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做餐飲這一行,要是沒要點眼力勁兒就別想混了,像丁牽獵這樣的尊貴大客戶他巴結都巴結不上呢,哪裡敢去得罪她。
見她堅持不要救護車,譚聰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苦着臉暗自祈禱客人不要在他的飯店裡出事,否則,百年老店的聲譽受損不說,弄不好還得吃官司。
此刻包間內,沈牧晴一絲不掛平躺在沙發之上,丁寧雙手如飛,十三根銀針慎而重之的插在她的胸前微微顫動着,發出如同劍鳴般的嗡嗡聲。
在他突破地武境後九鬼十三針終於能夠施展出了第十三針,可越是瞭解他才越是感覺到九鬼十三針的博大精深,意識到之前認爲十一針就能徹底治好沈牧晴的想法是何等的淺薄可笑。
九鬼十三針遠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十三針只具其形不具其神,唯有配合九鬼之灸才能神形兼備,逆陰陽、定生死,奪天地之造化。
而他此刻只能算是掌握了一鬼十三針,距離九鬼十三針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還極其遙遠。
沈牧晴修煉《煉神決》與呼吸吐納之術,性命本已無憂,但這段時間她整日裡鬱鬱寡歡,心神不暢,再加上今天觸景傷情鑽了牛角尖,心存絕望生無可戀,才導致氣血不暢,心房內經脈鬱結,使病情急劇惡化,心臟快速衰竭。
心中萌生死志的病患是最難治療的,丁寧即便醫術通神,若沒有她的配合也只能勉強護住性命,卻無法讓她徹底好轉。
換句話說,就算現在把她救活,若不能讓她生出求生慾望,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他必須要喚醒沈牧晴的靈智,打開她的心結,讓她有了求生慾望,才能爲其進行下一步治療。
這讓丁寧又氣又急又心疼,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這纔好了幾天啊就自尋死路。
用靈氣護住她的心脈,維持着她最後的一縷生機不滅,靈力跟不要錢的似的涌入她的身體疏通着淤堵的經脈,小鬼則在旁拼命的吞食着被清理出來的雜質和鬱氣好保障經脈的暢通。
隨着時間流逝,丁寧渾身霧氣升騰,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靈氣、精神力的快速消耗讓他也不堪重負,疲憊不堪。
毫不誇張的說,救治沈牧晴的消耗比前段時間從死神手裡把蕭諾搶回來還要多,若不是修爲剛有所突破,恐怕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畢竟,沈牧晴的心臟是先天性畸形,無論是心血管、血壓還是心臟瓣膜,它們的工作效率本就不如一般人,所以救治難度也直線上升。
這讓丁寧鬱悶的同時也慶幸不已,要不是機緣巧合下收服了小鬼,這一次就算是他恐怕都無力迴天。
沒有小鬼這個清道夫,光是淤堵經脈的雜質和鬱氣他就沒辦法幫她排出體外,就算經脈疏通了,遲早還會再次淤堵,一旦雜質和鬱氣積蓄過多把經脈完全堵塞,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沈牧晴香消玉殞。
簡單的打個比方,這些雜質和鬱氣就如癌細胞一樣,會不斷的侵蝕正常的細胞組織,當癌細胞還沒有擴散時,還有救治的可能,一旦癌細胞開始擴散,基本上就沒有救了。
小鬼所起的作用就是能夠不斷的吃掉這些病變的異物質,讓這些病變物質沒辦法去侵蝕正常的細胞組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丁寧咬牙苦苦堅持,丹田內的靈力都接近油盡燈枯之時,沈牧晴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了紅潤,長長的睫毛翕動兩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迷茫的眸子中首先映射出的是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只是那張總是帶着溫暖笑容的臉頰此刻慘白的沒有絲毫人色。
沈牧晴癡癡的看着他,暗自想到,這是在做夢嗎?他怎麼會在這兒?看來,真是在做夢了,哎!夢裡有你就好,但願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於是,她再度閉上了眼睛,耳邊卻突然傳來丁寧疲憊沙啞的聲音,“我不許你死,給我好好活着”,她就感到胸前一沉,一顆腦袋壓在了上面。
“丁寧,丁寧你怎麼樣了?”
怎麼這麼真實?難道這不是夢?沈牧晴下意識的摸了摸趴在她胸口的腦袋,那熟悉的味道和溫度讓她猛然一個激靈霍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心心念唸的男人緊閉着雙眼暈死過去,頓時驚慌失措的喊道。
可惜,丁寧此刻再度回到了搶救蕭諾後的狀態,神魂萎靡,靈氣耗盡,自主的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根本無法迴應她的話。
沈牧晴溫柔的撫摸着他昏睡的臉,逐漸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這個男人再一次救了她。
也顧不得渾身的一絲不掛,小心翼翼的把丁寧的腦袋扶起,慌忙穿上衣服高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等丁寧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雪白素淨的牆壁,充斥鼻端的消毒水味,讓他知道他又住院了。
渾身痠疼的跟更被人暴打過一頓似的,費力的坐起身來,這才發現牀邊還趴着一個女人,烏黑的秀髮披散着,正在呼呼大睡。
或許是他的動作驚動了牀邊人,女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驚喜的道:“弟弟,你醒了?”
“呃,姐,你怎麼睡在這裡?”
丁寧看着丁牽獵的黑眼圈和滿臉的疲倦之色驚異的問道。
“你都暈倒一天一夜了,你不醒來我哪敢離開,話說回來,你是醫生,給人治個病怎麼把自己治暈過去了,還好醫生檢查說你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脫力。”
丁牽獵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一雙丹鳳眼裡淚汪汪的,喋喋不休的埋怨着,但話語裡的那份擔心和關懷讓丁寧心裡暖洋洋的,就像母親在自己耳邊不斷的嘮叨着的那種溫暖感覺。
見丁寧傻乎乎的看着她不說話,丁牽獵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餓了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丁寧心情激盪,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姐,我不餓,你快休息一會兒吧。”
丁牽獵渾身一僵,臉上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紅雲,嘴裡嘟囔着:“我倒是想休息,也得有地方啊。”
“你上牀躺一會兒吧,我躺了那麼久,渾身跟生鏽了似的,我下地活動活動。”
丁寧不容拒絕的拽着丁牽獵把她拉上牀,正準備下牀時,卻腦袋一暈,差點摔倒。
丁牽獵一把摟住他,眼神躲閃的說道:“你還沒有恢復,那就一起躺會兒吧。”
“我……”
丁寧心裡一跳,眼神古怪的看着丁牽獵。
丁牽獵俏臉微紅,扭過頭去言不由衷的道:“我是你姐,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呃,那好吧!”
丁寧感受着她如擂鼓般的心跳,總覺的有些不合適,但她都這樣說了,他要是再矯情就顯得心裡有鬼了。
兩人並肩躺在牀上,丁寧嘴脣囁喏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覺得雖然姐弟相認了,但畢竟二十多年沒有見過,此刻躺在一起讓他有些尷尬,畢竟,姐姐可是和沈牧晴一個級數的大美女,而且身材極爲火爆。
特別是病牀不大,兩人擠在一起難免有身體接觸,那柔軟的觸覺和若有若無的體香撲鼻而來,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暗罵一聲自己畜生,竟然對自己的姐姐也有不軌之心,連忙靜氣凝神運轉《菩提心訣》進入修煉當中。
丁牽獵渾身緊繃,背對着丁寧,雖然是和衣而睡,還是讓她很緊張,她可是知道丁寧和她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更何況兩人之前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此刻回想起那天的旖旎風情,雖然是爲了救人,但那種靈肉合一的感覺讓她這段時間回味不已,心中生出異樣的情緒。
感受着身後雄渾的男性氣息,丁牽獵心如鹿撞,輕咬着櫻脣,之前的睏意一掃而空,美眸中波光流轉,既擔心丁寧對她不軌,又隱隱的有些期盼。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如果他忍不住獸性大發,想要對我做點什麼,我是拒絕呢?還是半推半就呢?
不,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我不是他的親姐姐,又怎麼可能會對我做出那些禽獸之舉呢,想到這裡,丁牽獵心裡竟然隱隱的有些失落感。
她已經二十五歲了,身體正是熟透了時候,要是沒有經歷過人事還好點,可在體會過那種美妙的滋味後,她已經食髓知味,也有着強烈的渴望。
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她,這段時間可沒少做那些沒羞沒臊的夢,夢中的那個男人現在就躺在她的身邊,卻不能共赴巫山,讓她如何能不惆悵。
腦子裡亂哄哄的,輾轉反側,心亂如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眼皮發沉,昏昏睡去。
她做了一個很香豔的夢,夢見她和丁寧重溫舊夢,讓她一次次的靈魂登上天堂,快樂到了極致。
當清晨的陽光灑落病房內時,丁寧迷迷糊糊的感覺懷中摟着一句柔軟的嬌軀,渾噩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還以爲是落雪。
於是,大手毫不客氣的撩起衣衫,輕車熟路的攀上傲人的高峰,愛不釋手的把玩着。
丁寧渾身一個激靈,鹹豬手呲溜一聲就縮了回來,連忙睜開眼睛,出現在視線裡的就是丁牽獵微微顫抖的長睫毛和羞紅的臉頰。
姐已經醒了,我竟然摸了姐姐的胸,我真是個畜生,丁寧羞愧的無地自容,嘴脣囁喏着:“姐,對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