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的臉色變的極其古怪,哭笑不得的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大美女渾身如中了魔法般嘎然而止,顫抖着轉過頭來,看向丁寧,手裡的酒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你特麼的誰啊,你說住手就住手,想找死說一聲。”
“那個娘們的褲襠沒繫好把你給漏出來了,滾一邊去,再敢嘰歪老子廢了你。”
“小子,能的不輕啊,跪下,跟哥幾個磕頭道歉,老子考慮會放你一馬。”
……
一幫紈絝們平時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此刻酒壯慫人膽,又仗着人多勢衆,一個比一個囂張的喝罵着。
劉少更是囂張的向前幾步,指着丁寧的鼻子大罵道:“小赤佬,給老子跪下,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包間。”
“姐……姐夫!”
一個略帶惶恐的驚叫聲被淹沒在衆人紛亂的叫罵聲中。
“嘭”的一聲,劉少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出去,一頭撞在包廂門上摔了下來,死活不知。
“我最討厭人家指着我的鼻子了。”
丁寧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腳下並不存在的灰塵,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垂腦袋滿臉窘狀的大胸脯漂亮妹紙說道。
這一腳把所有的公子哥們嚇出了一身冷汗,酒意瞬間醒了大半,畏懼的向後退去。
“你知道劉少是誰嗎?你竟然敢打他,你這個小癟三,窮屌絲,我告訴你,你完蛋了,你全家上下都完蛋了……”
王葉茹臉色扭曲,帶着病態的快意,幸災樂禍的怒吼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大奶妹子一耳光把正口沫橫飛的王葉茹打懵了,捂着臉驚恐的道:“瑤瑤姐,你……你打我幹什麼?”
“打你都是輕的,你竟然敢罵我姐夫,你才全家都完蛋了呢。”
瑤瑤姐柳眉倒豎,怒不可遏的喝道。
“姐夫?”
所有人都懵了,嘴巴不可思議的張成了O字型。
然後跟見鬼了似的,眼睜睜的看着這道行深厚,只用了一頓飯的功夫就把他們這些小鬼折服的燕京大姐頭,跟犯了錯的小媳婦似的,羞答答的走到丁寧身前,耷拉着腦袋,忸怩不安的搓着碎花裙子的衣角:“姐夫,我錯了。”
“小夭,你不好好的籌備公司,怎麼跑這裡來了?”
丁寧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在他面前溫馴的跟貓似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囂張的時候。
“那個,葉茹是我燕京的一個小姐妹,她到寧海來聯繫我,要請我吃飯,我纔出來的,我跟諾姐打過招呼的了,是諾姐允許的。”
小夭情急的解釋道,心裡把王葉茹罵的狗血噴頭,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在姐夫面前建立的淑女形象,全特麼的毀你手裡了。
“諾諾也允許你帶人打架了嗎?”
丁寧眼神閃過一抹凌厲,他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看小夭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這讓他心裡很不喜。
小夭心裡一顫,心裡更加懊悔,恨自己明知道王葉茹不是什麼好女人,自己也犯不着巴結她,怎麼就腦袋一抽答應她出來吃飯了呢。
見丁寧臉色不善,小夭情急的解釋道:“姐夫,我沒想帶人打架,是王葉茹跟我說她被那個範坤始亂終棄,我才一氣之下替她出頭的,姐夫,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衆人看着小夭那怯生生的認錯模樣,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還是剛纔那個在酒桌上揮斥方遒,精通各種紈絝圈子頂級刺激玩法的燕京妖女嗎?
王葉茹眼睛都直了,傻愣愣的看着丁寧,渾身哆嗦着,作爲挖空心思每天盤算着想要和燕京頂級圈子裡的大少們混個臉熟的她,對小夭的人際關係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得多。
能被小夭喊一聲諾姐的人能有誰?只有那位傳說中的魔女了,魔女的圈子可是燕京數一數二的頂級圈子啊,她這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即。
能和小夭搭上線都是她費了無數心思和人脈,才勉強混了個臉熟而已。
現在一想起這個之前被自己百般嘲諷的丁寧,竟然稱呼魔女爲諾諾,而小夭還喊他姐夫,那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前段時間在燕京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魔女竟然找了一個男人,最後連戴家大少都鎩羽而歸,自愧不如而退出競爭,那人可不正是在寧海嗎。
想到這裡,王葉茹渾身一個激靈,腸子都快悔青了,要是早知道他是魔女的男人,和他處好關係,還用的着巴結什麼劉少、陳少這些不入流的的寧海公子哥嗎?
看向範坤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複雜和憤怒,這個混蛋,要是早告訴她丁寧是魔女的男人,她又怎麼會用那種尖損刻薄的嘴臉去得罪他呢?
“始亂終棄?”
丁寧嘴角勾起一抹充滿譏誚的弧度,“小夭,你還是弄清楚事情真正的原因再來興師問罪吧。”
“怎麼?王葉茹,你騙我?”
別看小夭面對丁寧時比小媳婦還乖,但當她對着王葉茹怒目而視時,王葉茹差點就嚇尿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哭喪着臉道:“瑤瑤姐,我錯了,我就是氣不過他那樣對我,我纔想要出口氣的。”
“他怎麼樣對你了?”
丁寧對這樣的女人毫無憐憫之情,絲毫沒打算給她留面子,冷漠的看着她:“你懷着別人的孩子,卻用你王家的權勢來威脅範家,想要讓我這兄弟當接盤俠,我兄弟不願意,你就在小夭面前挑事,想要利用她來報復範坤?我說的對嗎?”
“我……”
王葉茹面如土色,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丁寧所說的確實是實情,讓她百口莫辯,但卻很狡猾的繞過了一個現實,給範坤留住了臉面,那就是範家實際上是同意這筆交易的,就連範坤自己剛開始也是答應的,只是後來反悔了而已。
“什麼?王葉茹,你竟然敢利用我,真是好膽,哼哼,算我瞎了眼,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小夭聞言,頓時怒火中燒,要不是想要給丁寧留下好印象,按照她以往無法無天的性子,不把王家折騰的傾家蕩產纔怪呢。
“臥槽,原來這女人竟然這麼不要臉,懷着別人的野種,還想找個接盤俠當遮羞布啊。”
“黃玲,你怎麼會認識這樣有心計的不要臉女人,趕緊和這樣的人劃清界限啊,否則以後誰還敢跟你一起玩的。”
“是啊,黃玲,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我們可玩不起,別一不小心就被人當槍使了,你看劉少,被打的多慘啊。”
“我……我和她只是同學,平時也很少聯繫的,這次也是她打電話給我找我幫忙,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以後我會和她劃清界限的。”
隨着衆人的議論紛紛,就連黃玲也急赤白咧的站出來,表示和她並不熟,只是同學關係,以後絕對不會在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我……嚶嚶嚶!”
聽着衆人毫不掩飾的刻薄議論和鄙夷眼神,王葉茹如坐鍼氈,捂着臉掩面而逃。
直到此刻,她才體會到當初被她冷嘲熱諷的人心裡是什麼滋味,不由深悔當初自己的毒舌,只是現在已經悔之晚矣,辱人者人恆辱之,這也是她罪有應得。
看着她悲涼的背影,酒醒了大半的範坤眼底閃過一抹悲憫之色,雖然他對王葉茹沒有任何感情,但畢竟也同牀共枕過,還差點成爲了夫妻,看着她落到現在的下場,要說沒有一點憐憫是不可能的。
丁寧洞若觀火,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就是心太軟,才容易矇蔽了自己的心。”
範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擡起頭來時,眼神中已經全是堅毅,隨即怪叫一聲慘叫道:“糟了,這娘們跑了,連單都沒買呢。”
衆人爲之愕然,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之色,丁寧以手掩臉,迅速和他拉開距離,以示他和範坤真的不熟。
“瑤姐,劉少被打,這件事總要有個說法吧?”
陳少上前一步,瞥了丁寧一眼說道。
他們敬畏小夭所在的衛家,但他們不認爲丁寧真的是小夭的姐夫,他們可是知道衛家就她一個女孩。
別看小夭在丁寧面前表現的那麼乖巧老實,更多的可能是因爲她唯恐姐夫去她那個所謂的乾姐姐那裡告狀纔會表現的像個乖乖女,未必是真的怕他,所以他們才讓陳少來試探一下,看看小夭的態度,這個所謂的姐夫在她心裡到底佔據着什麼樣的分量,再來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說法?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小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丁寧就斜吔着陳少冷笑。
小夭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在丁寧面前她就是個乖巧的小媳婦,男人說話時,女人堅決不插嘴。
丁寧的強勢讓陳少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小夭的表現又讓他有些看不懂,求助的轉身看去。
平時他們都是以劉少爲首,現在劉少昏迷不醒,大家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項少。
丁寧眸光一閃,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了過去,熱情的拍着臉色鐵青的項少肩膀哈哈笑道:“哈哈,好巧啊,我說怎麼看着這麼面熟呢,原來是送財童子啊。”
所以他一直躲在後面煽風點火,等着關鍵時候再推波助瀾一下,借別人的手狠狠的教訓他,可沒想到還是被這些豬隊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