑幾下,知道自己把事情都推給秦心月不些不地道,從身後晃出一個小袋子,笑嘻嘻的道:“你喜歡吃的泡芙,鮮奶味道是我感覺最好的,你可以嚐嚐。”
秦心月妙目一轉,看到白蒙特意點頭哈腰的樣子,那憋了一天的怨氣就消散了,搶過白蒙手裡的袋子,微微一笑:“白總回來就先處理數據吧,想必你傷也好了,應該不會有殘留的麻藥影響判斷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我哪有用打麻藥的地步。”白蒙嘿嘿笑着,當先就拉着秦心月向上走,“都安排什麼事情要給我做啊?”
“有你上次推薦那個丫頭的人事安排,你看如何?”
秦心月把一疊文件遞給了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