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唐成東和阿豹當場表態,小刀會和飛車黨願意併入青雲幫。
胖佛爺思慮再三,表示給他幾天考慮時間他再做決定,凌雲自然不會勉強,還親自送他到門口。
一場談判就這樣落下了帷幕,青雲幫收編了小刀會和飛車黨,頓時實力大增。
約好第二天商榷合併事宜後,衆人才紛紛散去。
小牛等人把凌雲送到家,立刻趕回住處。
丁寧早已經在房間裡等着,正愛不釋手的擦拭着一杆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看到陸戰進來,頓時自責的道:
“陸大哥,真是對不住,我沒有想到會出意外。”
“嗨,這算什麼,一點小傷而已。”
陸戰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興奮的道:“越是這樣才越真實,你沒見巴圖魯那感恩戴德的樣子,現在斧頭幫和七王府扛上了,咱們青雲幫就能安心發展了。”
“這倒是,苦肉計苦肉計,不吃點苦頭算什麼,陸哥這一刀挨的值。”
馮軍笑臉一斂:“只是,那個胖佛爺好像看出來了點什麼,要不要……”
說完,擡起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不用,胖佛爺是個聰明人,他就算看出點什麼,也不敢亂說的,再說,無憑無據的,就算他說了也沒有人會信他。”
丁寧搖了搖手,取出銀針和藥膏幫陸戰療傷。
“太聰明的人都會怕死,越是怕死他就越會管好自己的嘴巴,現在他不歸順我們,也是在觀望,想要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實力抗衡斧頭幫。”
小牛的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澤:“相信只要我們站住腳跟,胖佛爺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嗯,別看這胖佛爺胖,但腦袋瓜子還真好使,如果能讓他真心歸順,凌雲也算得了一大助力。”
丁寧點頭讚許,爲陸戰的傷口塗上藥膏,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好了,沒事了,最多兩天就能康復。”
“嘿,老闆這藥膏真是神奇,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陸戰欣喜的活動下左肩,驚歎道。
“對了,老闆,什麼時候還能泡藥湯啊?”
馮軍嬉皮笑臉的問道,昨晚的力量暴漲讓他深深的迷戀上了那種感覺。
其他幾人也是眼巴巴的看向丁寧,雖然剛泡的時候很痛苦,但後來那種舒適感讓他們都爲之迷醉。
丁寧無奈的搖頭苦笑:“不是我不捨得讓你們泡,而是那藥湯的藥性太強,你們還沒有把藥性完全吸收消化,所謂過猶不及,再泡藥湯對你們的身體有害無益。”
陸戰眸光一閃,恍然道:“老闆的意思是不是說,那藥湯的藥性雖然被我們吸收了,但卻沒有完全消化?”
丁寧點了點頭:“不錯,這藥湯只在身體達到極限狀態時才能起作用,等你們進行高強度戰鬥身體達到超負荷狀態時,還沒完全消化的藥性會自動起作用,不斷的增強你們的身體強度和力量。”
馮軍眼前一亮:“那是不是說並不一定要戰鬥,只要身體達到超負荷狀態就能消化藥性。”
丁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頷首道:“不錯,這種十全大補藥是經過我改良的加強版,可以在七次極限狀態下發揮作用。”
“那還等什麼,走!”
陸戰等人的眼睛開始發光,鬥志高昂的就嚷嚷着要去進行高強度訓練。
丁寧頓時一陣苦笑,連忙阻攔道:“是藥三分毒,雖然十全大補藥已經被我消除了副作用,但每一次吸收藥性後會有三天的排毒期,才能排除副作用,讓藥性發揮最大的功效,所以你們千萬不能性急,安穩的等三天,再進行下一次吸收。”
陸戰等人這纔打消了深夜出去訓練的打算,但卻個個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要知道他們是因傷退役,對力量的追求絕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
丁寧背起巴雷特快步向外走去:“我先走了啊,明天還要去考試,你們也早點休息,這幾天要辛苦你們了。”
“老闆,不辛苦,你慢走。”
陸戰等人下意識的立正站好,目送丁寧離去。
“我怎麼覺得老闆走的這麼急,好像哪裡不對勁兒呢?”
小牛撓了撓頭,看着緊閉的房門,有些納悶的說道。
“哪有什麼不對勁兒?不好好的嗎?”
趙威滿臉疑惑的問道,陸戰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啊……我的巴雷特!”
劉進強眨巴眨巴眼,突然慘叫一聲,哭喪着臉道:“老闆這是想黑了我的巴雷特啊。”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
“強子,老闆想黑你的巴雷特,你應該感到榮幸纔是。”
“就是,讓你臭顯擺,執行任務的時候竟然偷藏了戰利品,活該。”
“奶奶的,你丫的膽子也真肥,我們都退役了,你竟然還敢私藏槍支。”
“老闆沒收了你的巴雷特,也是爲了你好,免得你被抓。”、
……
一幫傢伙七嘴八舌的說道,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
“你們這幫沒義氣的傢伙,那可是我費了老大的勁兒,埋在地下一年多才偷偷藏起來的寶貝啊。”
劉進強都快哭出來了,他原是東北虎特戰隊裡最厲害的狙擊手,這杆巴雷特是在一次殲滅境外僱傭兵的任務時私藏下來的。
身爲狙擊手就沒有不愛槍的,特別是巴雷特這種重狙之王,國內軍方是根本不可能配備的,只能靠任務繳獲。
爲了私藏這把巴雷特,劉進強可沒少費工夫,埋在任務地點地下一年多,趁着休假纔去偷偷挖出來,當做寶貝一樣供奉着。
可惜後來因傷殘退役,他本以爲這把巴雷特再也沒有了用武之地,沒想到丁寧妙手回春,把他的殘疾治好,這才屁顛顛的拿出來顯擺。
平時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可沒少讓陸戰等人眼紅,要不是這次丁寧提出要弄一把狙擊槍施展苦肉計,他還不捨得拿出來呢。
結果——就被老闆給黑了,說心疼吧,他怎麼可能不心疼,但比起丁寧對他的恩情,他也只能咬着牙認了。
“行了,別一副哭喪着臉的樣子了,老闆喜歡玩就讓他玩玩唄,反正你也用不着,再說,比起老闆對我們的恩情,一把槍又算得了什麼。”
馮軍嬉皮笑臉的說道,看似安慰,實則是在報復,誰讓劉進強平時跟護寶似的,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呢,這下好了,大家都沒槍,心裡平衡了。
劉進強一臉的欲哭無淚:“那是我的老婆啊,老闆竟然搶了我老婆。”
“好了好了,要真是你老婆,老闆肯定不會搶你的,瞧你那出息,比起力量的提升,一把槍又算得了什麼。”
陸戰嘴裡好言安慰着,心裡卻美滋滋的,丫的,讓你得瑟,連我這個教官都不讓碰,哼,現在沒了吧,老闆乾的漂亮。
“就是,老闆看上你的槍,那是你的福氣,我都恨我自己沒啥東西能讓老闆看上的。”
“是啊,老闆不但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還讓我們變強,一把槍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小牛等人都憋着笑安慰着,心裡卻笑開了花,活該,讓你顯擺,這下子真舒坦。
“哎,我也不是小氣,就是擔心老闆拿着槍別出什麼事,算了,睡覺,睡覺。”
劉進強心疼的在滴血,但又不好再說什麼,再說就顯得他小氣了,只能唉聲嘆氣的躺在牀上。
衆人擠眉弄眼的相視一笑,強忍住笑意紛紛去休息。
……
東黎山莊別墅會議室裡,一張能夠容納數十人的加長會議桌前,王千夜面無表情的端坐在正位上首,王語秋和四大金剛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一聲不吭。
王千夜左側坐着一位四十出頭,眼神陰鶩,鷹鉤鼻的中年男人,正是斧頭幫的副幫主王志豪。
右側坐着的是一位三十多歲,頭髮半黑半白,長條臉,半眯着眼睛的男子,此人正是斧頭幫的另一位副幫主洪俊揚。
以他們爲首,沿着會議桌依次坐着十八堂的堂主,只是楊開山被殺,此刻只剩下了十七人。
而在王千夜的正對面,會議桌的另一頭,並排坐着三位頭髮花白,臉色卻紅潤如嬰兒般的老者,此刻正在閉目養神,他們就是斧頭幫的三大供奉。
在這夜深之際,斧頭幫的高層齊聚一堂,這在王千夜對外抱病不管幫務以來還是首次。
十七堂主個個心中忐忑,不知道幫主深夜召集他們來有什麼事,有心虛的偷偷看向王志豪和洪俊揚。
王千夜見人已經到齊,枯瘦的指節敲了敲桌面:“各位都是我斧頭幫的中流砥柱,自從我抱病以來,各位辛苦了。”
“幫主言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幫主這話真是折煞我等,我們身爲斧頭幫一員,爲了幫會鞠躬盡瘁,這是應有之事。”
“幫主太客氣了,希望您早日恢復健康,能夠帶着我們大殺四方,揚我斧頭幫之威!”
“自從幫主抱病不出,我們都失去了主心骨啊,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現在看幫主老當益壯,我們也放下心了,還請幫主出山。”
“還請幫主出山,帶領我們再創輝煌。”
“是啊,幫主是我們的定海神針,爲了斧頭幫的千秋大業,還請幫主出山。”
……
堂主們頓時馬屁如潮,一副爲了幫會的發揚光大甘願上刀山下火海的忠心耿耿模樣。
王志豪和洪俊揚臉色都有些難看,斜瞥了這些狂拍馬屁的傢伙們一眼,心裡暗自冷笑。
王語秋沉默的看着這一幕,嘴角掠過一抹微不可查的鄙夷之色,這羣牆頭草,個個老奸巨猾,沒有一個好東西。
本以爲爺爺身體不行了紛紛生出異心,現在見爺爺身體健康,立刻就來表忠心,那些阿諛奉承之詞肉麻的讓她都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