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我知道了。”
丁牽獵快速的說完後掛掉電話,臉色有些難看的道:“記者包圍了事故大隊,指責夢蝶身爲藝人卻違章駕駛,不知道禮讓行人。”
“記者包圍了事故大隊?”
丁寧臉色陡然陰沉下去,眼底閃爍着寒芒,看來,有些人還不死心,想要繼續煽風點火把事情鬧大啊。
“事故大隊的事故責任鑑定書已經出來了,夢蝶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丁牽獵神色焦急的說道:“我們先趕去事故大隊再說吧,其中的事情比較複雜,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丁寧有些奇怪的問道:“事故大隊出現場,怎麼沒派人來醫院瞭解傷者情況,還有,事故責任鑑定書又是誰泄露給記者的。”
“事故大隊之前來了兩個人,等了一會兒見李佳佳還在搶救,就給醫院留了個電話先走了,事故責任鑑定書,據說是一名交警提供給星藝員工的,星藝員工就給記者看了。”
丁牽獵哪裡會不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李佳佳是星藝的員工,事故大隊把責任鑑定書給星藝員工也無可厚非。
“哼,那名交警肯定有問題,這樣,你和阿紫先過去,我等下就到。”
丁寧冷哼一聲,沉吟片刻道。
“好,那我和阿紫先過去了,你快點趕過來。”
丁牽獵知道丁寧留下,肯定有事情要做,也不墨跡,拉着紫雀兒直奔事故大隊。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麥約翰率先走了出來,其他人推着李佳佳,也滿臉喜色的走了出來。
“麥主任,李秘書手術順利嗎?”
星藝的胖瘦二人組慌忙迎了上去問道,雖然從丁寧嘴裡已經得到了答案,但麥約翰畢竟是主治醫生,肯定是要了解一下情況的。
麥佳橋臉上一紅,瞥了眼丁寧道:“本來情況很危險,我們都要放棄搶救了,幸虧丁醫生趕到,手術順利完成,我們剛給病患進行過全身檢查,結果顯示手術很成功,病人的生命體徵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只要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沒有其他突發情況的話,等拆線後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麥主任,謝謝丁醫生,謝謝各位,謝謝,謝謝……”
胖瘦二人組畢竟良知還沒有泯滅,雖然迫於上面的壓力,希望李佳佳死亡或者殘疾來製造輿論,但此刻還是忍不住真情流露,忙不迭的向衆人表示感謝。
“麥醫生,聊兩句。”
丁寧衝着麥約翰招了招手。
“師父,你找我。”
麥佳橋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張嘴就語不驚人誓不休,把丁寧雷的是外焦裡嫩,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喊我什麼?”
丁寧嘴角抽搐着,感覺一個天大的麻煩似乎越靠越近。
“師父啊,我已經決定了,要拜你爲師,學習咱們神州的傳統醫學。”
麥佳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丁寧額頭爬滿了黑線:“別亂喊,我可沒說要收你做徒弟。”
“我以前崇尚西醫,詆譭甚至排斥中醫,那是因爲我沒有意識到我們老祖宗的傳統醫術竟然如此高明,可現在我見識到了,也爲之折服,這讓我意識到,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纔是真正的瑰寶,所以我已經決定投身於復興我們神州傳統醫學文化的大潮當中。”
麥佳橋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大義凜然的道:“師父作爲我神州傳統醫學復興的領軍人物,總不能置我這個迷途知返的羔羊於不顧吧?你要是對我不管不顧,這是對傳統醫學的極其不負責任啊,太祖他老人家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雖然之前走錯了路,但現在已經幡然醒悟,應該能算在可以團結的力量範圍內吧。”
丁寧眼皮一個勁兒的抽搐着,看着麥佳橋的眼色變的古怪之極,這貨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
直接給老子上綱上線不說,還引經據典,連太祖他老人家都搬出來了,好像自己要是不收了他就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太祖似的。
麥佳橋說完,眨巴着一雙無辜的眼睛,讓丁寧瞬間驚悚了,這貨,特麼的竟然在賣萌,這還是那個恃才傲物的麥約翰嗎?
但不得不說,能夠折服一個崇尚西醫的頑固分子,丁寧心裡還是很成就感的,當即乾咳一聲道:“收徒這事回頭再說,我現在需要你代表院方出具一個李佳佳的術後檢查報告給事故大隊……”
“沒問題,師父,我這就去寫報告。”
麥佳橋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別喊我師父,我還沒答應收你爲徒呢。”
丁寧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了,師父。”
“說了別喊我師父。”
“我沒喊啊,師父。”
“你……不許叫師父。”
“好的,師父。”
“閉嘴!”
“是,師父。”
“我去,什麼人啊。”
“你別急,馬上就好了,師父。”
“我說了,別喊師父。”
“我知道啊,師父。”
“我……隨便吧。”
……
碰到着沒臉沒皮的貨,丁寧也是徹底醉了,無力的擺了擺手,隨他喊去,拿到術後檢查報告,就跟避瘟神似的落荒而逃。
“師父,您慢點,等下我會去樓下把那些記者打發走的,有時間我就去登門拜訪。”
麥佳橋熱情的揚聲喊道,讓整個樓層的醫護人員們瞠目結舌,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丁寧腳步一個趔趄,頭也不回的奪路狂奔,他是真怕了這個厚臉皮的假洋鬼子了。
也不管蹲守在醫院門口的那些記者了,直接通過精神聯繫跟黃生打了聲招呼,然後隱身跑到頂樓,雙翼一振向事故大隊飛去。
快到事故大隊時,丁寧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降落,收起雙翼,從空間中取出他的備用座駕,一輛賓利越野,直奔事故大隊而去。
事故大隊門口擠滿了記者,連門口的道路都被封堵了,十餘名全副武裝的交警如臨大敵般的擋在事故大隊門口,防止他們往裡衝,不停的跟他們商量着讓他們散去。
“我們是記者,有采訪權,爲什麼要攔住我們。”
“藝人無德,不遵守交通規則,撞死了人,我們採訪一下難道不行嗎?”
“無良藝人,敗壞娛樂圈的風氣,這樣的人就應該被趕出娛樂圈。”
“公衆人物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雖然看似只是一起交通事故,但也從側面暴露了藝人圈子的良莠不齊,這樣道德敗壞,沒有社會公德心的藝人就應該遭到全社會的譴責。”
……
記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約有四五十人,爲首的是一個臉上帶着黑痣的中年記者,義憤填膺的正在那口沫橫飛,對藍夢得進行口誅筆伐,好像她出了交通事故是犯了多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轟!
一聲劇烈的汽車發動機轟鳴聲傳來。
記者和交警們都被驚動,駭然的聞聲看去,只見一輛賓利越野如同脫繮的野馬般直撞而來。
“啊!”
記者們尖叫一聲,如同炸了窩的馬蜂似的一鬨而散。
那名黑痣記者都被嚇傻了,雙腿抖如篩糠,想跑都沒地方跑,毫無懸念的被賓利直接撞飛,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出人命了,撞死人了。”
“天啊,老張飛出去好幾米遠,這下子死定了。”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開着賓利就囂張了,在事故大隊門口就敢撞人。”
“噓,你小聲點,能開的起賓利的人豈是我們能惹的,要是被人家聽到,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切,這可是法制社會,我就是看不慣而已,他還真能殺了我不成。”
“哼,天真,法治社會怎麼了?人家弄死你跟捏死只螞蟻似的,隨便花點錢就能找個頂罪,你自己找死,可別連累到我,離我遠點。”
“這個……我不說行了吧,那麼遠呢,他聽不到的。”
……
記者們頓時議論紛紛,氣憤而又敬畏羨慕的看着從賓利上走下來的囂張公子哥。
“你有沒有一點公德心,爲什麼要擋着本少爺的路,好狗不擋道知道嗎?”
那公子哥鼻孔朝天,騷包的戴着太陽鏡,走到滿臉憤怒和恐懼的黑痣記者身前,居高臨下的喝罵道。
“你……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撞了人還罵人?”
黑痣記者氣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手指哆嗦着指着公子哥憋屈的道,可看着公子哥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的有些膽怯,說話的語氣裡飽含着懦弱。
“撞人?你特麼的算是人嗎?這是給車行駛的街道,不是給狗大放厥詞的地方,老子正常行駛有錯嗎?”
公子哥卻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罵道。
黑痣記者頓時語塞,由於他們包圍了事故大隊要採訪,但事故大隊一直在拒絕,堵住大門不允許他們進入,導致他們只能站在大街上和交警對峙,煽動不明真相的羣衆,已經嚴重阻礙了交通秩序。
之前很多車輛都礙於這是事故大隊,不得不繞路行駛,可眼前的這位公子哥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開車就撞了過來。
“那你也不能撞人啊。”
黑痣記者理屈窮詞,但他是受害人,而神州的交通法也偏向於弱勢羣體,這讓他瞬間又有了底氣。
“我撞的是人嗎?我明明撞的是一隻攔路狗。”
公子哥囂張的掐着腰,俯視着半躺在地上的黑痣記者,紈絝氣息一覽無餘。
事故大隊樓上,蕭諾柳眉倒豎,忿忿不平的道:“這是哪家的紈絝,真是太囂張了,撞了人還有理了。”
“諾諾,你的正義感可是有些過剩了啊,我倒覺得這小子撞的好,撞的痛快,之前你不是還氣的恨不得要打那個滿嘴噴糞的無良記者嗎?剛好我們不方便動手,就有人出手教訓他了,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嘛?”
慕容嫣然卻深感大快人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