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張昊掛斷了謝欣雅的電話,之後一直沉默着,不言不語。
因爲家裡的事情讓他有些着急,父親的病,母親的委屈,包括他與家裡之間的關係。
這一切都值得他去反思,不過他覺得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去挽救。
好好的照顧父母,盡孝道纔是最重要的,如果可能的話之後一定要將爸爸和媽媽接到市裡邊來。
這樣既能照顧他們又能讓他們少一些憂愁,讓他們在自己身邊自己也可以不那麼擔憂。
張昊一邊想着一邊又再次打通手機,開始給他的母親打電話。
他要詢問母親錢是否打過去了,而且還要問母親父親送沒送到醫院,需要他擔憂的事情多了,他必須要時刻掛在心頭才行。
電話響了兩聲,便立刻被人接通。
那邊張昊的母親聲音顯然聽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張昊心裡忍不住得到安慰,他問母親道:
“媽,我錢給你打過去了,那邊收到沒有,別怕,錢我給你們打的挺多的,而且我掙的也多,你們就讓醫院好好治我爸就行!”
張昊母親聲音不似之前那樣顫抖,而是帶着一些喜悅。
或者是因爲高興的興奮,其一是兒子已經有心照顧家裡,其二則是張昊的爸爸病情能夠得到治療,無論從哪方面他都應該開心一點。
所以她趕忙對張昊回道:“張昊啊,錢我已經收到了,我也把你爸送醫院了,這邊醫院已經接手了,準備對你爸進行治療呢,你不用擔心啊,你現在在哪兒呢?你在回來的路上嗎?”
張昊笑了笑“對啊媽?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待會就能回去見你們了,好長時間沒見到你們,我都想你們了,不過因爲出了這檔子事兒,讓我倒是讓我心裡有些着急,不過放心,要多少錢儘管給我提,一定得把我爸治好好,我待會就回去見你!”
“好好好,我們也想你了,你要是能回來看看也是很好的,就是那時候你爸就老是擔心影響你工作,就沒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我多想你啊,我都一直盼着你回來呢,能夠吃一頓飯也好啊!”
張昊眼淚止不住從眼角流出,他揉幾下眼睛強忍住淚水,心中翻涌起一股跌宕的情緒,那是對父母的慚愧和自己的不作爲。
同時他又用手指揉掉眼角的淚光,對母親安慰道:“媽,放心吧,我就回去了,我現在就在車上,一會就能見到我了,好了不說了啊,我掛了!”
掛了電話,張昊想了很多,他想到了之後會見到父母的場面,想到了重病在身的爸爸是否身體無恙,想到醫院能否治療好爸爸,同時他又心中急切的想趕回去。
不過他還是認爲,這件事必須到時候再到爸爸的工司找個說法,雖然現在已經不缺錢了,但是那口氣一定也不能嚥下去。
回到鎮上,張昊趕忙趕到醫院,鎮醫院裡人潮人海,顯然這時候正是是醫患的高峰期。
這時候他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下午3:00了,原來坐車就坐了兩個多小時。
到了醫院,他趕忙給母親打電話,問母親在哪個房間,母親告訴他之後立刻便上樓找到母親。
見了母親,張昊趕忙挽住母親的手,同時對母親說一些想念的話,之後便開始問母親爸爸的事。
“媽我爸呢,我爸現在怎麼樣了?醫院怎麼說啊?能不能給我爸治,我爸病嚴重不嚴重?”
母親拍了拍張昊的手:“張昊啊,沒事兒,你爸沒事,醫院已經在治了,醫院說你爸傷到了骨頭,而且好像有些腦震盪,傷到了腦袋,所以可能要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讓我們儘量照顧好你爸爸,而且不能讓你爸爸情緒激動!”
原來爸爸傷到了骨頭,很可能爸爸當時是從什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或者是被什麼砸到了吧,張昊心裡這樣想着。
總之他心裡已經不是那麼着急了,但他還是要弄清楚父親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問母親說:“那我爸是怎麼出的事啊?他怎麼會傷到骨頭又碰到了腦袋呢,而且是工司裡的責任,他們爲什麼不負責?還有我爸爸是怎麼受傷的?”
這時他母親顯然沉默了,不過很快便告訴張昊的緣由。
母親哀嘆了一聲,對張昊說:“張昊啊,你不在家的這些時候家裡其實沒那麼容易,你爸要出去工作,給人家建築公司開攬板車,但是攬板車這這樣的車很容易出車禍了,於是這車在去送檢的路上便出了車禍,你爸就是在車禍裡受的傷,你爸傷到了腿,還斷了幾根肋骨,腦袋也受傷了,聽醫生說是腦震盪,可是我找人家公司去理賠,公司不給出醫藥費,最後送到醫院,沒錢的時候人家也不給治!”
聽了母親的話,張昊心裡氣急,覺得這樣的公司實在可惡,明明是工傷卻不給出錢治療。
而且他也知道父親是因爲賺錢才受了傷,他心裡有些慚愧,感覺自己沒有盡到兒子的義務。
“假如我當時多聯繫聯繫家裡就好了,要是能給家裡寄點錢,爸爸就不用這樣辛苦了,他更不會去開纜車,也不會受傷,這次他傷到骨頭,我真是覺得有些慚愧,我這樣的兒子真是不稱職啊!”張昊心裡自責着,同時有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對母親一陣安慰。
因爲母親剛纔說了一些張昊父親出事的原因,淚水又止不住流下來,她的手指揉在眼睛裡,想要把眼淚揉幹。
當張昊看到母親的淚水,心裡也像在流淚一樣,覺得十分痛心。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張昊趕忙找到醫生。
他母親跟在他身後也是一臉擔心,張昊問醫生說:“我爸怎麼樣了呀?你們告訴我爸的情況,我爸你們要怎麼治啊?得治多長時間呢?”
醫生摘掉口罩,隨後帶着張昊和他母親來到辦公室。
他放下手中的照片,對吼對張昊解釋:“你爸傷了骨頭,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且你爸腦袋也受了傷,所以最起碼得三個月,這三個月你們把醫藥費啊,牀位費,餐費什麼的都交齊,到時候我們看看給你爸做後續治療!”
張昊聽到此話,他沒有說話,而是在心裡想着其他。
他覺得,其實父親的病不算太嚴重,對於他一個修煉者而言,這只是傷了骨頭而已。
其實用一些藥物煉製而成的丹藥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再加上鍼灸便能夠很快將他父親治療,根本不需要三個月。
因此他這時候只是對醫生點點頭說:“醫生啊,我們不治了,我帶我爸回家,我那邊有私人醫生,我們比你們醫院治的快些,給我爸辦出院手續吧!”
張昊說完這樣的話,他母親一臉詫異的拉了拉張昊的衣袖,悄悄在張昊耳邊問:“張昊,這行嗎?你爸要是不在醫院治,那你身邊真的有私人醫生嗎?你可別騙我!”
那邊醫生也是一臉差異,不過看到張言行舉止和他的談吐似乎並非常人。
所以他也只是詫異的看了張昊一眼,在心裡認爲這張昊可能是個隱藏的富二代或者是什麼。
醫生張昊點了點頭說:“那行,那要是最後出了什麼事,我們醫院可不負責,這是你們家屬自己要求辦出院手續的,我現在就給你辦手續,待會去找主治醫生籤個證明就行了!”
給父親辦了出院手續之後,張昊便帶着母親和父親出了醫院。
他告訴母親說:“媽你先陪着我爸,我去買點藥,到時候我給我爸吃,我會鍼灸,搞點藥給我爸,很快就能把我爸治好!”
見母親正陪着父親說話,張昊去去鎮上的幾家藥店湊齊了藥材。
那些藥材,其實還是有些昂貴,因爲是需要運用到骨頭再生,而且還要用到腦袋上邊兒,所以他稍微花了點錢,同時又買了一些銀針,這些銀針是需要對他的父親進行鍼灸。
最後他便租了車將父母帶到了家中。
回到家裡,張昊的爸爸依舊昏迷不醒。
因爲身上的傷勢,而且他的骨頭也斷了,所以他此刻更是沒有什麼意識,一直在昏睡。
張昊將父親緩緩放倒在牀上,隨後便開始熬藥,在壺中加入清水之後,將一些藥物混入其中開始熬製,同時掏出銀針,爲父親鍼灸。
鍼灸過後,張昊將藥物餵給父親,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張昊便隱約感覺到父親體內開始發生一些激烈的反應。
因爲他是修煉者,所以他比別人的感知更爲強烈,他能感知到父親體內的再生。
果然,當晚他的父親便清醒了,而且他的傷也好了一大半。
張昊母親驚訝的望着他,感覺自己的兒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在父親清醒之後,張昊極盡所能陪父母說些話同時安慰父母,因爲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他們有很多的話要聊,於是這一聊便聊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張昊對父親說:“爸,你跟我媽一塊跟我去杭市吧,你們不在我身邊,我很擔心你們的,我想照顧你們好不好?”
張昊父親沉默了,他心中有些猶豫,雖然也想跟兒子在一起,不過他的個性便是有些念舊,同時也不想給兒子造成麻煩。
他覺得還是在老家生活得更好,所以這時候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張昊。
而張昊便拉着他母親的手對他父親說:“爸,我想讓你們跟我一起住,我到時候在杭市買房子,咱們一塊住,我還能照顧你們。”
他父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張昊說:“張昊啊,我想住在咱們老家,因爲我是這裡的人,去其他地方的確生活不慣,而且我跟你媽年齡也大了,不適宜在外面跑了,我們就不去了!”
張昊知道了父親的心意,他不想逼父親作出選擇,於是便順應父親的要求。
但是他還是給家裡打了一大筆錢,不想讓父母再因爲錢的事而發生任何事情,最終便沒有與父母糾結這件事,而是繼續給父親治療,同時,也抓了一些藥材,熬製一些藥湯,將母親的哮喘和糖尿病治好了。
第三天正當張昊與父母聊天的時候,便接到了謝靜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