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這店小二夠狠,想不到本狀元自創香菸,竟然淪落到抽菸不自由的地步,悲催,着實悲催!”段明玉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轉頭對着書生道:“這位兄臺,我們出去抽吧!”
“甚好!”書生點頭道。
學堂門口前,段明玉和偶遇的書生不斷的吐着菸圈,正巧離此處不遠的的袁弘志和徒弟袁闖恰巧看到了不斷飄起的二手菸。
袁闖學着師傅袁弘志的樣子,掐指一算,眉頭緊觸,神態很是嚴肅的道:“師傅,徒兒認爲,此處煙霧繚繞,必有妖魔現世!”
袁弘志:“……”
書生長嘆了一口氣,對段明玉道:“原來段兄弟也是開來家長會的,幸會!幸會!我家那死孩子,真是氣煞在下了,我兒子剛學說話時,在下高興得不得了,天天對兒子說:“叫父親”。兒子跟學,也說:“叫父親”。久而久之,兒子養成習慣,見着爲兄便說:“叫父親”。爲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開始糾正,現在天天對兒子說:“父親”!”
先人你個闆闆的,真是奇葩的父子,段明玉心中直抽抽,正在此時,學堂放學了,一羣孩子飛野似的從學堂裡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瘋玩!只有倆個傻呼呼的兄弟慢慢走着,邊走邊閒聊,對話內容被段明玉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弟弟:"咱爸咋老不給你結婚?"兄:"沒找到對象跟誰結啊?"弟:"那咱妹不是現成的嗎?"兄:"我也說過,可咱爸說自家人不能娶自家人."弟:"瞎說,咱爸還不是娶了咱媽嗎?"兄:"咱爸是咱家的頭兒,當然想娶誰就娶誰了."弟:"咱爸可真自私啊!"
段明玉還記得在前世曾經看到這樣的一幕,同樣是下午放學,學生們飛奔出學校。在通往網吧的路上,兩個學生格外引人注目。因爲,這兩個學生衝在最前面。突然,其中一個學生摔了一跤,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額頭都蹭出了血。另一個學生停了下來,轉身來扶他。誰知,那個摔倒學生粗暴的打開他的手,對他吼道:"別管我!快去開機子……"
瘋狂的孩紙,瘋狂的童年!膜拜中!
段明玉對着書生拱了拱手道:“兄臺,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書生和段明玉分別進了不同的教師辦公室,一個白髮蒼蒼,鬍鬚拖地的老先生正一臉嚴肅的表情,怒視着有點怕怕的楊昭娘。
段明玉上前向教書先生拱手道:“在下……”
教書先生沒好氣的擺擺手,直接進入了正題:“今天楊昭娘和同窗發生了矛盾,雙方大打出手!”
“咳咳,不知先生是如何處理此事的?”段明玉老臉瞬間一紅,直到今日,他段某人終於理解那些開完家長會後回到家痛扁孩紙一頓的心情了。
教書老先生頗爲自傲的道:“一般來說,老夫遇到兩個熊孩子打架啊,甭管誰對誰錯,在老夫趕到的時候,肯定先數落沒哭那個,要是都哭,數落個兒高的,一樣高,數落年齡大的,一樣大數落難看的。”
教書先生突然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可惜啊,可惜,老夫終究還是失算了,昭娘童鞋和另外一個學生都哭了,哭得都很厲害,身高都差不多,年齡生辰都頗爲接近……”
段明玉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險些驚掉了下巴:“高,先生果然是高!不知最後老先生是如何決斷此事的?”
老先生“哼”了一聲:“老夫假裝沒事路過……”
段明玉向教書先生豎起了大拇指,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教書先生一臉自我陶醉的樣子,陷入了無限的自戀當中,已然不可自拔。
趁着教書先生自戀的檔口,楊昭娘縮到了段明玉身後,突然問了句:“明玉哥哥,我是不是和孫悟空一樣從石頭裡飛出來的?”
段明玉這二貨摳了摳鼻,想也沒想就說:“你哪有那本事,是你老爸打了個洞,你自己爬出來的。”
話音沒落,一支毛筆就飛到了段明玉的臉上……
“滿口胡言,孔老夫子有云:非禮勿言,你這後生真是好沒道理!”教書先生很即時的醒轉過來,潑口大罵段明玉不知禮義廉恥。
段明玉憤憤不平的道:“夫子此言差矣,性-教育必須要從娃娃抓起,我們不應該一味的壓制,而是適當的教授,咳咳,夫子一言否決,還真是霸道了些!”
教書先生拍案而起:“老夫浸yin儒道多年,說出去的話就是一個坑,有何霸道可言,老夫這是站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就事論事而已。”
“呵呵,不多說了,老先生如此強橫不知有何倚仗!”
段明玉繼續說道:“你有證嗎?本狀元可是正兒八經的北京大學畢業生哦!”
教書先生陰險的一笑:“老夫我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而且愛好廣泛,先後考過九級鋼琴、七級手風琴、六級英語、二級計算機,你呢?”
段明玉尷尬的抹了摸鼻子:“哦,我就拷過三級電影。”
“咳咳,不多說了。不知今日老先生讓我前來,有何貴幹啊?”段明玉碰了一鼻子的灰,急忙轉移話題問道。
教書先生這時很是氣憤的道:“今日老夫正在一次授課,課堂內容是以“打招呼”爲主題,老段教了他們很多種禮節方式,例如各種擁抱、親吻、握手。結果……正熱鬧的時候一個不經常說話的孩子突然起身衝過來,撲通趴在地上。心裡想,完蛋了,出事了,只見她緩緩擡頭說了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哦,這孩紙真是讓人不省心,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醉啊,怎麼可以亂說!”段明玉愣愣神,隨即問道:“這個,那啥?那孩紙不會就是昭娘吧!”
老子信了你的邪,段明玉目光陰冷的掃向了楊昭娘:“丫頭啊,你這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