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就算我馬上就要死了,能在死前在見到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蕭諾死裡逃生,在絕望中被最想念的那個人所救,也徹底的放開了自己的感情。
什麼矜持,什麼未婚夫,什麼情敵,通通見鬼去吧,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丁寧微微動容,沒想到這傻娘們對自己竟然用情至深,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忍不住想要乾脆娶了她算了。
可一想起凌雲,一想起沈牧晴,他的心就開始亂了。
只能硬着心腸說道:“瘋婆子,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情郎,我只是見義勇爲的市民罷了。”
“哼,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又怎麼樣?在你沒結婚前,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我纔不會輕易放棄呢。”
蕭諾閉着眼睛,愜意的把臉頰在他的後背上蹭了蹭,那味道是如此的熟悉,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行了,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爲什麼追着這輛車不放?還有,完事了別忘了賠我的路虎車,那可是剛接的新車。”
丁寧無暇和她掰扯,苦兮兮的開始跟她談條件。
“你當我男朋友,別說一輛路虎,就是一百輛,一千輛,只要你想要,我都給你。”
蕭諾笑嘻嘻的在他耳邊說道。
“靠,富婆,你這是要包養我啊?”
丁寧翻了個白眼,一個特警隊長一個月能有多少薪水?還一百輛一千輛,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是啊,我就要包養你,行不行啊,不光車子啊,我人都是你的。”
蕭諾嫵媚的說道。
“人就算了,車子我可以考慮打包帶走,一千輛太多,馬馬虎虎的先來個十輛八輛的就成,哥不貪心。”
丁寧輕笑一聲調侃道。
“美死你,連人帶車一起打包才行。”
蕭諾嬌嗔的在下巴上擰了一把。
“好好好,十輛路虎連人一起打包,不要白不要。”丁寧嬉笑道。
蕭諾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丁寧撇了撇嘴,大咧咧的說道:“君無戲言!”
“那就好,對了車裡有兩名匪徒,綁架了我們一個重要的證人,我們要把證人救出來,那兩名匪徒最好能活捉,實在不行就地擊斃。”
蕭諾終於想起了正事,毫不遲疑的說道。
“那好,後面的那輛車是你們的人吧,你讓他們開近點,我先把你送過去,在幫你收拾這兩個傢伙。”
丁寧也感到有些吃力了,站在車頂裝逼是很爽,但也很消耗體力。
“好,你自己小心點,這把槍你拿着。”
蕭諾伸手把自己腰間的配槍拿出來塞給丁寧,然後轉過頭睜開眼睛,向藍洋打了個手勢。
藍洋會意,立刻加速,就見丁寧縱身一躍,竟然跳到了猛士的車頭上,攬住蕭諾的細腰,把她從車窗裡塞了進去。
張揚連忙把她拉了進去,丁寧則轉身狠狠一蹬猛士車頭,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躥回了商務車頂。
藍洋心裡一顫,我去,車頭上癟下去一大塊,這傢伙是在報復,報復之前我撞他的路虎。
“蕭姐,那哥們是誰啊?這麼猛。”
王青震驚的看着丁寧來去自如的模樣。
蕭諾自豪的微笑道:“他叫尤許默,是我的男朋友……”
話音未落,她的嘴巴就張成了O字型,那是誰?根本不是尤許默啊。
身形看着有些像,但明顯比尤許默高上一些,而且相貌、髮色更是一點都不相同。
可是他的聲音和味道,以及打屁股的動作怎麼都跟尤許默一模一樣。
藍洋目不轉睛的盯着丁寧,看都不看蕭諾一眼,唯恐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苦戀那麼久,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嗎。
不過像蕭諾這樣的女神,也只有那個猛人能配得上她了吧,藍洋黯然神傷的想着。
蕭諾的失態並沒有被張揚等人在意,還以爲她也在震驚丁寧的身手。
因爲此刻丁寧一個聲東擊西,在匪徒開槍打向左側車窗時,如同靈巧的猴子般從右車窗躥進了車廂。
這還要感謝蕭諾之前所做的貢獻,爲了阻止蕭諾進入車廂,那匪徒把兩側的車玻璃都打的粉碎。
在衆人的提心吊膽中,商務車開始了劇烈的抖動,在路面上歪歪斜斜的走S型路線。
隨即,在利劍成員們的膛目結舌中,“嘎吱”一聲,車子停了,丁寧輕鬆自如的從車裡走了出來。
藍洋驚訝當中都忘了踩剎車,差點追尾,張揚在旁邊把方向盤一個急轉,才擦着車邊過去,一個急剎才停了下來。
丁寧被嚇了一跳,蹦起來大叫道:“我去,你幹嘛?想撞死我啊。”
“失誤,失誤,看呆了!”
藍洋一頭一臉的冷汗,訕訕的賠着笑臉,這爺可是個猛人,一個不好把自己暴揍一段,上哪裡說理去,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我還以爲你嫉妒我比你帥,想要謀殺呢。”丁寧嘴裡不滿的嘀咕着。
蕭諾直到現在還沒有反過勁兒來,呆呆的看着丁寧,這好好的男朋友怎麼說變身就變身了呢?
張楊等人訓練有素,迅速的包圍商務車,見兩名匪徒已經昏迷不醒,連忙上前將其綁起來。
藍洋收起心頭的失落,迅速的檢查了一下昏迷的猴子,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要趕緊送醫院,聯繫直升機,再慢一點就來不及了。”
“咦,怎麼是瘦皮猴?他怎麼了?”
丁寧神色一怔,猴子一直是趴着的,剛纔衝進去用銀針制服兩名歹徒時也沒注意細看,此刻才發現被綁架的重要證人竟然是他。
連忙上前給他把脈,眉頭緊皺了起來,思索片刻,又摸了摸他的肌肉,聽了下心跳,然後仔細查看他的傷口,臉色驟然間劇變:“糟了,他中了毒箭木的毒。”
“毒箭木?什麼東西?”蕭諾有些驚異的看着丁寧,摸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毒箭木生於海拔1500米以下的雨林中,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也是一種藥用植物,箭毒木的乳白色汁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所以人們稱它爲見血封喉,獵人經常將其塗抹在箭矢上用以射殺大型猛獸。”
丁寧神色沉重的說道:“這種毒一般由傷口進入體內引起中毒,主要症狀有肌肉鬆弛、心跳減緩,最後心跳停止而死亡,中毒後20分鐘至2小時內死亡,我剛纔摸了下瘦皮猴的肌肉組織已經開始鬆弛,心跳也變的緩慢,傷口處有白色汁液,所以我確定他是中了血箭木的毒。”
“那怎麼辦?還有救嗎?”藍洋皺緊了眉頭。
“萬物之間相生相剋,七步之內必有解藥,而毒箭木也有,但只有一種解藥,就是紅背竹竿草。”
“有解藥就好,直升機馬上就到,我們送他去醫院,應該來得及。”
王青松了口氣,卻見衆人都緊皺着眉頭,臉色很難看,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不是有解藥嗎?”
“你沒聽這位尤……先生說,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既然這毒箭木生長在雨林中,那解藥必然也是如此,這裡是哪裡?是寧海?上哪去找紅背竹竿草啊。”
張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王青不服氣的道:“那就飛到滇南去採摘啊,這個證人很重要,一定不能讓他死。”
“笨蛋,沒聽尤先生說,這種毒見血封喉,最多兩個小時必死無疑。”
藍洋都沒臉見人了,王青平時很聰明的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腦子了。
王青頓時啞然,沮喪的道:“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你忙活個屁啊,都是這位尤先生和蕭姐拼命,咱們只是跟着打打秋風罷了。”
張揚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蕭諾收斂心神,湊近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的丁寧低聲問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丁寧看了看她,苦笑一聲:“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可以封閉他全身的氣血經脈,讓他陷入假死狀態四十八個小時,但問題是,四十八個小時能弄來紅背竹竿草嗎?你們的上級願意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救這樣一個人嗎?”
蕭諾和藍洋互視一眼,藍洋會意的點頭道:“我現在就向上級請示。”
藍洋走開去聯繫上級,蕭諾定定的看着丁寧低聲道:
“你到底是誰?是尤許默嗎?爲什麼你們明明長的不一樣,卻給我一種你們就是一個人的感覺?”
丁寧心肝一顫,感嘆於女人可怕的直覺,嘴角一咧露出輕浮的笑容:“什麼尤許默,比我長的帥嗎?我叫丁寧,美女,認識你很高興,能知道你的芳名嗎?我還記得你說過要包養我來着,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你一定認識他對不對,而且你們很熟,否則你不會帶給我那種奇怪的感覺。”
蕭諾也不生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眼前一亮:“你就是他說的那個醫術很好的朋友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醫術確實很好,但什麼尤許默,莫須有的,我根本沒聽說過。”
丁寧矢口否認,開玩笑,要是承認自己認識尤許默,被她整天纏着去找他,自己上哪弄個尤許默出來給她。
“尤許默,莫須有,尤許默,莫須有……”
蕭諾聞言卻一怔,嘴裡低聲呢喃着,臉色變的很難看,心隱隱作痛,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他只能硬着心腸低下頭去,裝作爲猴子檢查身體,假裝沒看見她痛苦的表情,對不起蕭諾,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結束這段不該開始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