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倆妞都霍霍了吧?丁寧聳然一驚,若是蕭諾也就罷了,畢竟兩人的關係本來就很曖昧,要是連小夭都那啥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應該不會吧?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算工整,自我安慰一番後,連忙喚來小翠,看她錄製的視屏到底怎麼樣。
那場景簡直是慘不忍睹,兩個大男人就跟野獸似的,能攻能受,看的丁寧一陣陣反胃。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丁寧連忙換上僞裝,悄悄的離去,卻忽視了牀單被人揭走的事實。
隔壁三一九,劉俊偉悠悠醒來,比起喬治這樣的花花公子,他怎麼說也是國安人員,身體素質沒話說。
當他一睜眼,就覺得渾身痠疼,看到喬治渾身烏紫爛青跟只波斯貓似的依偎在他懷裡,心裡盪漾起一層滿足感,這個他惦記了很久的小帥哥,終於被自己拿下了。
可當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他心裡頓時一驚,怎麼不在原來的房間裡了,還有,那兩個女人呢?
特別是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記不得是怎麼和喬治恩愛,菊花還隱隱作痛的時候,他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
這種能夠名爲“忘情水”的特級春/藥可是他爲了喬治特意準備的,這種藥物能夠讓人失去理智,醒來後忘記發生的事情,是最適合對付喬治這種非同性戀的情況的。
可他明明沒有服用忘情水,怎麼也記不得之前的事情呢?而且他是攻,從來不當受,爲什麼菊花會那麼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喬治夢囈了一聲,背過身去,繼續酣睡。
劉俊偉唯恐被他發現,火急火燎的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悄悄的打開門離去。
看了看房間號,劉俊偉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明明是三一七,怎麼變成了三一九?
他推開三一九的門,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連牀單都被人揭走了,劉俊偉百思不得其解,心煩意亂的離開,打算想辦法調取監控來看一下。
蕭諾的兩居室裡,氣氛凝滯的令人壓抑。
蕭諾坐在沙發上抱着膀子,陰沉着臉,一聲不吭。
小夭哭的梨花帶雨,她大概是唯一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畢竟她服用的不是忘情水。
雖然記憶很模糊,但她依然能記得一個大概,反正幾個男人跟走馬觀花似的不斷在她腦海中閃現。
可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是,她的第一次竟然交給了她喊姐夫的那個丁寧,而且還是和蕭諾一起。
好吧,雖然剛開始有點疼,但後來真的很享受,靈魂跟飛上了天似的,姐夫太厲害了,讓她死去活來的暈過去好幾次。
想一想就覺得很羞恥,特別是她和蕭諾先行醒來,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的尷尬,讓她們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說,偷了染上處子血的牀單就跑回了家。
“哭,哭個屁,有什麼好哭的?”
蕭諾心煩意亂,她是想過很多次把自己交給丁寧,可一想到竟然是在這種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莫名其妙的失身,讓她覺得很委屈。
特別是那個臭流氓還在寧大門口跟凌雲車震,她心裡的這口氣還沒消呢,怎麼能這個時候和他扯上關係。
但一想失身給他,明顯比失身給別的男人要讓她能接受一點,她的心裡又舒服了一些。
“嗚嗚嗚,人家喜歡的黑麪俠,不是姐夫,雖然姐夫很厲害,把人家弄的死去活來的,可是,嗚嗚嗚,人家是要把第一次給黑麪俠的,嗚嗚……”
小夭哭的死去活來,那個慘烈,讓蕭諾滿頭黑線,哭笑不得,無奈的說道:“那我要是告訴你,黑麪俠就是你姐夫,你還傷心不?”
“嗚嗚……啊?你說什麼諾姐?”
小夭正抹着眼淚,聽到這句話哭聲頓時嘎然而止,錯愕的瞪着蕭諾。
蕭諾煩躁的擺了擺手:“我也只是猜測,但十有八九黑麪俠就是他。”
“你……你說真的?”
小夭震驚的張大了小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然是真的,雖然我是猜的,但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黑麪俠就是他,你不是說過他有一個很聽話的小鷹寵物嗎?”
“是啊,可那能說明什麼?難道姐夫也有小鷹當寵物?”
小夭心裡隱隱有些激動,很期盼黑麪俠就是姐夫,好吧,雖然有些不道德,但小姨子的半拉屁股都是姐夫的,如果真是他,那倒是皆大歡喜了。
蕭諾可沒有她的心這麼大,煩惱的抓抓頭皮:“你姐夫……呸,什麼姐夫,那個臭流氓有一隻黑豹當寵物,我還知道他有個好朋友,懂馴獸,所以我才懷疑黑麪俠就是他。”
小夭哭喪着臉問道:“那你怎麼能肯定黑麪俠就是姐……丁寧,萬一要是他那個朋友怎麼辦?”
“笨蛋,說你胸大無腦還不服氣,他那個能馴獸的朋友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我還不會懷疑他就是黑麪俠了呢。”
蕭諾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一句,心裡莫名的煩躁不堪。
“那女的長的漂亮嗎?會不會跟他有一腿?”
小夭的腦回路明顯和一般人不同,關注的焦點也和蕭諾南轅北轍。
“臉蛋挺漂亮的,但是臭流氓應該不會喜歡她。”
蕭諾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當初看到楚雲娜時,渾身腐肉,滿身爛瘡,以一個正常男人的審美,應該不會喜歡她吧?
“那可說不準,那個女人既然都能幫他馴獸,肯定和他關係不一般。”
小夭滿臉醋意的說道。
“你……你還被他睡上癮了啊,那個人渣,敗類,畜生,哼,我再也不要見他了。”
蕭諾見小夭竟然轉眼間就開始吃醋了,有種心愛玩具被人搶走了感覺,負氣的破口大罵。
小夭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道:“諾姐,你爲什麼早上要幫他擦身子,還帶走了我們第一次的證明,難道,你不想讓他知道嗎?”
“不想,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係,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哼,我就不信姑奶奶不是第一次,就嫁不出去了呢。”
蕭諾一想起小夭這個閨蜜竟然和自己一起被那個臭流氓睡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吼道。
小夭聞言做出如釋重負的樣子:“那就好,諾姐,我支持你,你一定會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像姐夫……呃,不,丁寧這樣的人渣就留給我禍害吧。”
蕭諾:“……”
媽呀,有殺氣!
小夭嘻嘻一笑:“諾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明明喜歡他,又放不下他,第一次還給了他,還擺這無謂的架子幹什麼,反正我是覺得吧,只要自己是真愛他,就不會在意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心裡有我我就滿足了。”
“你還真的很容易知足啊?”
蕭諾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小夭見形勢不對,立刻改口:“也就是諾姐你,我才願意和你一起跟着他,要是別的女人,看我不把他閹了。”
“去死吧,你個沒腦子的笨蛋,你就這樣任由自己喜歡的人在外面勾三搭四?還心甘情願的跟着她?”
蕭諾很不能理解這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閨蜜是什麼腦回路,怒其不爭的問道。
小夭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感,聲音變的低沉起來:“感情這回事,是說不上誰對誰錯的,諾姐,你知道我是衛家的女兒,是衛彪彪的妹妹,卻不知道我其實和我哥是同父異母,我爸有兩個老婆,我媽是二房,最可笑的是,我媽和我大媽是親姐妹,外面的人都以爲我是我大媽生的,我小時候不懂,直到長大後,覺得很羞恥,曾經跟我媽鬧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彆扭,直到我親媽臨死前才告訴我,她和我大姨同時認識的我爸,也同時愛上了他。”
小夭露出一抹複雜難明的笑容:“我爸同時喜歡上了我大媽和我親媽,難以取捨,那個時候三個人過的都很痛苦,我大媽最終決定退出,成全我媽和我爸,留了封遺書就去跳了海,我爸知道後,追上去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去救我大媽,我媽等了半個小時,還以爲他們都死了,生無可戀之下,也跟着跳了海,結果我媽剛跳下海,我爸帶着我大媽出現了,他把我大媽送到岸邊,即便已經筋疲力盡了,依然還是義無反顧的回去救我媽,幸好我爸的手下趕來才及時把我爸和我媽都救了回來,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醒來,最終三個人面對面的攤牌,經歷過生死後,我爸也想開了,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兩都是我的命,我都要,我一個都不會放棄,你們都跟我,一個有名分,一個沒名分但有結婚證,你們自己選,然後我大媽選了名分,我媽選了結婚證,諾姐,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蕭諾聽的蕩氣迴腸,讚歎道:“你爸好有魄力,要是我,我就選名分。”
“我以前一直以爲我媽傻,選了默默無聞的當一個隱形人,這讓我很看不慣我大媽,覺得她有心計,可直到我媽臨死前告訴我,我才知道,選了名分,以後就不能繼承我爸的任何家產,也就是說,我哥衛彪彪是沒有衛家的繼承權的,我纔是衛家的唯一繼承人。”
小夭面色柔和的說道,卻讓蕭諾悚然而驚,失聲道:“什麼?你哥沒有繼承權?”
小夭眸中閃爍着淚花:“可他卻從來沒有埋怨或者怪過我,把我當做親妹妹一樣寵愛,我曾經說過要把繼承權給他,可他卻拒絕了,要靠自己的雙手打造出他的未來,以前我很不懂事,直到我媽死後我才知道,我大媽一直在讓着我媽,表面上的風光又能風光多少年,沒有人會不替自己的子女打算,可我大媽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哥跟我爭,是我一直誤會了她,所以我們現在就跟親孃兩一樣。”
“你家,還真挺複雜的,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來,我都一直以爲你是你大媽的親女兒。”
蕭諾眼神複雜的看着她,把她摟在懷中,有些心疼這個始終沒心沒肺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