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搶救的及時,發現三隻魔紋卵的生命力並沒有變的不穩定,丁寧終於鬆了口氣。
轉身歉意的衝哈里丹說:“三哥,我情急之下毀了你的蜜蠟,回來我賠給你。”
“說什麼呢,不就是一個蜜蠟嗎,有算的了什麼,不要再提起了。”
哈里丹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對他來說,蜜蠟也只是個玩物,毀了也就毀了,根本無所謂。
但丁寧哪裡願意,伸手取出一個由紅珊瑚製作的符籙:“這個賠給三哥。”
“這是法器!”
白青的眼珠子騰的一下就瞪圓了,失聲驚叫道。
本來正準備拒絕的哈里丹一聽,連忙伸手就接了過去,一臉警惕的看着白青:“我說,這可是老四送給我的,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看你小氣的樣,我就是看一下,看一下也不行嗎?”
白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符籙,一臉的垂涎欲滴,他接觸過不少所謂的大師,但他們製作的法器上的法力波動,沒有一個比得上哈里丹手裡的這個符籙精純而濃郁。
“真是法器嗎?四弟,這個能明目清心嗎?”
哈里丹這個得意,看着丁寧眉開眼笑的問道。
看着白青和亨利王子眼巴巴盯着自己,丁寧心裡暗自好笑,解釋道:“這是個護身符,你平時戴在身上千萬不要拿下來,它具有靜氣凝神、強身健體、萬邪不侵的功效,再遇到之前那樣的蠱師想要給你下蠱,就會自主激發符籙,令蠱蟲退避,蠱師也會因此遭到反噬。”
“太好了,有了這個護身符,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暗害了。”
哈里丹驚喜的緊緊抓住護身符,愛不釋手的戴到了脖子上,之前被寨方下了一次蠱,他對邪術可是畏之如虎,現在有了護身符,心裡徹底踏實了。
“老四,我怎麼說也是大哥,你不能這樣偏心眼。”
亨利王子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丁寧,操着生硬的神州語彆彆扭扭的說着。
“就是,我怎麼說也是你二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白青也顧不得矜持,拉下臉皮眼巴巴的看着丁寧說道。
丁寧好笑不已,在拿出符籙時他就預見到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會厚此薄彼。
心裡暗道一聲,諾諾、小夭、嫣然,抱歉了啊,幫你們制的護身符只能先給他們了,回來我再幫你們重新弄。
伸手取出兩個護身符,一人一個送給了他們,沒好氣的說道:“少補了你們的,一人一個,拿去吧。”
“哈哈,我也有護身符了。”
亨利王子喜不自勝,拿着護身符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
倒是白青眼中閃爍着精光,嘖嘖讚歎道:“老四你這可是大手筆啊,如果我沒看錯,這可是有價無市的極品紅珊瑚啊。”
丁寧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心裡卻暗道,你也看走了眼,極品紅珊瑚可比不上我這變異的紅珊瑚珍貴之萬一。
在丁寧眼裡,變異紅珊瑚纔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光是它能夠當做排異藥劑的主藥特性,其價值就不是極品紅珊瑚能夠相提並論的。
“我也不能佔你的便宜,錢,我估計你也不缺,這樣吧,這張卡你拿着,只要在任何我家族的產業裡出示這張卡,全都免費。”
白青稍作沉吟,取出一白金卡遞給丁寧,見他想要拒絕,連忙正色道:“你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得,那我就收下了。”
丁寧知道白青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欠人家的人情,琢磨着就算收了卡,大不了到他的產業裡消費時不出示卡就是,索性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
“那就對了!”
白青看了看錶,一拍手道:“拍賣時間要到了,我得下去盯着點,你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我倒是想去,就是我出現好像有點不合適吧,萬一被人認出來,傳出去對我們皇室不好。”
亨利王子有些鬱悶的說道。
“是啊,我是混在我們阿聯酋商務代表團中來神州求醫的,要是被人認出來也不太好。”
哈里丹也想去看看熱鬧,畢竟躺了那麼久,但一想到他身份的特殊,只能遺憾的說道。
丁寧心中一動,輕笑道:“這還不好辦,只要不被人認出來不就行了。”
“你有辦法?”
亨利眼睛一亮,躍躍欲試的看着丁寧,看來這也是個閒不住的主。
“小意思,我們神州有一門絕活叫做易容術,我現在就給你們改變容貌。”
易容術在有心人的仔細觀察下還是有很多破綻的,但對現在的哈利丹和亨利來說,卻是最合適的方法,畢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王子已經來到神州,更不會想到他們會易容。
十分鐘後,亨利和哈里丹大眼瞪小眼,同時驚喜的喊道:“神州,果然神奇,真是絕了。”
白青含笑不語,以他的身份,手下也有不少會易容術的,丁寧的易容術雖然更加精妙一點,但熟悉的人還是能夠看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亨利王子的褐色捲髮變成了黑色直髮,藍眼珠也成爲黑色,本來略帶些娃娃臉的臉型也成爲了長臉,眉眼之間的距離也被拉遠,看起來就像是個混血兒。
而哈里丹就更簡單了,本來阿拉伯人就和神州人相貌上差距不大,隨便收拾一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出門時,就連哈大他們四個保鏢也沒認出來他們的王子,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們,心裡嘀咕着什麼時候又進去的外人,他們怎麼不知道。
在哈里丹的解說下,四個保鏢才恍然大悟,看向丁寧的眼神充滿了驚歎,他們常年混跡在國外,對易容術只是有所耳聞,還沒有真正見到過,這一下徹底的見識到了。
丁寧不想引起別人關注,就提前下了樓,進入酒會大廳,尋找姐姐的蹤跡。
很快,穿着黑色禮服極爲顯眼的丁牽獵就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嘴角上揚剛要招呼一聲,臉色就陡然間陰沉下去,怒火勃然而生。
丁牽獵肺都快氣炸了,本就知道這大鼻子英國佬對她有意思,但她被人追求的多了去了,自信能夠巧妙的周旋,既不讓威廉佔到便宜,又能夠達成貸款的目地。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以她騰龍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這威廉竟然敢聯合各大銀行的高管以及本地的大商賈,巧言令色的輪流給她灌酒,其險惡用心不言而喻。
“素聞龍騰集團的丁董事長不但貌美如花,還是寧海商業有名的商業女神,只可惜深居簡出,不喜拋頭露面,我朱長安就是想要一睹芳顏都緣慳一面啊。”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頂着毛髮稀少的地中海髮型,端着酒杯一臉不悅的道:“不管怎麼說,相見即是有緣,丁董想必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朱總,不好意思,我酒量不佳,真的不能再喝了。”
丁牽獵杏腮酡紅,禮貌的婉拒道。
“丁董,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朱總可是我們寧海房地產行業協會的副會長,他親自敬酒你不喝這不是不給面子嗎?”
旁邊穿着一身名牌,如同沐猴而冠的乾瘦矮個子老闆不悅的呵斥道。
“就是,龍騰集團集團雖然發展迅速,但也是在寧海的地盤上,丁董要是得罪了朱會長,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貌似好心的勸道,但其中的威脅意味是個人都能夠聽出來。
“丁董,我可是幫你介紹了一羣商業上的夥伴啊,你要是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可不好做人啊。”
長着一張鷹鉤鼻子的威廉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丁牽獵是他一見就想騎在胯下的女人,在寧海所有銀行將她拒之門外的時候,只有他假惺惺的允諾給她貸款,但卻始終吊着她,就等着她服軟,乖乖的任他爲所欲爲。
這幫商人都是寧海排的上號的地產大佬,他們在宏大地產被清查破產後,想要在復興路老區分一杯羹,卻被丁牽獵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所以才聯合做戲,逼丁牽獵就範。
他們已經個威廉達成了合作協議,威廉得到丁牽獵的人,然後可以按約定給她貸款,但條件是復興路老區的開發,必須要分包給他們承建,還要按照他們的條件簽訂分包合同。
他們敢這麼做的最大底氣就是這個叫做朱長安的死胖子,他不光是寧海地產行業協會的副會長,還是寧海市建設委馬副主任的姐夫,有着這個大靠山,他在寧海房地產商中的威望極高,敢不給他面子的人還真不多。
丁牽獵眸中閃過一抹無奈,龍騰集團的團隊雖然都是她從國外挖來的行業精英,在企業管理和能力上沒話說,但也有着極大的弊端,那就是他們太過於年輕氣盛,又大多是接受西方的教育方式長大的,對神州國情毫不瞭解,做什麼都講究高效率,沒有什麼人情往來可言,對神州國有名的酒桌文化更是嗤之以鼻,認爲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這就讓他們在與商業夥伴洽談業務時不由自主的帶着一股盛氣凌人的優越感,令很多合作伙伴不滿,在人脈結交上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薄弱環節。
就算復興路老區的項目能夠及時辦下貸款如期開工,但若是行業協會刻意針對龍騰集團一個授意下,水泥、石子、黃沙、鋼筋等等建築材料供應商也會從中間使絆子,開發的過程絕對順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