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哥哥親親!”
楚雲娜首次違背丁寧的命令,像只蜘蛛似的盤在他身上,像只小狗似的撅着嘴巴在他臉上拱來拱去,弄得他一臉口水。
丁寧哭笑不得,只好在她脣上蜻蜓點水般一啄:“乖,我今天還有事,起牀了。”
楚雲娜似乎嚐到了甜頭,再次耍賴,慵懶的展開雙臂,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嬌聲道:“哥哥給我換衣服。”
丁寧鼻腔一熱,熱血噴涌而出,慌忙用截脈手止住鼻血,沒好氣的在她翹臀上打了一巴掌:“多大的人了,自己換。”
楚雲娜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逝,委屈的嘟起小嘴,嗲聲爹氣的說:“不要,我就要哥哥給我換。”
“你這丫頭,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都跟誰學的。”
丁寧被她的聲音弄的骨頭都快酥了,沒想到這妮子撒起嬌來竟然如此誘惑。
“這樣說話不好嗎?我看電視上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說話的。”
楚雲娜面帶天真的說道。
“那個電視臺放的,告訴哥,我要投訴他們教壞了我家娜娜。”
丁寧大義凜然的說道,眼角餘光掃了她睡衣縫隙間的深不可測的溝溝一眼,一眼,又一眼……
這個小動作明顯被楚雲娜發現了,她不但不惱,還故意的挺了挺胸,吃吃笑道:“哥,娜娜整個人都是你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誰看了,我是怕你穿這麼薄着涼。”
丁寧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嘟囔着,真怕自己忍不住就把這丫頭吃了,慌不迭的起牀。
等楚雲娜幽怨的起牀後,丁寧才知道凌飛昨天看了幾個寫字樓都不太滿意,今天一大早就出去繼續尋找辦公地點了。
這讓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在牀上和楚雲娜多交流交流了,只是有些氣氛錯過了,再強求就沒有那個心情了。
記下凌飛和楚雲娜新辦的手機號碼,親自下廚給楚雲娜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這妮子吃的一臉的幸福滿足,不光是因爲美食,更多的是因爲她是賴在丁寧的懷裡吃的。
送丁寧出門時,楚雲娜的情緒明顯不高,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依依不捨的依賴眼神讓丁寧生出濃濃的憐惜之情。
這個單純而善良的女孩,在這世上舉目無親,能夠依賴的只有凌叔和自己了,以後一定要多抽出點時間陪她,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
“娜娜!”
走出院門的丁寧停下腳步,轉身衝楚雲娜喊了一聲。
楚雲娜驚喜的看着他,隨即腳下開始小跑,越跑越快,越跑越急,直到如同乳鴿投林般撲到他的懷裡,大眼睛裡充滿着期翼:
“哥,你不出去嗎?”
丁寧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了下來,也不顧工人們那曖昧豔羨的眼神,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對不起,哥今天還有事要做,但哥答應你,你再堅持幾天,等哥賺到錢買套大房子,到時候咱們都搬到大房子裡去住,”
“真的?那你晚上都會回大房子住嗎?”
楚雲娜眼睛裡迸射出驚喜的光芒,她在意的不是大房子,而是丁寧每晚會不會回家住。
“當然,那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我當然每天都要回家住了。”
丁寧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哥快點買大房子,娜娜就能每天都見到哥了。”
楚雲娜大眼睛裡全是歡喜,憧憬着美好的未來,或許對她來說,每天能見到丁寧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嗯,哥會努力,現在哥就去賺錢,爲哥加油吧!”
“嗯!哥加油!”
楚雲娜也不纏人,乖巧的舉起小粉拳做了個打氣的動作。
丁寧笑着揮手道別,楚雲娜站在衚衕口癡癡的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丁寧的車子,她纔回到院子裡繼續曬太陽,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把車停到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丁寧開始脫衣服,裝備上生物仿真皮膚,變幻成一個滄桑大叔的形象。
在觀後鏡裡審視一番後,丁寧滿意的點了點頭,出了車庫,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奇石坊。
有了經驗的他沒有再現場切石,而是耐下性子逐個挑選,不得不說,奇石坊作爲原石供應商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雖然大多數原石都是空無一物,但還是有不少原石是能賭漲的。
丁寧轉悠了一上午,以上次冰種翡翠的數據爲參考,挑選出了八塊原石,讓奇石坊送到西郊小院的地址,八塊原石足足花費了他七百多萬。
但他絕對不虧,這八塊原石有五塊是和上次的冰種翡翠數據差不多,其餘三塊的數據比冰種翡翠還要高,應該是玻璃種翡翠了。
正當他準備去購買一套解石工具回去解石時,突然看到穆嫣然在幾名奇石坊員工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一向優雅的女王此刻看起來很不開心,氣勢洶洶的直奔辦公樓。
丁寧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指揮小金過來潛入辦公樓,看看到底是誰惹的女王生氣。
奇石坊三樓,總經理辦公室裡,雲四海八風不動,沉穩的坐在那裡,絲毫不受穆女王強大氣場的影響:
“穆總,請坐,怎麼了?我怎麼看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啊?”
“雲總,前幾天我在你們奇石坊購買了價值三個億的原石,結果卻連一塊兒翡翠都沒有切出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穆嫣然強行按捺脾氣,在沙發上坐下,冷冰冰的質問道。
“喝茶,穆總。”
雲四海鎮定自若,眼神銳利如鷹死死的盯着穆嫣然:“穆總,你也算是珠寶行業的老人了,對賭石這一行的規矩應該很明白,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不光是對賭石的個人有效,對想要藉此盈利的公司也有效。”
“我當然知道,但價值三個億的原石連一塊翡翠都開不出來,這也太蹊蹺了吧?而且,我們發現很多品相好的原石都被動了手腳,是被切開取走翡翠後後把原石又重新黏合起來賣給我們的,這就是你們奇石坊做生意的套路嗎?”
穆嫣然毫不畏懼的和雲四海對視,語氣裡帶着濃濃的怒火。
天福樓這半年來因爲原料漲價而業績大幅度的下滑,作爲副總,她在王娟的極力反對下,力主開一個賭石場來爲公司謀取利潤。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整整價值三個億的原石,竟然連一塊兒翡翠都沒有開出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孫總臉黑的跟炭似的一言不發,王娟那個賤人也沒有了之前給她磕頭哀求時的可憐樣,而是滿臉的幸災樂禍,當面背後的冷嘲熱諷,差點把她的肺都氣炸了,真後悔當初不信丁寧的,非要放過她一馬,農夫與蛇的故事還真是沒讓她受到教訓,這一次的苦果只能自己品嚐。
聰慧的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肯定是被人坑了,雖然不知道誰在背後搞鬼,但云四海絕對是執行人。
“穆總,你是在質疑我們奇石坊的信譽嗎?我雲某做生意一向是童叟無欺,你若空口無憑的污衊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四海眸子一凝,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氣。
“對我不客氣?呵呵,雲四海,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也別把我穆嫣然當作軟柿子捏,你就祈禱吧,要是讓我查出來這件事是你在搞鬼,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穆嫣然目光凜然,語氣極其強勢,讓雲四海眼神閃爍,驚疑不定。
不就是個珠寶公司的副總嗎?雖然社會地位不低,但在雲四海的眼裡還真不算什麼,真不知道這漂亮娘們哪裡來的底氣。
想到這裡,雲四海被震懾住的氣勢再次迸發,狠狠的一拍桌子,眼露兇光喝道:“穆嫣然,別仗着你有幾分姿色就在我這裡喝五吆六的,我雲某不吃這一套,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那你是承認在這批原石上做了手腳了?”
穆嫣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雲四海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買原石,我賣毛料,貨物出手,概不退換,你切不出翡翠那是你們沒有眼光,怨不得別人。”
雲四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纔不會傻的承認動了手腳呢,誰知道這娘們會不會偷偷錄音。
“啪!雲四海,你給我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穆嫣然端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冷冷的盯着他說道,說完轉身就走。
“特麼的臭婊子,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忘了我雲四海是靠什麼起家的了,緬國的槍林彈雨我都過來了,還會怕你一個臭娘們,來人,給我把她攔住。”
四個彪形大漢彷彿早就等在隔壁似的,聽到命令,立刻闖了進來,擋在門口攔住了穆嫣然的路。
茶杯的碎渣迸濺在雲四海的臉上,在他臉頰上劃出兩道血口,他惱羞成怒的擦了把臉上的血跡,眼中閃爍着兇光:“麻痹的,整天在老子面前裝高冷,老子早就想上了你了,既然你今天送上門來,就別我怪我不客氣了。”
“你敢,雲四海,你想幹什麼,你這是犯法的。”
穆嫣然再強勢畢竟也是個女人,此刻見雲四海撕破臉皮,真要對她下手,她是真害怕了,聲音都帶着顫抖。
雖然她有着十足的底氣讓這個混蛋被碎屍萬段,但就算那樣又能怎麼樣?畢竟自己已經吃虧了,會失去最珍貴的東西。
“犯法?哈哈哈,我雲四海犯的法還少嗎?沒有證據誰又能把我怎麼樣?”
雲四海獰笑着,眼眸中閃爍着淫光,向穆嫣然撲去,嘴裡還叫囂着:“老子把你上了,再拍下你的裸照,你敢報警我就讓人把你的豔照傳到網上,跟老子玩橫的,哼!你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