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迪巴,明顯已經向他開放了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的另一面,這讓他如何能不滿足和感到幸福。
紅帆小區是一個極具特色的半開放式中高檔住宅區,環境優雅,綠樹成蔭。
人工湖、人工草坪、噴泉廣場、道邊樹再加上常青類植物讓整個小區的綠化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最具特色的就是該小區無論是高檔的三層別墅,還是中檔的雙層複式建築,都是獨門獨院,門口自帶一個花園草坪,用白色的柵欄圍着,頗具歐美鄉間別墅的田園風情。
楊蜜在她的座駕裡焦急的不停撥打丁寧的電話,可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是千篇一律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就在她以爲丁寧因爲惱怒而把她拉入黑名單時,絕望的打算放棄時,一聲拉長的“嘟”音讓她精神爲之一振,迫不及待的把手機放在耳畔,心裡不停的祈禱着,接電話,一定要接電話啊。
之前驚鴻一瞥中發現了那個神似迪巴的陌生女人,讓她自行腦補出了某種恐怖的靈異橋段。
再加上又是夜晚,路燈無法照耀的陰影中各種植物影影綽綽,隨風發出沙沙的輕響,彷彿潛伏着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憑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讓她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懼無限的放大。
若不是對迪巴的擔憂和手機裡傳來的拉長“嘟”音爲她增添了幾分勇氣,恐怕此刻她早已經落荒而逃,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讓她驚悚的可怕地方。
不是她不想給別人打電話來幫忙或者報警,一是因爲她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迪巴被人“換臉”取代了;二是迪巴和她都是公衆人物,萬一弄錯了,那對她和迪巴來說都是一種災難;三是因爲她見識過丁寧的神奇,本能的覺得只有丁寧有這個能力能幫她弄清楚事情真相。
更何況丁寧之前還特意打電話給她,懷疑迪巴可能出事了,種種因素讓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丁寧的身上,根本沒想過去聯繫其他人。
“喂!有事嗎?”
當電話被接通,話筒那頭傳來丁寧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楊蜜卻如聞仙音,緊繃的神經一放鬆,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帶着哭腔喊道:“丁寧,我錯了,你別生氣,迪巴……迪巴她可能真的出事了,嚶嚶嚶……”
小區門口電話亭裡,接電話的丁寧滿臉的懵逼,看着身前臉頰因爲有些發燒而泛紅,卻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迪巴,臉上露出古怪之色:“蜜姐,你別哭,慢慢說,怎麼回事?你在哪裡?你說迪巴出事了?她出了什麼事?”
迪巴頭腦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神智還算清醒,聽到是楊蜜打來的電話,還提到了自己,連忙支棱着耳朵偷聽。
丁寧看她凍的瑟瑟發抖,憐愛的把她擁入懷中,用風衣包裹着她給她溫暖,換來迪巴一個羞澀而又嗔怪的白眼,但卻出奇的沒有拒絕,反而伸出手環抱着他的腰,與他緊緊相擁,感受着他寬厚的胸膛和強有力的心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溫馨感充斥整個心田。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認識丁寧才幾天啊就和他這樣親熱,還腦子抽風的半夜把他喊來自己的家裡,難道就不怕他獸性大發嗎?
哼!這是本姑娘對他的考驗,他要是敢趁人之危欺負自己,辜負了本姑娘的信任,那本姑娘以後就和他劃清界限,再也不理他了。
要是他老老實實的對本姑娘持之以禮,就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人家的,那本姑娘就給他一個追求人家的機會。
迪巴自欺欺人的給自己編造了個牽強的理由,然後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丁寧的懷抱,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精緻的瑤鼻可愛的皺了皺,大眼睛愜意的眯了起來,跟只慵懶的小貓似的溫馴。
“……我看到那個女人,穿着迪巴的衣服,髮型、身材、身高就連氣質都跟迪巴一抹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張臉,我懷疑,迪巴已經被人殺害或者藏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爲了冒充她才模仿她的一切,想要取而代之……”
楊蜜還在抽噎着傾訴着她的判斷,聽的丁寧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這蜜姐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這麼荒誕不經的橋段都能被她腦補出來,也真是個人才。
但不得不說,楊蜜對迪巴發自內心的關愛還是讓丁寧很感動的,之前對她的些許不滿也煙消雲散。
只是想起楊蜜竟然就在迪巴家的小區裡躲着,這讓他忍不住的又有些頭疼,這事弄的,越來越複雜了。
他倒不介意告訴楊蜜生物面具的事情,甚至送給她一副也沒關係,可他還不想讓楊蜜知道他和迪巴的關係。
畢竟,他還想要泡宋紫衣呢,以楊蜜和宋紫衣的關係,要是知道了他和迪巴在一起了,肯定會告訴宋紫衣的,那他再想追宋紫衣可就難了。
儘管這個念頭很無恥,讓他自己都深感汗顏,但他卻不會幡然醒悟,因爲不管是迪巴也好,宋紫衣也罷,都是他認定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女人,他愛她們,就如愛蕭諾她們一樣,會真心的呵護疼愛她們一輩子。
甚至有時候他都自嘲的想,自己是不是有着收集美女的強迫症,只要是讓他動心的美女,他就會不擇手段的要將其追到手,霸佔她們的後半輩子。
儘管他知道這很不道德,甚至可以說很卑劣,也進行過良心上的拷問,但強烈的佔有慾還是讓他在事到臨頭時,拋棄所有的道德觀念,隨心所欲的隨着自己的心去行事。
他是完美主義者,追求世間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再加上骨子裡激活了自私而霸道的基因血脈,他允許自己不夠完美,但絕不允許自己的人生不夠完美,所以,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的。
“蜜姐,你把地址告訴我,你留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趕過去。”
丁寧心裡啼笑皆非,但語氣卻極爲嚴肅而凝重的說道。
“好,你快點來,我好害怕。”
楊蜜把地址報給他,首次流露出屬於女人的柔弱面,讓丁寧好笑不已:“放心吧,我離那裡不遠,最多十幾分鍾就趕到,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鎖好車門,千萬不要下車,以免遭遇危險,等我到了再處理。”
“嗯,我知道了,你小心點開車。”
丁寧那關懷的話語,讓楊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就連音調都變的前所未有的溫柔。
掛了電話,丁寧側頭親了正支棱着耳朵偷聽的迪巴額頭一口,笑着道:“你這個小馬虎,被蜜姐發現了都不知道,她現在就在小區停車坪那裡,還以爲你被人謀害了呢……”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你先走吧。”
迪巴頭腦昏沉沉的,並沒有聽清楚電話裡說了些什麼,當丁寧笑着把楊蜜異想天開的詭異猜測說了一遍後,她是又好笑又感動。
可最讓她擔心的是怕被楊蜜知道她深夜和丁寧幽會,雖然楊蜜的工作室並沒要求藝人不允許談戀愛,但畢竟現在是她的事業高峰期,鬧出緋聞會掉粉,對她的事業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她現在還不想讓蜜姐知道她和丁寧拍拖的事情。
“交給我吧。”
丁寧突然彎下腰,在迪巴低呼的驚叫聲中兜起她的腿彎,一個公主抱把她抱在懷中,笑着說道:“閉上眼睛。”
迪巴嬌羞的咬着下脣,紅着臉道:“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你能逃過蜜姐的眼睛嗎?”
丁寧挑了挑眉,一句話就讓迪巴啞口無言。
下一刻,迪巴就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待她感覺風聲停止,彷彿置身一個溫暖光明的所在睜開眼睛時,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出現在了家中,這讓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做到的?”
“別忘了,我可是魔術師。”
丁寧諱莫高深的一笑,直接上了二樓進了迪巴裝扮溫馨的臥室,把她放在牀上。
“你怎麼知道我的臥室是這間?”
迪巴更加驚訝了,因爲她是複式樓,樓上樓下各有三個房間,丁寧是頭一次來,怎麼跟老馬識途似的那麼精準的就找到了她的臥室。
“我的鼻子很靈敏,你身上的香味又很特殊,這個房間裡你身上的味道最濃,肯定是你的臥室了。”
丁寧很隨意的解釋道,無感六識遠超常人,讓他很輕易的就能憑藉着迪巴的體香找到她味道最濃的臥室。
“你……你是屬小狗的嗎?”
迪巴臉色羞紅,畢竟體香這東西也算是女孩子的隱私了,沒想到竟然被丁寧聞出來了。
“我要是屬小狗的,你就是屬小母狗的。”
丁寧壞笑着俯下身去堵住了她的紅脣。
“哎呦!”
丁寧突然蹦起來,捂住被咬的嘴脣痛叫道。
“哼!活該,人家還沒答應你呢,你又占人家便宜,這是給你個教訓。”
迪巴舔了舔嘴脣,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果然是屬小母狗的,竟然還會咬人。”
丁寧揉着嘴脣,一臉悻悻然的說道。
其實他一點也不疼,聖武境的無暇之體就算用刀割都割不開,更何況是被她咬一口了,他只是察覺了迪巴下意識的抗拒,才裝模作樣的順勢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罷了。
“你纔是小母狗,不對,你是小公狗。”
迪巴氣哼哼的說道。
丁寧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還要去楊蜜那演戲,連忙陪着笑臉哄道,卻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迪巴憤怒的打斷:“你才發騷呢,對,是我喊你來的,但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會任你爲所欲爲,我知道,我不該喊你來的,你肯定覺得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