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實驗室武器製作室,張養神轉着一臺無線電,監聽着一個特殊的頻段,旁聽的電腦在不斷計算着變化的頻率,而張養神調整的依據就是剛剛計算出的結果。
他聽了一會兒,可惜的搖搖頭,站起身來。
他走到了白蒙所在的實驗室,見他正在忙碌着,便沒有打擾,看他控制着複雜的儀器。。
白蒙在實驗室臺前忙了一段時間,卻發現二階精神針劑的製作還是以失敗告終,失望的擡起頭,卻發現師父正在看着自己。
“師父你來了,怎麼沒出聲?”白蒙看見張養神,兩個人雖然逗來逗去,一個爲老不尊一個偷情耍滑,但是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是很奇怪的,師徒一次次鬥志鬥勇氣,莫名的就有了一種依戀。
“看你忙,我也不急。”張養神微笑着道,靜靜而立,終於有一絲高人風範,“你在想增強精神力的方法?”
他是知道白蒙是依靠針劑的力量的。
白蒙卻並不知道這點,淡淡道:“是啊,卻沒有什麼頭緒。”
“很難?”張養神問道。
白蒙撓頭道:“也不是啦,材料問道吧。我新從國外定了一批最頂級的原料蛋白,可塑性會比現在使用的品種高一些,可以提高製作的成功率。可惜的是我想換一批鏡頭,人家卻不賣到中國市場。”
“哦?”張養神奇怪的問道,“什麼鏡頭?”
“一種高密度的操作鏡,只有一家國外公司達到了我想要的精度。但是他們雖然是在華夏組裝的,但是卻不賣給華夏市場,我很頭疼,從海外代購也沒有找到門路。”白矇頭疼的道,“真是歧視啊,我們是世界工廠,卻不能得到自己生產的東西,可惡!”
“核心技術是人家的,沒辦法。”張養神無奈的聳肩,“沒有替代產品嗎?”
“除了他們公司的,大夏實驗室用的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產品了,當然是公開資料上的!”白蒙道,“那批貨就在渡城港口離岸,真想去偷過來……”
“那麼就偷過來!”張養神猛地一拍桌子。
“師父……您不是開、開玩笑吧?”
白蒙被他嚇了一跳,看到張養神豪氣干雲的樣子,發現他好像是認真的。
張養神見到白蒙的反應,打心底來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人家不給,你就搶來。這是師父教給你的,以後不管想要什麼東西,還是想上女人,都給我霸氣點!”
“師父,你不是道士嗎?怎麼還想上女人這點事呢?”白蒙被張養神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很疼,縮脖子道。
“你師父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可以娶老婆的!”張養神憤憤的道。
……
再豪華的酒吧,在白天也不過是一間冷清空曠的大房子而已。渡城外環線上一家酒吧中,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敲門問道:“衛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得到許可之後,這個表情陰冷的中年人束着手進到了豪華的休息間。他叫袁志強,來自何南一個小農村,高三時父親因爲分地被村長打傷,癱在牀上家裡沒錢治,一天天挨着,終於在等到袁志強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閉上了眼。他不願母親不給父親治療,也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可是母親卻不肯原諒自己,死守着家裡的微薄田地,只想給他換出一年學費的錢,卻還是遭了毒手。下葬的時候,他跪遍了全村七十六戶人家,也沒有得到一分錢。
唯一的五百塊錢來自一個一直他初戀女友的同學,條件是讓袁志強放棄那個女孩。他一咬牙答應了,下葬了母親後,再也沒有回到過那個小農村。他吃過了窮的滋味,到了大學到了大渡城,琢磨着賺錢的門路,什麼都肯做,終於淘到了第一桶金,得到了薔薇聯盟的幫助,爬到了今天的產業。這些日子雖然因爲江攀枝追得緊,他不得不躲避一段日子的風聲,但是他知道江攀枝已經在他的伏擊之下吃了槍子,上面力保自己的人也已經放出話了,一個月之內,替他消除所有的隱患。
他行到如今,逼嫖犯毒下流手段敲詐勒索無所不做,可謂是壞事做絕,可是他從來吃得飽睡得着,他認爲自己現在享受着的一切,都是這個冷漠社會欠自己的。
衛凌君正躺在牀上打磨着一把匕首,刃長十五釐米,直刀,色作深紅,不知什麼材料做成。她擡頭看向走過來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雖然沒有任何侵略意味,但是不經意掃過來她身體的時候,卻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這種體驗在她第一次離開軍營的野外生存訓練時很有體會,那次她拼盡全力擊傷一隻異常高大的狼,失了武器在林中逃竄,被那隻受傷的野獸迫近盯上時,就和袁志強看人是一樣的眼神。
所以對人和人之間情緒非常敏感的衛凌君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雖然她自信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擊殺身體已經有些發福的袁志強,但是他現在卻是她唯一可以合作的人,重新聯絡上希爾和找到失散的湯維,甚至是監視已經被他們列爲目標的白蒙行動,最後重要的事情都要着落在這個在渡城本土擁有不俗地下勢力的男人。
“我要的大夏實驗室地形圖,袁老闆搞到了?”衛凌君目光凌厲,看向袁志強。
“區區一個實驗室,當然沒有問題。”袁志強爽朗一笑,“這是建築圖紙,這裡還有後來他們裝修公司給出的設計方案,雖然現在可能有所改動,但是他們建造的時間並不長,應該還是可以推測出大致的地形的。”
他把一個小u盤丟給了衛凌君,衛凌君一把接過,問道:“哈里穆呢?幫我把他叫過來分析地形。”
她那天和哈里穆被張養神反入侵了之後,雖然先知先覺的逃跑,但是張養神把情報通過一個特殊途徑發給本就在附近的王莽和刑警隊,立刻就被包圍了。衛凌君帶着拖油瓶的哈里穆,拼着受傷纔算逃了出來。之後就到了袁志強的隱秘窩點。
袁志強面色淡然的一笑:“衛小姐可以等一下,您的朋友精力旺盛,剛纔又加了一個鐘……”
衛凌君做殺手,對於下九流的世界非常瞭解,一下子就明白了加一個鐘是什麼意思,柳眉倒豎:“這個混蛋,倒是真有心情!”
她也不管袁志強的臉色,大踏步出了屋子。袁志強因爲他們是薔薇聯盟的貴客,準備的都是最好的房子,隔音效果優良。可是衛凌君的耳音極好,隔着門板,還是聽到了裡面女聲和男聲混在一起的狂亂聲音。
“衛小姐,您還是等一會吧……”袁志強微僵,不管給錢還是不給錢的,在他場子裡面的客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自然是要滿足的。現在衛凌君這樣往裡闖,雖然不是營業時間,但是他底下的人也不好過。
誰知道衛凌君卻根本不賣他的面子,一腳踏開了門,高根鞋叮叮的走近了臥室。正在一具雪白身體上戰鬥的哈里穆聽到聲音,擡起頭來正對上衛凌君怒火燃燒的眼睛,聳動着的腰部緩了下來,嘴脣動了幾下,含混着不知嘟噥了什麼,下面的衝殺反而更加兇猛起來了。
他臉色青白,眼睛裡也沒有光澤,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讓人覺得他好像沒有一點精力。他跨下的成熟女人也看到了衛凌君,見到她身材豐滿衣着暴露,眼珠一轉,嬌笑道:“爺,你要是想玩雙飛,可是要加錢的!”
衛凌君怒極反極,一把就像提小雞子似的把哈里穆提了起來,聲音好似三九寒風,沒有一點表情:“從昨天玩上到現在,你都在搞什麼?好了穿上衣服,準備幹活了。”
她雖然比哈里穆要矮,但是極有力量,把他重重的往地上一擲,枯瘦的小身板放出撲通一聲,投在地上。
那成熟女人目睹這一幕,下意識的尖叫起來,看出這女人恐怕不是被哈里穆喊來玩雙飛的,但是卻好像他老婆來捉起的,那言談表現又完全不似。忽然她看到了門口不知道靜立在多久的袁志強,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衛凌君教訓哈里穆,嚇得立刻閉了嘴。
他們這裡的規矩就是,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再不合理也不要大驚小叫好像這裡的人沒有什麼瞭解一樣,所以她雖然見到了男人被捉住又輕易暴打一頓的畫面,也要當作是一件常事,絕對不應該叫起來。
“草,你個婊子做什麼?”哈里穆正在興頭上,被衛凌君一摔自然就沒有了興致,破罐破摔的對她怒吼起來。
衛凌君沒有反嘴,只是一個乾脆利落的嘴巴扇到他的臉上。
這一下,哈里穆就有些發暈,用力吐了一口血水,還帶着二顆牙齒。
他忽然哭喊起來:“幹活?要我這個廢物做什麼?我技術不如人家,還被打廢了右手,現在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他絕對的搖着右胳膊,那裡本應是誰的地方,卻詭異的空了,只纏着紗布。
對於一個黑客來說,少了最靈活的右手就好像丟掉了鍵盤鼠標一下可怕,十指分工,才能保證最高效的輸入速度。
哈里穆的瘋狂,就和他的受有關,少了一隻手,恐怕一輩子也不能再成爲頂尖黑客了。
“右手沒有了還有左手,還有你的腿、嘴,這世上什麼難題都能克服的,只要你用心想解決方法,並且要堅決在做的毅力。”
衛凌君說完就轉了出了他的房間,淡然道:“三分鐘之內穿戴整齊來我辦公室,如果不到……你看着吧?”
哈里穆思量着衛凌君的話,若有所思,默默的穿好衣服,跟着衛凌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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