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急着早點修復神魂,哪裡還肯放九天玄女走,一本正經的道:“我要和你切磋。”
“切磋?你和我這個低級武者切磋?你不覺得太欺負人了嗎?”
九天玄女愕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差點被這個無恥的傢伙氣笑了。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着吧?”
丁寧嘿嘿壞笑着撲了上去……
“唔唔……不要臉……切……咯咯……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
九天玄女先是又羞又惱又氣又急,可很快卻發現某人的銀樣鑞槍頭,頓時又得意的嬌笑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
丁寧羞愧欲絕,在他最引以爲傲的領域竟然不堪一擊,變成超級快槍手,這讓他情何以堪,男人的尊嚴啊必須得維護。
“總算讓姑奶奶舒坦了,三十九次,呵呵,很拼命啊,念在你這麼賣力的份上,呃,這是姑奶奶賞你的小費。”
一個小時後,九天玄女以勝利者的姿態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滿臉戲謔的放在生無可戀的丁寧臉上,得意的咯咯嬌笑着揚長而去。
“特奶奶的,這娘們跟凌雲她們也學壞了。”
丁寧伸手把臉上的鈔票撥開,咬牙切齒的咒罵道,扶着老腰爬起來趔趔趄趄的進了浴室,那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悲涼。
“老子快怎麼了?哼!質量不顧數量來湊,遲早有一天得讓這娘們跪着唱征服。”
任由淋浴沖刷着身體,丁寧細細體會着着神魂再次修復了不少,很快又充滿了鬥志。
衝完澡,休息了半個小時,丁寧決定先從其他女人身上找回自信再說,於是,拿出手機給杜默笙撥了個電話。
“噢!”
杜默笙正看武者大會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接到丁寧的電話讓她回房間跟她有事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變的通紅。
“怎麼了?誰的電話?”
緊挨着她的關詩琳扭過頭來隨意的問道。
“沒……沒誰,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回房間去方便一下。”
杜默笙眼神飄忽,躲閃着關詩琳的視線,耷拉着腦袋紅着臉說道。
“噢,不要緊吧?那你快去快回。”
關詩琳正看的來勁兒,也沒有多想,隨口關心了一句就繼續看比武了。
杜默笙心跳如累,低着頭邁着小碎步向酒店走去,臉紅的跟柿子似的,腦子裡亂轟轟的,他找自己幹啥?難道是商量開汽車廠的事情?萬一他要是不懷好意,自己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可等她鼓起勇氣敲了敲門,然後被迫不及待的某牲口二話不說的拽了進去用嘴巴堵上脣後,一切的猶豫和糾結就都不復存在了……
雄風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丁寧愜意的斜靠在牀頭上抽着事後煙,在九天玄女那丟掉的自信又回來了,輕撫着依偎在他懷中的杜默笙如雲般的秀髮,輕聲細語的和她聊着天,來加深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畢竟杜默笙和他沒有一點的感情基礎,還是個有男朋友的人。
以他豐富的採花和醫學經驗,自然知道女人的興奮期消褪的很慢,哪怕只是一句暖心的關懷和一個輕輕的擁抱,都會讓女人的幸福指數不斷增長,比平時更容易敲開她的心扉。
果然,杜默笙表現的和他親近了許多,敞開心扉和他說了很多很多,在他有意的誘導下說出了她心裡的糾結和痛苦。
她的出身和家庭註定她不可能找一個外籍男朋友,所以在留學期間始終沒有談戀愛,直到快畢業了,才接受了一個同樣是神州留學生的追求。
男孩很優秀,在學校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家是粵州省的,據說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和杜默笙家也勉強算是門當戶對。
兩人戀愛的時間並不長,至今爲止還不到半年時間,男孩很尊重她也很遷就她,談戀愛時也最多是牽牽她的手,連接吻都沒有過。
杜默笙很迷惘,她一直認爲自己很愛這個男朋友,雙方甚至約好了過年時會帶男朋友回家給父母看看,可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法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讓她從小到大首次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她很後悔一時興起和關詩琳來姑蘇,才導致事情發展了現在不可收拾的地步,讓她痛苦不堪。
聽着她的心聲,丁寧百感交集,對於杜默笙,他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要說愛吧,還不到那個程度;要說不愛就此放手吧,他又發自心底的不情願。
強烈的佔有慾和越來越霸道的心性,讓他絕不願自己碰過的女人再被別的男人佔有。
杜默笙說着哭着,哭着說着,在心靈和身體的雙層疲憊下,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
丁寧看着她熟睡中緊蹙着的眉頭,眼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心突然感覺很痛,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下的荒唐產物才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若不是他的出現,杜默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迷惘,他看的出,她其實並不愛自己,在她心裡,她那個男朋友佔據的位置很重很重,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痛苦了。
丁寧站在窗口,沉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心裡充滿了內疚和自責,最終狠狠的掐滅了菸頭,在青煙嫋嫋中做出了決定。
既然不愛,那就放手吧,只要她能開心幸福那就放她自由,成全了她也放過了自己。
抹去她的記憶,對今時今日的丁寧來說並不算什麼太難的事情,就如當初吞噬趙剛的記憶一樣,無非是讓剛剛修復的神魂再次回到初次受創時一樣罷了。
至於處女膜,對丁寧來說也只是一個小手術罷了,既然這是她痛苦的源泉,那就一切從零開始好了,就連修爲也被封印。
“默笙,默笙!”
所以,當杜默笙在關詩琳的呼喚聲中悠悠醒來時,已經忘記了這一天一夜間發生的所有事情,記憶還停留在和關詩琳一起來姑蘇遊玩的那一刻。
“詩琳,這是哪裡啊,我怎麼睡着了?”
杜默笙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量着酒店裡的陌生環境,有些昏沉沉的問道。
關詩琳的心情很複雜,但這是丁寧的決定,也是尊重杜默笙的選擇,她只能強顏歡笑的道:“誰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在車上就睡着了,還睡的跟死豬似的怎麼叫也叫不醒,害的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背到酒店,你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都錯過了武者大會的開幕式了。”
“啊,可能是我太累了,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的緣故吧。”
杜默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興奮的問道:“武者大會開始了嗎?”
“嗯,已經開始了,不過現在是中午暫時停賽,我們還是先去吃點午飯填飽肚子吧。”
關詩琳莫名的有些難過,儘管丁寧告訴她事情的經過時臉色很平靜,但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着的悲傷和不捨,唯恐被杜默笙看出什麼不對勁兒,她慌忙扭過頭假裝若無其事的去洗手間。
“好,你快點,我現在就洗漱去吃東西,肚子都快餓癟了。”
杜默笙熟練的把頭髮紮成了乾淨利索的馬尾,站起來衝着洗手間嚷嚷道。
“好了,這就好,你進來洗漱吧。”
關詩琳洗了把臉,對着鏡子竭力讓自己保持正常,隨口回答道。
餐廳,丁寧沒有和青雲安保在一起,而是和十七局的人坐在一起心不在焉的吃着午餐。
由於已經進入正式比武階段,那些熱情的江湖豪客們也沒有上前敬酒,只是遠遠的跟他微笑示意打着招呼。
張和平和楚子喬以及古劍揚和那些江湖客一樣,興奮的小聲談論着上午的比武情況,誇張青雲安保很識趣,有很多場比賽都主動認輸,晉級名額保持在二十名左右。
丁寧沒有表達任何意見,這本就是他叮囑凌雲這麼做的,五十個名額拿下二十個就足夠了,畢竟青雲安保不是純粹的武者團體,一旦把江南道所有的武者勢力都得罪死了,以後的生意恐怕就難做了,這不符合青雲安保的利益和初衷。
餐廳的大門被打開,關詩琳和杜默笙亭亭玉立的走了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只是讓那些江湖豪客們不解的是,這兩個漂亮姑娘明明是青雲安保的人卻沒有和她們坐在一起,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獨自坐在了角落裡?
“咦!那個討厭的傢伙也在啊?”
杜默笙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下意識的看去,見是丁寧,不由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低聲嘟囔道。
關詩琳目光復雜的看了丁寧一眼,見到他眼神裡的那一抹傷感,心莫名的一疼,拽了拽杜默笙低聲道:“吃你的飯吧,別那麼多事,小心禍從口出。”
“哼!他能把我怎麼樣?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個朝秦暮楚的渣男,詩琳,你可要離他遠點,那傢伙就是個敗類。”
杜默笙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一邊苦口婆心的叮囑着關詩琳離他遠一點,一邊狠狠的瞪着丁寧,一副挑釁的姿態。
丁寧雖然神魂受創,但無感六識卻不受影響,對她小聲的話語聽的一清二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黯然的收回了視線。
是啊,在她心裡,自己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渣敗類,既然已經決定放手,又何必去惹人厭呢。
“算了,丁寧既然決定了,大家就別多事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或許現在這樣,對他們來說纔是最好的結局。”
丁牽獵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