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在暗,我在明,他趁着敵人不知道他靠着豆豆已經提前來到了姑蘇,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救出凌雲。
捋清思路後,丁寧迅速找了一個公共廁所進入其中,拿出生物仿真皮膚易容成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
不顧豆豆的強烈抗議,用水和泥巴把它裝扮成一隻髒兮兮的流浪狗。
шωш▲TTKдN▲co 豆豆無語淚千行,自從它落戶楚雲秀家後,每天過的跟公主似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不堪的待遇,人家可是有潔癖的。
但面對丁寧這樣蠻不講理的主人,它也只能耷拉着腦袋,爲自己的命運默哀。
“趕緊幹活,別在那裝死。”
丁寧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它屁股上喝罵道,豆豆哀鳴一聲,夾着尾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人家是女孩,你怎麼不懂什麼叫溫柔?
很快,一人一狗就找到了一棟荒廢的爛尾樓,還沒上樓,那淡淡的血腥味就讓丁寧的心爲之一緊。
三樓此刻已經空無一人,雖然已經精心打掃過現場,但殘存的血跡和一些細微的戰鬥痕跡都說明這裡不久前剛剛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打鬥。
丁寧蹲在地上仔細的勘驗着,經過對已經發黑的血跡進行辨別,他斷定戰鬥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前,也就是說,戰鬥發生在那個神秘人給自己打電話之前。
這說明什麼?說明綁架凌雲的人和神秘人不是一夥,也同樣說明凌雲目前還是安全的,這讓丁寧稍微安心一些,甚至有些感激起神秘人來。
若不是神秘人橫插一腳,說不定凌雲現在已經遇難了,畢竟神秘人是在針對自己,而綁架凌雲的那撥人的目標是自己還是凌雲,他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奶奶的,別讓老子查出來你是誰,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們死的毫無節奏感。”
丁寧咬牙切齒的說着,臉色說不出的猙獰。
“主人,女主人應該是朝南邊去了,我聞到她的味道了。”
雖然豆豆的智商只是和六七歲的孩子差不多,但做寵物的經驗讓它很會察言觀色。
見丁寧臉色陰狠,立刻主動的去尋找線索,免得惹怒了這個動不動就拿它撒氣的暴力主人。
“走,帶我去。”
丁寧精神一振,立刻吩咐道。
豆豆搖着尾巴乖巧的頭前帶路,丁寧身上散發出的戾氣讓它很畏懼,再也不敢撒嬌賣萌裝可愛。
穿過一片片繁華的街區逐漸靠近南郊,行人也變的漸漸稀少,豆豆嗅了嗅,在一處白牆黑瓦很有江南水鄉風格的低矮建築羣前放慢了腳步。
在如同蜘蛛網般的胡弄裡鑽來鑽去,豆豆很快來到一處巷口停下:“主人,應該就在這裡,女主人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此時夕陽西下,晚霞映照着天空鮮紅如血。
丁寧盯着巷子裡寫着梅花弄十三號的小院鐵門,眼中迸射刺骨的冰寒,唯恐對方拿凌雲當人質,他沒敢立刻進去,而是吩咐豆豆道:
“豆豆,你先進去偵察一下情況。”
“好的,主人!”
豆豆佯裝成一隻誤入宅院的流浪狗,也幸虧它的體積小才能夠從大門底下的縫隙中鑽進院子。
“哪裡來的野狗,MD,就是太髒了,不然抓了晚上吃狗肉也好。”
“髒了怕什麼?剝了皮照吃不誤。”
“也是,晚上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呢,把它抓了當夜宵好了。”
“好咧,過了十二點,那娘們就是咱們的了,還不得弄點夜宵補充補充體力,嘿嘿。”
“哈哈,看着那小娘們的兩條大長腿,都夠老子玩半年的了,特麼的真想立刻幹她啊。”
“是啊,這妞還真正點,要不咱們抓住狗後先玩玩。”
“劉老三,特麼的別亂來,豹哥十二點要過來打頭炮的,十二點前任何人不準動她,你想找死可別連累老子。”
“MD你當老子傻啊,不能上咱們過過手癮還不行嗎?狗子,你特麼的剛剛就偷偷摸了那娘們的大腿,真當我沒看見。”
“就是,我們光摸不上,摸摸怕什麼,狗子,那妞的手感怎麼樣?”
“那彈性,嘖嘖……嘿嘿,MD,說心裡話,老子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胸,那屁股,那小細腰……說真的,老子都想把她留下來當暖被窩了。”
“麻痹的狗子你不要命了,豹哥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非得要你的狗命不可。”
“嘿嘿,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哪有那個膽子啊,主要是那妞實在是太漂亮了。”
……
幾個男人猥瑣的笑着,嘴裡說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平房裡的牀上,凌雲臉上帶着幾個巴掌印,渾身的衣衫凌亂沾滿了血跡,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嘴裡還被塞着臭襪子,聽着外面那些男人嘴裡的噁心話,嚇的渾身瑟瑟發抖,身體蜷縮成一團,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想着今天的經歷,就跟一場噩夢似的。
昨晚明知道丁寧不會來可她還是等了一宿,不停的給他打電話可卻始終關機。
早上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出門去上班,沒想到剛出門口鼻就被人捂住瞬間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輛行駛中的商務車上,車上還坐了六個黑衣綁匪。
那些黑衣人還好,雖然把她綁了起來還堵住她的嘴,但卻一直很規矩。
她趁黑衣人不注意悄悄從屁股口袋裡摸出手機,用以前閒着好玩時練出來的盲打給丁寧發了個“救我”的短信,但心裡卻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卻不料她的小動作被黑衣綁匪發現了,劈臉給了她幾記耳光,還搶走了她的手機直接扔到了車外。
來到姑蘇後,他們押着她來到一處爛尾樓,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但更可怕的事情緊接着發生了。
一羣蒙面人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衝了出來和那些黑衣綁匪打了起來,那些黑衣綁匪很厲害,但卻架不住蒙面人人多,只有一個黑衣綁匪跳樓跑掉,其他綁匪都被非常殘忍的殺死,她身上的血就是那時候濺到身上的。
那些蒙面人看也沒看她一眼就離開了,讓她慶幸的以爲自己得救了呢,正在想辦法磨斷繩子逃跑,那個滿臉橫肉的豹哥就帶着一幫混混來了,把她帶到這裡關了起來。
相比於這些粗鄙不堪上下其手揩油的混混,她寧願還在那些黑衣綁匪的手裡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侮辱。
一想到這裡已經遠離寧海,十二點後就要被這羣畜生糟蹋,她的心就死灰一片。
含着淚暗自下定決心,當最後時刻到來時,她會立刻想辦法自殺也絕不能讓這些畜生得逞。
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憶着和丁寧在一起的溫馨日子,心裡生出了無窮的悔意。
如果她不騙丁寧,昨晚他肯定會來找她,有他在她又怎麼可能會落到這些人的手裡,在心裡絕望的呢喃道:
“丁寧,對不起,如果還有機會我保證再也不會騙你了,對不起,能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晚上我也滿足了,下輩子再見了,我的愛人。”
“嘭”的一聲劇響,似乎是院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傳來那些混混們的喝罵和打鬥聲,其中還夾雜着幾聲狗叫,那叫聲好像是豆豆。
怎麼可能,豆豆遠在寧海,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凌雲很快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
但這突然的來人卻讓她卻生出最後一絲希望,會不會是丁寧來救自己了?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不到千萬分之一,更大的可能是那些黑衣綁匪殺來了,但凌雲還是抱着萬一的希望,在她心裡,丁寧是神秘的,也是無所不能的。
打鬥結束的很快,隨着幾聲求饒聲和低沉的隱約話語,院子裡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到底是誰贏了?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同歸於盡了?
凌雲的心狂跳起來,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際,忽然門被推開一道縫,一個狗腦袋鬼頭鬼腦的伸了進來。
“汪汪汪!”
一隻髒的跟剛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流浪狗興奮的撲了過來,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親暱的舔着她的臉。
好像是豆豆?可是……豆豆怎麼可能會來這裡?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髒?凌雲滿臉嫌棄的扭來扭去躲避着它的討好,換來豆豆委屈的嗚咽聲。
門再次被推開,可還沒等凌雲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覺銀光一閃,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倒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滿心的狂喜和咬牙切齒的詛咒,這個該死的丁寧,竟然用銀針弄暈老孃。
雖然沒有看清楚丁寧的面貌,但那銀光在她記憶裡可是他的招牌銀針,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丁寧渾身散發着滔天的戾氣走了進來,看到凌雲渾身血跡滿臉憔悴的樣子,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寵溺心疼之色,戾氣逐漸消散。
他本打算等豆豆偵察完敵情後再出手的,但聽着那些混蛋的污言穢語,想着凌雲所遭受的羞辱,讓他實在忍無可忍,暴怒下直接闖進來救人。
讓他意外的是,七個混混竟然只是普通人,在他手中根本不堪一擊,留下一個活口詢問豹哥是誰後,毫不留情的直接殺死,還特意用化屍水將他們化了個乾淨,這已經是他最仁慈的殺人方法了。
不是他不想和凌雲相見,只是他此刻易容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還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戾氣,他是怕嚇着她。
只不過,雖然飛行消耗的異能很少,但他也不敢保證在帶着凌雲和豆豆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到飛回寧海。
不過這個難不住他,抱着凌雲找了輛出租車,五千大洋一扔,出租車司機連二話都沒說就直奔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