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動作很是迅速,他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密室裡。齊心蘭和春香此時還乖乖的在那裡呆着,掌櫃的和其餘的成衣店的人都沒有發覺有任何的異樣。
“你又來……你……你想怎麼樣?”齊心蘭看見白無常去而復返,驚恐的問道,小臉兒都顯得非常蒼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把梅香害成那副樣子,還問我來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白無常說着,就把齊心蘭和春香一手抓一個,運氣輕功,飛快回到了小院裡。
“妹子,我把那兩個賤女人給抓回來了。”白無常把齊心蘭和春香往小院的廳堂裡一扔,然後關上了大門。
畢竟是抓了兩個女人回來,其中一個還算是有點兒身份的,自然不能讓外人看見了,否則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妹子,梅香姑娘怎麼樣了?要不要緊?還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開口就是了。”白無常問道。比起處置這兩個賤女人,他更關心梅香的安危。畢竟蘇婉清很看重梅香,所以他也視梅香爲自己人,非常的在意。
“嗯!白大哥,我不會跟你客氣。我剛纔已經給梅香用了第一次針,她現在是安睡狀態了。我已經開了方子,讓文靜去抓藥。等會兒還有的忙,一定要救了梅香才行。”蘇婉清嘆息,她非常可憐梅香的遭遇,即使她目前知道還不太多,但僅僅是她知道的,就已經非常讓人震驚了。
蘇婉清看了看驚恐萬分的齊心蘭和梅香,兩人的嘴都被堵上了,無法開口說話,而齊心蘭更是焦慮,畢竟春香只是個丫鬟,如果蘇婉清要下狠手,春香還有機會,而她這個齊二小姐怕是跑不了的。更何況剛纔她還吃了蘇婉清餵給她的毒藥,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了。
“白大哥,看着這兩個人礙眼,想把她們關到柴房裡去。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救梅香,等梅香的情況稍微緩和一點兒,再來處理這兩個人渣!”蘇婉清說道。
“好嘞!妹子咋說,哥哥就咋做。”白無常拎起齊心蘭和春香,瞬間的功夫就丟去了柴房裡。
“老老實實的呆着,少給我動歪心思,否則爺會讓你們死的更快!”白無常說完,就鎖上了拆房的門。
齊心蘭嚇得連哭多不會了,明明是她的人擒住了蘇婉清,可現在蘇婉清好端端的,梅香也被她就走了,而她齊心蘭卻成了階下囚。這個變化也太快了,快到讓齊心蘭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去埋怨任何人了,只希望快點有齊府或者將軍府的人可以過來救了她。
“姐姐,我回來了。”春曉很快就辦妥了事情。
“姐姐,蘇誠說藥好了之後,會親自送過來。”春曉一邊說着,一邊又要去看看燒水的火。
“文靜,你先等等。白大哥,你去幫忙燒水,燒好了水,你送進屋裡來,我要用藥水給梅香泡澡。然後第二輪施針。”
“文靜,你去找一身乾淨舒服的衣服,等會兒給梅香換上。”
“還有,白大哥,你把水弄好了,再想辦法去給我找一些露水,我知道現在是晚上,不好找,可是總有喜歡泡茶的人家或者茶樓有備着的,我需要露水給梅香做藥引子。”
“文靜,白大哥,你們做事情的時候也多留意一下。除了蘇誠來送藥可以進院子,也別讓他進屋。其餘人都不準進院子。尤其是冷皓辰,千萬不可以放他進屋。否則他不管是看見了梅香,還是看見了齊心蘭,都會懷疑到我,不,準確的說是,他會發現真相。那樣的話,我的復仇計劃就麻煩了。”
蘇婉清憂慮的交代,還算是井井有條了。
“姐姐,放心就是了。文靜和白大哥都會注意的。”春曉拉着蘇婉清的手,給她一些力量。
“行,那麼我們就分頭行動!”白無常說着就去燒水。
春曉也去給梅香選舒適的衣服,而蘇婉清則返回她的臥房裡,繼續照看狀況不佳的梅香。
“可惡,居然中了慢性毒藥!”蘇婉清診脈,又看見有銀針呈發黑狀。
蘇婉清在小院裡拿了上古神樹做的木匣子,之前配置解救瘟疫的特效藥之後,還剩了大半個匣子,她有切下一小塊,加上院子裡她曬的一些幹藥,給梅香泡澡足以了。
只是,蘇婉清也不敢不方便的保證可以把梅香體內的慢性毒給解除了,但是泡澡和施針都可以緩解毒性帶來的痛苦,和延遲毒發的時間。
蘇婉清想到了齊心蘭,然後走去了柴房。白無常看見蘇婉清去了,害怕出事,連忙也放下手中的柴火,立馬跟了過去。
齊心蘭瞪着蘇婉清,一副又恨又怕的模樣。
蘇婉清彎腰,把齊心蘭嘴裡堵着的一塊白無常之前隨意撿的破布給拿出來。
齊心蘭嗆的咳嗽了幾聲,她知道現在形勢對她非常不利。蘇婉清現在佔了上風,若是不低頭,恐怕小命不保。齊心蘭只能低下了她一向自視高貴的頭顱,然後對蘇婉清說道:“蘇婉清,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次沒有保護好梅香,是我的失誤,都怪那些下人不聽話,我會教訓他們的。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發生的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蘇婉清惱火,齊心蘭拿她當三歲小孩了,居然用這種幼稚的話來打發她,實在是可惡。
“對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應該明白的,你也在將軍府裡呆了不短的時日,將軍府哪裡是隨意進出的?再說了,下人的事情,我一個主子,也不可能事事都過問的。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抓了梅香,那是我的意思,我也是想着我身上的毒性沒有全解,留個你那邊的人在手裡,可以要挾你。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揹着我到底做了什麼?真的不知道呀!”齊心蘭繼續睜着眼睛說瞎話。
蘇婉清不管齊心蘭怎麼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齊心蘭肯定都是罪魁禍首。而且,現在追究責任也無濟於事,梅香也不會立馬好起來,該發生的齷齪之事都已經發生了,時光無法迴轉。如今,她只想問齊心蘭要解藥,先把梅香體內的慢性毒給解了纔好。
“你們給梅香吃了什麼毒藥?”
“現在把解藥拿出來,還算是將功補過。若是不拿出來,你們也知道我的醫術,等我研製出解藥,就用不着你們了。那無用的人,也就沒有留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
蘇婉清威脅着,她雖然也能配置解藥,但是卻沒有十足把握,而且配置解藥也需要時間,而找齊心蘭要解藥,纔是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
“解藥?這個……”齊心蘭知道,她是交代過要給梅香服用慢性毒,也作爲威脅蘇婉清的一個砝碼,可是她只是這樣安排了,卻沒有自己去親手動那些毒藥和解藥,也不清楚這些藥是什麼。
“這個要問春香,我沒有經手,都是她在辦!”齊心蘭說道。
白無常瞪了她一眼,就去把春香嘴裡的破布也拿了出來。
春香早就想開口說話了,這下子倒是可以張口了,卻也是先咳嗽,說不出話來。
“說吧!你給梅香下了什麼毒?解藥何在?”蘇婉清對春香問道。
“是,蘇姨娘。梅香確實服下了慢性毒藥。給梅香下的毒是春香在街面上找了一位姓趙的獨眼郎中開的藥,那郎中只說是服下以後,半年內性命無虞,而且這毒藥非常的隱秘,一般人都是察覺不到的。只是可以控制住梅香。”春香說道。
“解藥呢?”蘇婉清問道,這纔是她最爲關心的事情。
“沒有解藥!”春香咬着嘴脣,心裡有些害怕。
“爲什麼沒有解藥?你想欺瞞我?你知道你們現在落在我的手裡了嗎?是不是不想活命了?”蘇婉清厲聲質問。
“真的沒有解藥,春香不敢說謊!”春香急忙辯解。
“說實話!”蘇婉清瞪着春香。
“因爲解藥還需要花銀子買,二小姐說該省下來的錢必須省下了,就只買的毒藥,而沒有買解藥!”春香實話實話,她也知道,這話說出來註定是得罪了齊心蘭,可是事到如今,她和齊心蘭一同落難,誰也幫不了誰,她只能實話實說,爲求活命,什麼都顧不得了。
“齊心蘭,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是誠心跟你做交易,談合作!可是,你卻沒有誠意,你先是毀了梅香,再給她吃無解的毒藥。你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讓梅香活命,只是想利用她來對付我。你真是夠歹毒的呀!”蘇婉清狠狠的說道。
“你別聽春香胡謅,買藥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只吩咐了要用毒,至於哪裡去找解藥,花多少銀子去買,我都不清楚。就是那春香想貪便宜,中飽私囊,才只買了毒藥,沒買解藥的,我完全都不知情。”
齊心蘭說完,狠狠瞪了春香一眼。
“春香,你個吃裡扒外的賤婢,我平日裡帶你不薄,給你的賞賜比誰都多。沒想到啊,我真是沒想到,在這個當口,你居然這樣中傷我?我齊心蘭什麼時候缺過銀子?我至於只買毒藥不買解藥嗎?能省下幾個錢?你撒謊也不知道編的符合實際一些。”
“二小姐,分明就是你交代的。你怎可這樣顛倒黑白?”春香急急辯解。
蘇婉清看着齊心蘭和春香狗咬狗的互相詆譭,也沒有心思了。
“夠了,吵什麼吵?”蘇婉清一吼,二人都不敢說話了。
“白大哥,把她們的嘴堵上。”蘇婉清說完,就立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