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到達克林頓區了!”
“師傅壓根不讓我們去送,我也沒辦法!”
“你過去的話,多半會被打斷一條腿吧!”
“行……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坐在地鐵上,艾布納木着一張呆萌的臉,重新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裡。
“這個點老爺子應該已經是登上飛機了吧……”
啪!
一隻手直接拍在了艾布納的肩膀上,隨即一個健壯的身影直接靠了過來。
黝黑的皮膚,厚實的嘴脣加上一身黑西裝,哪怕是陰沉着一張臉,仍然是透露着一股喜感。
“你把我的槍弄到哪去了!”
朝着周圍一瞄……
喲……
難得的單人行動啊,他的好基友這次居然沒跟着一起出來。
“你是誰啊!”
一臉的呆萌,艾布納掃了一眼陰沉着臉的J探員。
“臭小子,少給我裝瘋賣傻!昨天傍晚!大蟲子!”
“哦!你是那個被垃圾桶砸中,被淋了一身垃圾,滿身惡臭味的那傢伙啊!”
J探員臉上不由的一陣抽搐:好想打死他啊……快忍不住了……
“知道就好,趕快把我的槍還給我!”
“槍?什麼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在給我裝瘋賣傻,信不信我打電話把你抓起來!”
J探員又靠近了些許,肩膀上的手也是加了幾分力道,威脅道。
“對不起……你要抓我請先聯繫我的監護人卡莉沙.佩雷斯,她的聯繫方式是*********!”
遇到熊孩子,而且是會裝瘋賣傻的熊孩子怎麼辦!
在線等!急!!!
J探員臉色陰晴不定的衡量了片刻,纔是重重的一聲冷哼,直接丟了一個盒子出來。
“巧克力,換我的槍!”
唰!
J探員不由的眨了眨眼,朝着空無一物的手上連連看了幾眼,才最終確認自己剛剛拿出來的巧克力,已經出現到了這個熊孩子的手中。
嘎嘣!
巧克力放進了嘴裡,艾布納不由嫌棄的給了J探員一個白眼:這種劣質品,就想糊弄我!
“你害我中了一槍,最少要賠我一箱巧克力!加上三年的利息,兩箱!”
“中槍,什麼中……撲哧……”
看着捂着腹部蹲下來的J探員,艾布納舉着拳頭搖了搖,然後淡定的站了起來,下車閃人。
……
克林頓區,是一個位於曼哈頓南北以59街與34街爲界、東臨第八大道、西抵哈德遜河的一個長方形區域,以以雜亂落後的居住品質、嚴重的族羣衝突與高犯罪率而聞名。
俗稱爲西中城!
當然艾布納更喜歡叫它的另一個名號:地獄廚房!
出了地鐵站,就見一個平頭短髮,身材高大而又健碩,臉上有着一道從耳朵劃到嘴角傷疤的白人青年,直接迎了上來。
而在白人青年身後,還有四個頭髮花花綠綠、身穿嘻哈服打着鼻環、耳環的黑人。
“師兄,師傅現在應該已經上了飛機了吧!”
傑伊.沃克利,勉強算是艾布納的師弟吧。
兩年前,這傑伊被一幫黑幫份子追砍的慌不擇路,跑進了武館被老爺子救了下來,養好傷之後就死纏爛打的賴在了武館不走,待了差不多有一年的功夫。
老爺子看他還有點學武的天賦,也就沒趕人,算是記名弟子吧。
直到一年前傑伊才告別了老爺子,憑藉着一身還算精湛的功夫,在地獄廚房混的風生水起。
好似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也打下了一塊地盤,手下馬甲上百,勉強算的上是個黑幫老大了。
“改簽了昨晚的航班,說哭哭啼啼的他不習慣,直接先走了!現在差不多快下飛機了吧!”
“師傅也真是的,連送不都讓人送……”
……
跟着傑伊瞎溜達了一番,又吃過午飯之後,眼見已經接近下午兩點鐘了,傑伊才帶着艾布納再次出了門。
在這街頭小巷一同亂串,周圍的環境也是越髒亂偏僻,偶爾遇見幾個臉色兇狠、面色不善的傢伙,傑伊也是立馬上前幾句黑話之後,就將對方喝退了。
沿着陰暗的小巷子走了大半個小時,傑伊才停在了一個破舊的鐵門前,在鐵門上有節奏的連續敲了幾下,停頓了幾秒又以另外的一種節奏敲了幾下。
片刻之後鐵門上的小窗被打了開來,一雙眼睛透過小窗看了出來。
“原來是傑伊老大啊,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
一見外面站的是傑伊,頓時打開了鐵門,兩個身着T恤袒胸露腹的壯漢一前一後的站在了門口,臉上都是堆滿了笑。
艾布納銳利的眼神可以看到,兩人的腰間的鼓囔囔的,其中裝了什麼不問可知。
“我新認的小兄弟,對你們的拳賽非常有興趣,這不帶他來見識見識!”
“貴客啊貴客!我這就帶您去!”
站在前面的壯漢又是隱蔽的朝着兩人身後掃了一眼,繼續滿臉堆笑的招呼着二人,朝着裡面走去。
“傑伊老大您這來的正是時候,第一場拳賽剛剛開始,肯定讓您大飽眼福!”
“嗯!你們靶眼老大來了沒?”
傑伊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隨口問道。
“我們靶眼老大還沒來呢,去見……”
壯漢堆着笑說着,一邊舉着大拇指朝着上面指了指,傑伊頓時會意的一笑。
……
“靶眼,又是一個名人啊!”
“這人的意思是靶眼去見什麼人了嗎,大拇指是指靶眼上面的人嗎?”
……
又連續的越過了幾道關卡之後,三人又往下走過了即使道的階梯,隨着面前的壯漢打開了樓梯下的大門。
頓時一陣燥熱以及沸騰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股刺耳的重金屬音樂聲、喧譁的吶喊聲不由的令人荷爾蒙分泌加快,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熱血沸騰。
“打死他!打死他!”
“幹掉他!你這個廢物,你敢讓我輸錢,我就找人殺了你全家!”
“咬他!幹他!”
……
越過重重的人羣,三人走到了那巨大的擂臺前。
而在擂臺上,一黑一白的兩名僅着緊身短褲的壯漢正酣戰淋漓,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血如泉涌。
而在擂臺周圍,一個個平時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白領或者雍容華貴的貴婦,此刻都是面露狂熱的在瘋狂吶喊,聲聲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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