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協會是一種民間性組織,它不屬於政府的管理機構系列,而是政府與企業的橋樑和紐帶,介於政府、企業之間,商品生產業與經營者之間,併爲其服務、諮詢、溝通、監督、公正、自律、協調的社會中介組織。
丁牽獵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有些懊惱於這些人的無恥,她相信,這麼多銀行把龍騰集團拒之門外,這個朱會長在其中絕對功不可沒。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朱會長扯着行業協會的大旗,對龍騰集團進行打壓,她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當即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朱會長,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端起手中的紅酒杯抿了一口,向朱會長頷首示意。
“抿一口算什麼?還不如不喝呢,你這根本是不給朱會長面子啊。”
矮個子瘦老闆陰陽怪氣的說道,喉頭不由自主的聳動一下,這商業女神豔若桃李的樣子還真是誘人。
不說她美若天仙,光是她龍騰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就想讓人把她壓在身下肆意征伐。
朱會長胖臉一沉,皮笑肉不笑的道:“丁董事長,我知道龍騰集團家大業大,房地產行業協會在你眼裡又算得了什麼,我一個區區副會長更不會被你放在眼裡……”
“朱會長,你別生氣,丁董絕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裡的意思,她先抿一口是表示尊重,一定會喝光這一杯的。”
威廉誠惶誠恐的上前一步解釋道,轉身抓住丁牽獵手中的杯子向她嘴裡灌去,嘴裡假惺惺的道:“丁董,我說的是吧,來,趕緊喝下去,我餵你。”
嘴裡一邊說着,一邊把鹹豬手摸向他垂涎已久的翹臀,眼底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淫邪之色,這杯酒裡可是下了料的,只要她喝下去,貞潔烈女都會變成慾求不滿的蕩婦。
理智告訴丁牽獵必須閃開,但卻渾身發軟,眼神迷離,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靠向威廉的懷裡,想要享受他的懷抱。
周圍的人們看着這一幕,不由竊竊私語,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冷笑的、有冷眼旁觀的、有搖頭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唯獨沒有挺身而出加以制止的。
這幫房地產商雖然不是寧海頂級的商人,但卻實打實的佔據着寧海地產業的半壁江山,再加上朱會長的特殊身份,沒有人願意多管閒事惹禍上身。
偶有心懷正義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爲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出頭,會不會遭到這些人的聯手報復。
這本就是上流社會的潛規則,在這裡,誰的身份地位高,誰的人脈寬廣,誰就能爲所欲爲,在這種酒會上,爲了拿到合同,自願獻身的女人多的是。
再加上丁牽獵平時就極爲低調,很少拋頭露面,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寧海商圈威名赫赫的商業女神,龍騰集團的董事長,很多人都把她當成了不擇手段向上爬的女人。
“拿開你的髒手!”
一個壓抑着滔天怒火的聲音驟然響起!
“嗷!”
衆人眼眼前一花,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身影倒飛而出,連續撞翻了幾張擺滿了各種小吃酒水的桌子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抽搐着半天爬不起來。
“你……你終於來了!”
丁牽獵渾身滾燙,臉色潮紅,醉眼惺忪的依偎在丁寧的懷裡,纖手撫摸着他的胸膛,吐氣如蘭的說道。
丁寧眼角跳動了兩下,臉色冰寒似鐵,這些人真是狗膽包天,竟然在酒會上給姐姐下藥,不斷升騰的怒火讓他眼珠開始泛紅,滔天的戾氣將周圍籠罩,恨不得把這些剝皮抽骨,碎屍萬段。
但此刻不是算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給姐姐解除藥性,否則在衆目睽睽之下,堂堂龍騰集團董事長當衆求歡的醜態必然會成爲明天早上的頭條,強行按耐心中的怒火,一掌打暈姐姐,取出銀針爲她鍼灸解除藥性。
威廉被打飛鬧出的動靜驚動了所有人,特別是威廉,作爲渣打銀行寧海分行的行長,在寧海商圈雖然不能說是家喻戶曉,但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見被打的人是他,人們紛紛聚攏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會長等人被丁寧突然出手嚇了一跳,唯恐是什麼大人物過問了,可此刻醒過神來看到丁寧只是個陌生人,還一身的地攤貨打扮,頓時放下心來。
“你是誰?竟然敢打威廉行長,真是不知道死活。”
“小子,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這裡可不是你這樣的窮光蛋能來的地方。”
“保安、保安,這裡有人當衆行兇,打傷了威廉行長,還不把人趕緊抓起來?”
“一個窮光蛋都能混進會所,還敢打人,保安都是吃乾飯的嗎?”
“什麼狗屁紫星閣會所,連鄉巴佬都能進的地方,以後我們怎麼敢來這裡消費?”
……
一幫人大呼小叫,猖狂的叫囂起來,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引來圍觀之人鄙夷的目光,這些暴發戶,針對那個窮小子也就罷了,竟然連紫星閣一起都罵上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他們的身價雖然不低,但終究都是些在工地上當包工頭髮家的暴發戶罷了,攀上了朱會長,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根本不夠檔次知道白青的身份。
就連朱會長,也只是知道紫星閣的後臺很硬,但到底硬到什麼程度,他就不清楚了。
見這些傢伙連紫星閣都罵上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一想自己的小孩舅可是市建委的副主任,他的膽氣就立馬壯了起來,商人再厲害又如何,怎麼可能比得上官員,紫星閣就是再牛逼,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他就不信還能跟建委的副主任掰腕子。
上前一步伸出胡蘿蔔般粗壯的手指,指着丁寧的鼻子冷笑着說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你竟然敢無故毆打威廉行長,這可是要鬧出國際糾紛事件的,我告訴你,你完了,現在趕緊乖乖跪下跟威廉行長道歉,再……”
“咔擦!”
丁寧眸中含煞,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他的手指直接掰斷,“再敢指着我,我宰了你。”
“啊……”
朱會長一張胖臉疼的扭曲變形,左手抓住右手詭異的成四十五度逆向折斷的手指,又蹦又跳,發出殺豬般淒厲的慘叫。
“小雜種,你知道他是誰嗎?竟然敢扭斷朱會長的手指頭,我告訴你,你完了,這輩子都在監獄裡別想出來了。”
那個瘦猴般的地產商氣急敗壞的蹦起來,吐沫星子亂迸的跳腳大罵道,想在朱會長面前表忠心。
“滾,跳樑小醜!”
丁寧忙着爲姐姐鍼灸,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擡腿一踢踹在他的肚子上,那瘦猴的叫囂聲就嘎然而止,整個人跟被火車頭撞中了似的倒飛出去,砸在剛剛搖着腦袋醒過來的威廉身上,一聲慘叫後,兩人雙雙昏迷。
“你……怎麼這麼暴力?”
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憤怒的伸出手指正要指責丁寧,可一想到朱會長的下場,立刻收回了手指藏在了背後,還一臉畏懼的連連後退,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渾蛋,你這個雜種,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會長捂着折斷的手指,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保安,保安,你們是吃屎的嗎?怎麼能讓這樣粗魯的渾蛋混進來。”
“紫星閣的保安確實是吃屎的,否則怎麼能讓你們這種畜生混進來。”
白青揹負着雙手,臉色鐵青的大步走來,身後跟着耷拉着腦袋的蔣漪夢,以及幾十個臉色難看的黑衣保安。
“你……是誰?竟然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朱會長剛要破口大罵,但見白青氣度不凡,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
“我是誰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打斷腿,讓他們的後臺來領人,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紫星閣會所鬧事。”
白青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剛從蔣漪夢嘴裡得知丁牽獵是和丁寧一起來的,丁寧受他的邀請而來給哈里丹治病,他的朋友在他的地盤上竟然被人下了藥,這讓他如何能不愧疚自責和憤怒,別說丁寧只是略施薄懲,就算打死他們都不虧。
“是!”
一幫維持會所治安的保安本就因爲失職內心忐忑不安,此刻得到老闆命令,哪裡還能忍得住,如狼似虎的衝上前去,抓住這幫人就是一頓狂毆。
“啊,你們找死,我要投訴你們……”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打我?我一個電話就能讓紫星閣關門。”
“我是富華地產的老總,身家幾個億,你們不要……不要過來……啊!”
“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
“不要啊,好疼,啊……”
……
這幫地產商剛開始還企圖擡出自己的身份震懾住這幫保安,可憋着一肚子火的保安有老闆的命令,哪裡還會留手,打的這羣地產商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可不管他們怎麼威脅、哀求,這些保安都跟沒聽到似的,面無表情的執行着老闆的命令,對那些越是放話威脅的傢伙下手越重,幾分鐘後,這幫地產商全都躺在地上,抱着斷掉的雙腿痛哭流涕。
丁寧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取出丁牽獵身上扎着的銀針,輕輕一拍她的後背,丁牽獵嚶嚀一聲,張口吐出一口刺鼻的酒液,長長的睫毛顫抖着,緩緩睜開了眼睛,美眸中還帶着一絲迷茫:“弟弟,這是怎麼了?”
“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害的你被人下了藥,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丁寧見她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舒了口氣歉疚的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