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此次打黑除惡行動小組的副組長,實際上的總指揮,省廳的副廳長方國威唏噓不已、
看着諾大的武門一夜之間竟然就化爲流雲消散,這讓他激動之餘又深感遺憾。
因爲他很清楚,武門雖然被一網打盡成爲昨日黃花,但對武家來說,只是傷筋動骨,還不足以讓其一蹶不振。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武門雖然被滅了,但武家還在,武氏集團還在。
或許有一天,武門會改頭換面,以另外一個名義死灰復燃,到時候,想要再將其剪除可就難了。
作爲一個良知未泯,心存正義的警務人員,方國威對武家這顆毒瘤可是深惡痛絕,無數次都想不惜一切的將其抓捕。
但別說他只是個副廳長,就算是他是蜀川省總督想要做到這一點,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武家在蜀都根深蒂固,武世安爲人又極爲謹慎,武門暗地裡做着見不得光的買賣,從賺來的橫財中拿出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用在做慈善上,把武氏集團包裝成一家良心企業,樹立起正面形象的慈善企業。
偏偏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賬目往來,讓方國威想要順藤摸瓜趁機把武氏集團打掉都無計可施。
更何況,從行動剛開始,他就接到了不知道多少個明裡暗裡拐彎抹角爲武家說情的電話,這些打電話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隨便哪一個都是能夠對他未來的仕途產生重大影響的達官權貴。
這帶給方國威很大的壓力,神州是個人情社會,武家的人脈也堪稱恐怖,從打來的電話中不少都是來自燕京的號碼就可見一斑。
作爲一名還算正直的警務人員,方國威最憎恨的就是這種把人網凌駕於法網之上的特權階層,可他小胳膊細腿的,真的扛不住這麼沉重的壓力啊。
別說是他了,就連堂堂警務廳廳長孟維新都承受不了來自各方面的巨大壓力,隱晦的對他進行了暗示。
這次掃黑除惡已經收到了應有的成效,平息了大多數網民的怒火,接下來辦案時一定要注意尺度,不要把事態擴大化,以免對蜀都警務部門的形象造成不良影響。
領導說話都是很有水平的,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方國威自然明白孟廳長的意思,就是這件案子能平息輿論就行,不要再深挖下去,否則,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這就是廳裡的領導對這件案子的態度嗎?
方國威心裡有些悲涼,也很不甘,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可以不搭理那些爲武家求情的大人物,但頂頭上司孟廳長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武世勳私闖民宅,試圖暴力綁架當事人潘衛國夫妻未遂,鐵證如山,又是輿論的焦點人物,肯定是逃不掉的。
連夜突審時他本人也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卻唱作俱佳的表示,他晚上多喝了幾杯,得知侄子被人家欺負,才一時衝動闖進潘家想要綁架他們,以此爲籌碼來和潘湘龍交換人質,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而武通作爲武世勳手下的金牌打手,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在接受詢問時死不開口,只說有事跟他的律師談。
武門高薪憑請的專業律師隨後出現,按照程序提出申請要見他的當事人,警方得到方國威的默許,律師和武通得以會面。
律師走後,武通很快開口,極爲配合的接受警方詢問,供詞和武世勳如出一轍,一口咬定沒有綁架潘衛國夫妻的意思,只是擔心潘湘龍傷害武陵,纔在酒後闖入潘家,想要以潘家夫妻爲籌碼交換武陵,以保證他的安全。
好嘛,這一下,案子的風向很快就出現了轉變,武世勳和武通等人私闖民宅雖然確實是違法犯罪行爲,但本意卻是爲了拯救被潘湘龍非法禁錮扣留的武陵,叔叔關心侄子的安危,雖然有些衝動,但卻情有可原,可以從輕發落。
反倒是潘湘龍被扣了頂非法禁錮武陵的罪名,若不是韓鐵生以武者犯罪歸十七局處理的藉口趕走了找上門的警察,恐怕,潘湘龍就要被警方帶走,連夜送進看守所了。
丁寧收到韓鐵生的電話時剛剛回到皇家園林一號別墅,聽他彙報完情況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只是,掛了電話後,丁寧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想過在蜀地扳倒根深蒂固的武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也沒想過一次性的就把武家打入塵埃。
他打算先斬斷武家的一條手臂,把武門給滅掉,然後再慢慢收拾武家。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蜀都的警方竟然如此膽大妄爲,不但不動武家,甚至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竟然還爲武世勳找到開脫的理由,甚至顛倒黑白,還要給潘湘龍安上非法禁錮的罪名。
這讓他的肺都快氣炸了,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跟迪巴說了一聲他要出去辦點事,就悄然出了一號別墅。
“咣噹!”
就在他怒氣衝衝的駕駛着車輛剛駛出一號別墅時,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輛阿迪頓馬丁給撞上了。
“你……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剛學會開車,技術不太好,情急下把油門當成了剎車,對不起,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一個絕美的女孩從車頭都被撞癟了的阿斯頓馬丁上匆匆忙忙的跑了下來,臉色漲紅,手足無措的連連道歉道。
丁寧的臉色有些古怪,看着女孩那彷彿六神無主下卻極爲平靜的眼神,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關係,我剛學會開車那會,也經常把油門當成剎車,最高的時候,一天內製造了十二場車禍。”
“啊!”
海明珠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尼瑪,哄鬼呢?你一個武道高手,也能把油門當成剎車?你這根本就是搶我們女孩子“馬路殺手”的稱號啊,能不能被那麼無恥。
“美女,你要不要緊?你的手在流血,我送你去醫院吧,不然,這麼漂亮的手,萬一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丁寧一臉緊張的抓住女孩正在流血的手輕輕摩挲着,聲情並茂的說道。
海明珠臉上露出羞赫之色,她是真的害羞,從小到大,還從沒有異性摸過她的手呢。
羞澀背後,心裡卻生出一絲惱怒之意,雖然這傢伙是自己內定的未來男人,但初次見面就色眯眯的佔自己便宜,人品堪憂啊。
心裡有些暗自懊惱,早知道就不演這麼過了,爲了製造逼真的“邂逅”,她可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在方向盤上給蹭掉了一層皮。
可既然是邂逅,那剛好多點和他接觸的機會,海明珠決定忍了,只要能爲母親報仇,連身都可以失,被摸下手算什麼。
當即羞答答的垂下頭:“那好吧,真是太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能陪美女去醫院,是我的榮幸。”
丁寧唯恐海明珠反悔似的,慌忙下車,拉着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把她“塞”進了車裡。
最過分的是,整個過程他都沒鬆開過她的手,讓海明珠羞惱不已,這混蛋,還真是佔便宜沒完了呢。
藉着綁安全帶的機會,海明珠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讓丁寧一陣的惆悵,這送上門的手還真是軟乎啊。
丁寧檢查了一下車子,發現只是車頭癟了一點,並不影響開車,就吹着口哨上了車,一踩油門向皇家園林外駛去。
小區的保安雖然詫異丁寧怎麼剛回來就再次出去,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們沒有多問,微笑着打開橫杆放行。
路上,海明珠很沉默,雖然她精心策劃了這次“邂逅”,但勾引男人,她是真的沒經驗啊,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丁寧一邊開着車,一邊時不時的歪頭瞥她一眼,一個勁兒的嘿嘿傻樂,一副灰太狼盯着喜洋洋的垂涎眼神,讓海明珠心裡愈發羞惱,這傢伙,真的需要勾引嗎?她怎麼有種隨時會被他撲到的不好預感呢?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錯,等心神不寧的她醒過神來才發現,丁寧根本就沒去醫院,而是把車開到了極爲冷清偏僻的郊區。
這個發現讓海明珠莫名的緊張起來,盯着丁寧問道:“這根本不是去醫院的路?”
“我知道啊。”
丁寧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不是說要送我去醫院嗎?來郊區幹什麼?”
海明珠警惕的盯着他問道,下意識的抱起雙臂,護在了胸口。
丁寧在路邊停下車子,滿臉無辜的眨巴着眼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說能幹什麼?”
海明珠秒懂,臉色漲紅的道:“我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丁寧一臉迷茫的問道。
“就是……就是那種……那種……隨便的女……啊!”
話音還沒落,她就發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纖腰,整個人騰雲駕霧般就趴在了丁寧的腿上,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
丁寧正氣凜然的說道。 wWW ●тtκan ●¢O
還沒等海明珠鬆口氣,某人就極其猥瑣的道:“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再然後,海明珠就發現自己的小口被一張大嘴堵住,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駭然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可事實證明,初吻對某個牲口來說,真不算什麼,海明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沒了。
這還不算,最讓她憤怒的是,某人在發泄完後,竟然很體貼的爲她穿上了衣服,然後,把她仍在了荒郊野外裡,自己開着車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夜色裡。
“啊啊啊……丁寧,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一向以智慧著稱的海明珠徹底的暴走了,顧不得下身的陣陣刺痛,拎着高跟鞋,衝着夜空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遠處的黑暗中,丁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洋洋得意的嘀咕道:“傻妞,真當老子不知道你是奔着我來的啊,嘿嘿,這武家還真是大方,竟然找個這麼漂亮的妞來暗殺哥,而且還是個處,老子將計就計,把糖衣吃掉炮彈扔回去,你們豈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