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則陶醉的閉上眼睛斜躺在病牀上,枕着他的大腿,愜意的晃盪着二郎腿,嘴裡還哼着小曲。
從丁寧的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她護士服頂端裂開的縫隙,文胸裹不住的雪白溝壑讓他有些做賊心虛的扭過頭去。
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丁寧有着一瞬間的恍惚。
鄰家有女初長成,現在的凌雲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一絲不掛讓他也只是覺得有些尷尬的柴禾妞了。
她已經發育的凹凸有致,散發着青春女性的誘惑,已經擁有能夠讓丁寧蠢蠢欲動的資本。
喉頭悄無聲息的滾動了一下,丁寧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凌雲,你不上班嗎?”
“我就是在上班啊,我今晚是夜班,任務就是看護這個重症監護室。”
凌雲連眼睛都沒睜,怡然自得的說道,讓丁寧暗自叫苦,你這夜班上的還真輕鬆,可苦了我了。
他一直把凌雲當哥們,可不想某種生理上的變化被她察覺。
當年無意間看光了她的平板身材,就被她取笑了五年,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竟然對她有那種衝動,還不得被她取笑一輩子。
沉默了半晌,丁寧正想移動下有些發麻的腿,以掩飾因爲親密接觸而帶來的尷尬,卻突然發現她竟然睡着了,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下丁寧不敢動了,怕驚擾了她的美夢,目光柔和的看着這個和他相伴了五年的鄰家女孩。
他知道凌雲平常表現出的粗魯與彪悍,只是她自我保護的僞裝色,她的本質是善良而溫柔的,只是她從來不屑於去承認罷了。
她睡的是那麼柔美,精緻的鎖骨、高聳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纖腰、滾圓挺翹的臀、雪白修長的雙腿,構成的曲線簡直讓人心曠神怡。
她的肌膚是那麼水潤,白裡透紅,粉嫩滑膩,讓人看了就有想觸碰的衝動。
她的臉型是那麼均勻,尖而不利,利而不尖,即便不施粉黛,也顯得如此清麗脫俗。
她的眼睛即便是閉着也十分的迷人,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氣質與高貴。
她直挺挺的鼻樑,玫瑰花瓣似的粉脣,在酣睡中露出的雪白貝齒,更是憑添了一份嬌憨和純真。
她的睫毛就像洋娃娃般,既長又密,美麗中又透着幾分神韻。
秀髮烏黑髮亮,讓人不禁被她的顏色所駕馭,輕輕一嗅,在美麗的秀髮中竟隱藏了那麼濃郁的芳香,直入鼻腔,沁人心脾……
她就像是沉睡中的白雪公主,完美的毫無瑕疵,當然,要把她微微翹起的嘴角流出的可疑透明絲線忽略不計才行。
燈下賞美人,讓丁寧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一個紅顏禍水般的尤物。
哪有少女不懷春,哪有少年不多情,要說丁寧此刻沒有一點點動心那絕對是假話。
他甚至都悄悄的俯下身,心跳加速的想要偷吻一下這個沉睡中的公主。
可……
一想起她那彪悍的老媽和她操蛋的性格,丁寧立刻懸崖勒馬,及時的止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做了幾個深呼吸,又閉上眼睛不去看她,才強行按捺住躁動的心猿意馬。
暗罵自己真是個禽獸,竟然對自己的兄弟也有非分之想,不行,一定要把這種念頭扼殺在萌芽狀態。
卻沒有發現枕着他大腿酣睡的公主粉嫩的臉頰浮上一朵微不可查的紅雲,微微上翹的嘴角變成了向下抿,眼皮微不可查的動了動,細密的眼睫毛顫抖了兩下,擯住的呼吸恢復了自然,緊繃的身體舒緩,加速的心跳也逐漸平復,似如釋重負,又似有些失落。
就在丁寧在內心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時,王醫生正在院委會會議室裡接受以衛生局趙局長和周院長爲首,院委會爲成員,心胸外科主任和葉淑蘭娘兩爲旁聽的三堂會審。
在趙局長和周院長的雙重威壓下,王醫生這個住院醫師只能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老老實實的交待了搶救丁寧的經過。
在這裡,簡單的介紹下醫院的職稱情況,醫師的職稱分爲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和主任醫師。
而長江醫院是寧海大學的附屬醫院,屬於教學醫院,所以還有一個職稱序列即助教、講師、副教授和教授。
其實醫師當中還有很初級的,就是助理醫師。
臨牀的職稱評定級別,通過考試後每5年晉升一級,不同級別醫院相同級別的醫師,資格是一樣的。
一位正規醫學院本科畢業的學生,是這樣走上職業之路的,首先要先到醫院實習一年。
一年後,具備資格申報執業醫師,在通過了全國統一考試之後,第二年獲得執業醫師證書。
獲得執業醫師證書五年後,有資格申報醫師資格,也就是中級職稱,前提是必須通過嚴格的全國英語和計算機考試,評審通過後,可以獲得主治醫師資格。
不管是在哪個醫院,都有着嚴格的職業等級劃分,王醫生只是最低級的住院醫,在面對主治醫師時都要放低姿態,更何況這裡還坐着衛生局的一把手。
要知道寧海可是省部級城市,衛生局的局長可是廳級幹部,放到地方上就是市長市委書記的級別。
而趙建國局長不但是寧海市衛生局局長,還兼任着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局長,手中的權利極大。
所以他絲毫不敢隱瞞的把他發現的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只是他老實交待之後,整個會議室裡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王醫生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心裡七上八下的偷看衆人的表情。
趙局長眉頭緊皺,抽着煙,雲山霧繞的看不出表情。
周院長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狹長的眸子微眯,看不透他的心思。
業務副院長李秋海眉頭直跳,有着要發火的徵兆,明顯對王醫生所說的打心眼裡不信,認爲他在糊弄大家。
院委會其他成員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憋的很辛苦,大概是認爲王醫生這個傢伙太能扯淡了。
倒是葉淑蘭和沈牧陽娘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畢竟沈牧陽曾經當過兵,他知道自己的拳腳輕重。
雖然覺得王醫生說的有些神乎其神,但丁寧目前的良好身體狀況確實有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李秋海惡狠狠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雖然很想把茶杯裡的茶都倒在王醫生這個胡說八道的渾蛋頭上,但趙局長和周院長都沒有說話,他也不敢造次。
而且,丁寧這個名字似乎隱隱有些熟悉,但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乾脆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緘口不言。
只是眼睛的餘光卻偷偷的觀察着趙局長和葉淑蘭,他的政治敏銳性很強,從趙局長對葉淑蘭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這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來頭很大。
果然,趙局長掐滅菸頭後,略帶恭敬的對葉淑蘭說:“葉女士,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些像天方夜譚,但我很欣慰這個結果,丁寧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確保他的身體健康。”
葉淑蘭姿態優雅的說道,處處流露出尊貴的氣息。
趙局長雖然是行政人員,不懂醫術,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又仔細的看了看丁寧的病歷,點了點頭:
“這一點應該沒問題,從他的病歷上看,他目前的身體很健康,甚至有些數據比正常人還偏高一點,說明他的身體素質很好。”
“身體素質要是真好,還能被我打暈過去。”
沈牧陽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着。
衆人聞言恍然大悟,感情丁寧就是被你這個傢伙打暈過去的,難怪你老媽要保證人家的身體健康,恐怕是怕人家找你的麻煩吧。
葉淑蘭嚴厲的瞪了沈牧陽一眼,制止了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繼續廢話,看他一臉混不吝的模樣,感到一陣陣頭大。
這個死孩子,跟他爹一樣是個倔種,說破天去也不願意跟丁寧賠禮道歉。
還口口聲聲說丁寧佔了妹妹的便宜,沒把他打殘廢就算便宜他了。
哪怕她拿女兒的命來要挾也沒能讓兒子妥協,反而很光棍的說,道歉不可能,但他可以讓丁寧打一頓出氣。
葉淑蘭氣的直咬牙,沈牧陽跟他爹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從來不會道歉。
他爹那個臭男人也是,每次和自己生氣了都不會道歉,沉默的把自己推倒啪啪啪,啪完了還美其名曰的說他是用行動來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