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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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久別勝新婚。分別多時,如今重聚,程立和凌雨詩二人,當天晚上少不得纏/綿/繾/綣,共逐魚/水/之/歡。凌雨詩竭/力/逢/迎,梅開數度之後,終於精疲力竭。只落得個眯着如絲/媚/目,癱軟在錦榻之上**/細/細的下場。
但由於彼此體質的差異,所以即使到了這地步,程立還只是剛剛開了個頭,遠遠未能滿足。沒奈何,只好把永嘉公主也一起叫過來,讓她幫忙救火。
永嘉公主早知自家夫君的天賦異稟,故此也等候多時了。當下落落大方,就在凌雨詩面前,和程立再度開始吟起詩來。所吟的,乃是一首《憫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古人詩句,大有深意,可謂字字珠璣,絕對值得一品再品也。
程立奮發神威,彷彿化身爲長阪坡上的趙子龍,於百萬軍中,七進七出,再進再出,又進又出,終於中心開花,把永嘉公主這敵將斬於馬下。
折騰過這麼一大輪,永嘉公主再是生力軍,照樣也已經師老兵疲,無力再戰了。但旁邊的凌雨詩得了個喘息之機,卻又東山再起,纏上來繼續再戰。不過終究敗軍之將,不足以言勇。才三兩下手腳,赫然再度大敗虧輸。
連輸兩輪,凌雨詩大大不忿。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頭。竟然拉着永嘉公主,和她一起訂立了攻守同盟。然後雙姝聯手,再來個前後夾擊,果然收穫奇效,當場就讓程立口吐白沫,大敗虧輸。
可是程立這個人,最值得誇讚的一點,就在於那種永不言敗的精神。於是只不過稍加喘息,立刻便又振作奮起,再度抖擻精神,揮師直進,大肆攻城略地起來。
凌雨詩和永嘉公主早有準備,當下不慌不忙,再度聯手合擊。這下子,當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彼此你來我往,殺得遍地狼藉,戰況激烈得幾乎無可形容。
幸虧程立終究技高一籌。憑着從小在荒野中被野狼所撫養,從而培養出來的一股原始野性力量,終於成功斬將奪旗,成功讓雙姝納首稱降,並且簽訂了城下之盟…… wωw☢ тtkan☢ ¢〇
總而言之,這一晚上,程立和凌雨詩還有永嘉公主,基本上就沒怎麼睡,全都忙着廝殺去了。也因此,當第二天程立滿臉神清氣爽地開門走出來之際,早已日上三竿,甚至都快要到晌午了。
永嘉公主和凌雨詩二人身邊的侍女,紅着臉匆匆入房,去替主子清理打掃戰場。程立則回頭囑咐了幾句,讓二人好好休養。隨即徑自往前院而去。
前院大廳正堂之中,蕭劍詩、馬拳(小馬)、方耀明(小方)、雷沉(小雷)、丁漸飛(小丁)等五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見程立走進來,五人立刻同時迎上,分別抱拳行了禮。
程立擺擺手,讓他們不必多禮。隨即走到主位上坐下。笑道:“小丁、小雷、小方、小馬。你們都想好了沒有?”
四小相互對望一眼,隨即毫不猶豫地齊聲道:“我們都想好了。師父再上,請受徒兒一拜。”赫然同時跪下,向程立深深下拜。
昨天在練武場上,當着七大劍派的人,程立曾經親口說過,四小是自己的弟子。說到當然要做到。而且四小確實都是天賦極高,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只要能夠得到一個機會,那麼他們的前途,必定無可限量。
不過當上程立的徒弟,也並不全是好事的。程立自己知道自己事。不但有很多敵人,而且這些敵人都強得有些離譜。一流高手都算小兒科了,絕頂高手纔是標準配備。甚至極元高手亦大不乏人。投身程立門下,將來所要面對的,絕對也是超出一般程度以外的危險。
但四小都是心比天高的年輕人。再加上經歷了昨天七大劍派的事之後,他們都明白單憑自己這點本事,是不足夠在江湖中闖蕩的。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隨隨便便略施手段,便可以把自己這種無權無勢的窮小子給玩死。
投入程立門下,一來大樹之下好遮蔭。二來也可以學到更高明的武學。正是一舉兩得。縱然日後會因此面對危險,可是闖蕩江湖這回事,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勾當。真要怕危險的,又何必跑江湖呢?乾脆就在鄉下種地,豈非安穩得多麼?
四小心意堅決,毫無猶豫。程立自然也看得出來。既然他們都不怕了,那麼程立當然也不會再瞻前顧後。
當下程立一揮手,早有僕人端着茶壺和茶杯送上來。四小分別斟了一杯熱茶,雙手捧杯過頂,請師父飲茶。程立接過茶杯之後呷了一口,四小又分別向師父連磕三個響頭,口稱師父。這拜師之禮,至此就算完成了。
程立滿意地點點頭,連拍三下手掌。當下又有四名僕人走出。每人手裡都捧着一個木盤。盤上分別有一口劍、一口刀,還有兩卷書冊。
程立拿起那口劍,只見此劍形式奇古。一旦拔劍,則立刻有森森劍氣逼人眉睫而來。劍光閃動,竟是碧綠色的。
“這口劍叫綠柳,是巴山顧道人的遺物。昔年顧道人以七七四十九手迴風舞柳劍縱橫天下,死在這柄劍下的劍客。也不知有多少了。可惜顧道人去世後,巴山劍派就此沒落,那絕世的劍術,也湮沒失傳。”
程立頓了頓,道:“小丁,你日後要行走江湖,假若沒有一口利器,那可不像話。這口綠柳劍,就賜予你。日後,我也會把巴山劍派的迴風舞柳劍傳授給你。正好與你那招‘天外流星’相互成就,相得益彰。”
當初程立在“洞天福地”之內,曾經通過“守護者”,和包括孤獨侯在內的一些武林高手相遇。這些高手當中,近者乃是五六十年之前的人物,遠者則已經屬於百餘年之前。其中就包括巴山顧道人。
顧道人的劍術清靈高妙,冠絕當世。但他不太會教徒弟。所以在他“死後”,巴山劍派也陷於分裂。再傳幾代之後,便就此在江湖上湮沒了。所以當今世上,能夠知道顧道人這個名號的,已經寥寥無幾。
程立雖然得到了顧道人的傳承,但本身更鐘意刀。所以並未上手修煉。如今便把這門絕技改爲傳授給小丁,讓迴風舞柳劍得以再現江湖,也算是一段佳話。
至於這口綠柳劍,卻是程立在“洞天福地”一戰之後到處尋寶,在顧道人於巴山所留下的藏金之地當中發現的。
”小丁同樣沒聽說過什麼巴山顧道人。但聽師父說得鄭重,心下也知道這門劍。必定非同小可。當下不由得喜動顏色。畢恭畢敬地雙手接劍,鄭重道了謝。
程又拿起那口刀。卻見這口刀厚背薄刃,刀身平直,弧度並不明顯。刀頭則形成一個極顯眼的斜角。造型上有點像唐朝的橫刀,又有點像是扶桑的打刀。但無論如何,這口刀同樣也是一件吹毛斷髮的利器。絕不在綠柳之下。
“這口刀,名爲‘斷絃’。是昔年刑部一位前輩姜斷絃所留下的。說起這位前輩,其實我自己的刀法,也從他那裡得到了許多啓發。所以姜前輩也可以說,就是我的半師。”
程立頓了頓,道:“小雷,你家傳的奔雷刀法,雖然也算不錯。但終究未至一流境界。所以我把姜前輩所創的‘斷絃三刀’傳給你。望你日後能把它繼續發揚光大,甚至再進一步,推陳出新,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小雷也同樣感激萬分。當下上前雙手接過‘斷絃刀’。明顯對此刀愛不釋手,歡喜萬分。
程立再拿起其中一卷書冊。笑道:“小馬,你喜歡用拳。一寸短一寸險,近身相搏,最是兇險萬分。
這卷書冊裡,記載了《天地陰陽交徵大悲賦》裡面的兩門絕技,分別是天移地轉大移穴法,還有天固地磐大無極身。練成這兩門絕技之後,威力絕不在佛門的金剛不壞身之下,甚至猶有勝過。不過,這兩門絕技都屬於魔門。你願意學嗎?”
小馬毫不遲疑地用力點頭,道:“既然是師父所賜,那麼弟子當然願意。何況武功就是武功,是正是邪,只看由誰來用而已,本身並沒有好壞的吧。”
程立頜首道:“你有這種覺悟,那就很好。拿去吧。修煉這兩門絕技,其實還需要特殊的藥物內服外浴。藥方也夾雜在書中。你要配藥的話,只管吩咐府中的管家便可以了。”
小馬同樣歡欣鼓舞地接過秘笈。顯而易見,這份禮物十分對他的胃口。
程立再接過最後的木盤。凝聲問道:“小方,你的‘魔眼’寶劍,同樣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而你的劍術,雖然目前火候還淺,但看得出來,當中潛力極大。真正修煉到極精深時,絕對要比七大劍派的劍法更強。可以和爲師說說,這劍法是怎麼來的嗎?”
小方點頭道:“是。其實我少年時曾經遇上過一名怪人,他說自己叫做獨孤癡。又說我很適合學他的劍法,於是硬是把劍法教給我。可是又不准我叫他師父。這口魔眼寶劍,也是他送給我的。”
程立沉吟道:“獨孤癡?倒沒聽說過。不過武林中臥虎藏龍,世外高人很多。有這樣一位不爲人知的高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小方,我看你的眉心之間隱隱發黑,似乎有一股精氣鬱結。這是怎麼回事?”
小方苦笑道:“因爲獨孤癡的劍法很絕,也很邪。練成之後,確實就會有一股精氣鬱結。每隔一段日子,都必定要將這股精氣渲泄出來,身心才能保持平穩穩定。不然的話,自己就會發瘋。而宣泄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殺人,另一種是女人。”
程立點點頭,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但這種精氣鬱結,並不是好事。即使你以殺人或女人的方法,把精氣宣泄了出去,其實還是會有所殘留。天長日久,便會影響人的性格。
獨孤癡……呵呵,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從你的描述之中,再加上你的劍法,也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了。那麼,獨孤癡如今在哪裡?”
小方嘆道:“已經死了。我遇上他的時候,是在一處深山裡。當時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即使養好傷勢,也變成殘廢,兩條腿根本不能動了。所以他找不到人來殺,也沒有女人,最後便發了瘋,自己用魔眼把自己刺死了。”
程立點點頭,道:“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其實要化解這股鬱結的精氣,也不算難。只要修習王道正氣的內功,就可以了。這裡有一部內功心法,名爲先天混元功,最是王道。只要你按部就班,把這部內功練成,自然就能化解掉那股鬱結的邪氣,劍術也能更上一層了。”
旁邊站着的蕭劍詩,忽然倒抽一口涼氣,失聲問道:“師父,你說這卷內功……是先天混元功?那不是華山派的絕頂武功麼?”
程立回頭道:“哦,劍詩你聽說過?”
蕭劍詩連連點頭,道:“是。以前聽世叔(諸葛太傅。蕭劍詩曾經是他的記名弟子)提起過。世叔說,約莫兩甲子之前,華山派的掌門叫做寧不羣,江湖中人稱‘長勝八百戰,武藝天下尊’。
寧不羣把華山派的舊有武學,重新加以整理和修改。然後又推陳出新,合共歸納爲九門武功。包括內功、拳掌、劍術、輕功等。這九門武功,就是華山派武學的總綱。其中,先天混元功號稱是總綱中的總綱。故此又說‘華山九功,第一混元’,最是厲害不過。
不過,據說這位寧掌門後來忽然離奇失蹤,也不知究竟是生是死。在他之後,華山派便分裂爲氣宗、劍宗、還有混元宗三個支脈。其中氣宗重氣,劍宗重劍,混元宗卻特別注重拳腳。
但這三宗不管是注重什麼也罷,都沒有傳承到先天混元功。據說當年寧掌門還沒來得及把混元功完全傳授給三個徒弟,便突然失蹤。三個徒弟都只各自學到一部分混元功殘篇,然後便根據這些殘篇,各自又領悟出一套新的內功。這也是華山分裂爲三宗的重要原因之一。”
程立笑道:“不錯,確實就是這樣。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我也得到了這全本的正宗先天混元功。現在就傳給小方你。
不過,若學此功,將來恐怕會和華山派有些糾葛。不知道你怕不怕?假如害怕的話,我也可以另外再找其他內功心法,去幫你化解邪氣鬱結的問題。”
小方搖搖頭,道:“不必。弟子就要學這個。謝師父成全。”
程立一笑,把這卷“先天混元功”秘笈交給小方。至此,四名新收的弟子都各有得着,不由得都大感歡喜。
既然同時拜了師,那麼彼此之間,就是師兄弟了。蕭劍詩入門最早,毫無疑問就是大師兄。但小方、小雷、小馬、小丁等四人,都同一天入門的。那麼究竟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呢?
衆人討論一陣,最後決定以年紀大小排序。小方年紀在四小中最長,是二師兄。小雷比他小三個月,是三師兄。小丁卻又要小了半年,是四師弟。最後的小馬,那就是五師弟了。
排序完畢,程立命人擺上筵席,共同慶賀這件喜事。正在吃喝得熱鬧之際,忽然間,有僕人進來,向程立稟報道有客人求見。這位客人並非別個,卻正是四大檔頭裡位居末尾的的“奪魄”秋夜雨。
程立連忙吩咐僕人,把水龍吟帶來。片刻之後,水大檔頭走進屋中。程立起身迎接,吩咐僕人再準備多一副碗筷。
水龍吟卻搖搖頭,神情很有幾分嚴肅,凝聲道:“程兄,我這次來,可不是爲了喝酒,算是有公務在身的。嗯……昨天是不是有七大劍派的人,上門到你這裡來鬧事了?”
程立皺眉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嗎?”
水龍吟歎口氣,道:“七大劍派的這些人,離開你的國公府之後,就到城裡的百福客棧投宿。可是今天一大早,客棧的店小二卻突然發現,七大劍派的這些所有人,全都被砍下腦袋,死在房間裡。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程立微吃一驚,凝聲道:“都死了?華山蔡行鋒,崑崙方鐵鵬,崆峒烏天朗,青城宋不勞,峨嵋宇文青雲,長白蒼松道人,還有海南魚帆。都死了?”
水龍吟歎道:“不錯,一個都沒跑掉,全死了。這件事被報到京兆府衙門,衙門派出捕頭勘察,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之後,覺得事關重大,所以也報告了繡春樓知道。
恰好我有空,正在樓內當值,所以這件事就轉到我手上了。我找來樓裡的耳目問了問,卻發現程兄你居然和這些人曾經打過交道。所以只好上門來問個究竟。程兄,這件事,應該和你沒有關係吧?”
程立搖頭道:“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昨天的具體經過,其實是如此如此……”當下就把昨天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連前因後果都沒有遺漏。
水龍吟聽得極認真,又問了幾處細節。隨即點頭道:“事情經過原來如此。我就知道的,這些人不太可能是程兄下手所殺。
如果真是程兄,哈哈,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走出燕國公府吧?即使程兄想撇清關係,也完全可以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可能還留下屍體。”
程立笑道:“還是水大檔頭知道我。”
水龍吟卻又嘆了口氣,道:“但僅僅我知道程兄,那是沒有用的。昨天有很多人都看見了,七大劍派的人從這燕國公府離開的時候,都滿面晦氣,明顯是曾經和程兄產生過沖突的樣子。而且,這些人又是死於刀下,被一刀斬頭而亡。”
程立接口道:“偏偏我最擅長的,就是刀法。當日在皇宮裡和連城火比武,我用九曜寶刀,大破連城火的丈八烏金槍。這件事發生於衆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如果我要殺人,也肯定會用刀。”
水龍吟頜首道:“沒錯。很多人都已經傳開去了。說程兄你的刀法,已經絕對有資格稱爲天下第一刀。
這天下太大,程兄你是不是天下第一,或許還不敢打包票。不過說是白玉京第一刀法名家,相信不會有人反對了。”
程立笑道:“這麼說,京兆府衙門懷疑我是殺人兇手了?”
水龍吟道:“他們會有這種懷疑,倒也不奇怪。不過要說上門抓人,他們是絕對不敢的。程兄完全可以放心。”
程立沉吟道:“雖說不敢,但懷疑難免。如果不能證明這件事和我無關,恐怕這盤髒水,就真要潑到我頭上來了。既然如此,我還是跑一趟比較好。無論如何,總要把真兇找出來,才能洗刷我的清白。”
站在旁邊的小丁,突然大聲叫道:“師父,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所以我……”
程立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道:“所以你現在,就應該和幾名師兄弟們一起留在這裡,什麼事也不要管,哪裡也不要去,就專門練功好了。放心吧,區區小事而已。爲師還應付得來。”
頓了頓,程立又吩咐道:“劍詩,你是大師兄,那麼就多負點責任,看好幾名師弟,不要讓他們亂跑,明白沒有?”
蕭劍詩畢恭畢敬答應了。立刻起身,趕着四小一起去練武場,要他們立刻開始練習。不準多管閒事。四小雖然心中深感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跟着蕭劍詩這位大師兄一起去了。
水龍吟看着四小的背影,讚道:“確實是個很出色的四名年輕人。程兄,恭喜你收了四個好徒弟啦。”
程立一笑,道:“我是他們師父,那麼你也算是他們長輩了。這次來得匆忙,也就算啦。下次上門,記得把見面禮補上。”
水龍吟一張臉登時變得活像苦瓜似的。連聲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小一個檔頭,薪俸根本沒多少,花銷又大,窮得很的。哪裡有錢置辦禮物啊?”
程立大笑,卻根本不管他怎麼叫苦,扯着水大檔頭的衣領,直接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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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程立被冊封爲國公。龍城公這個名號,我自己總覺得不夠順口。查了查資料,國公都是一字,沒有兩字的。龍城屬於燕國,所以更改程立的爵位爲燕國公。後面也一概是這樣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