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還挺硬!”
九天玄女甩了甩生疼的手,轉身剛要調笑丁寧兩句,卻見他眼神淫邪,渾身肌膚如同煮熟的螃蟹般通紅,氣喘如牛,跟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般向自己撲來,頓時驚的花容失色。
腳下一錯,避開丁寧的撲擊,轉身打開水龍頭,雙手攏在一起接水向跌跌撞撞繼續撲來的丁寧臉上潑去。
嗤!
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碳被澆上了一盆涼水,丁寧渾身竟然升騰起水霧。
“丁寧,你醒醒,我現在重頭修煉,根本應付不了你啊。”
九天玄女也沒有了調笑的心情,接連不斷的捧水向丁寧臉上潑去,語氣急促的說道。
她是真怕了,在她修爲未失的時候一個人應付這牲口都勉強,現在剛重頭修煉,丁寧又中了藥性極強的迷藥,此消彼長之下,她會被活活折騰死的。
堂堂戰爭女神沒死在戰場之上,有沒有死在強者手中,反而死在牀笫之間,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淪爲千古笑談。
好在,涼水讓丁寧恢復了短暫的清明,連忙收起九天玄女和那個昏迷的野性女人,一個隱身快速向外奔去,沿着精神海中的落雪的感應方位從安全通道向青運安保下榻的第十七層樓飛一般的跑去。
嘭!
十七樓的某房間被粗暴的撞開,隨即傳來女人們的驚呼聲:“丁寧,你怎麼了?”
熱,好熱!
丁寧只覺一股股能夠把他焚燒殆盡的熱浪從丹田中不斷的升騰,沿着四肢百骸遍及全身,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讓他有種隨時都會爆體而亡的感覺,只想找一個宣泄口來降溫。
撕拉!
沒有任何回答,只有粗暴的衣衫破碎聲和掙扎、驚叫聲響起,隨後就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劇烈喘息聲和啜泣聲交織瀰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寧的神智終於恢復了清醒,渾身如同被抽空了力量般痠痛無比。
“默笙、詩琳,別哭了好嗎?丁寧他不是故意的,你們看他之前的狀態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問題啊。”
丁牽獵苦口婆心的勸慰着。
“是啊,哥哥他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中了招,你們別告他好不好。”
落雪也在一旁勸慰着。
“嗚嗚嗚,我……我……我其實不在意的,可是……可是……真的好疼啊。”
關詩琳低聲的啜泣着,哭的是梨花帶雨,她其實不是那麼介意,反而心中有些隱隱的竊喜,但她畢竟是黃花閨女,即便對丁寧芳心暗許,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丟了清白,還是這麼荒唐的方式,讓她還是覺得心裡很委屈。
“嚶嚶嚶……你不介意我介意,真是太荒唐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裝着中了迷藥強暴我們,嚶嚶嚶……我一定要告他,告他坐牢。”
杜默笙哭的是肝腸寸斷,語氣裡蘊含着毫不掩飾的恨意。
她一向對丁寧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之前對他有所改觀,但也沒有到爲了他甘願犧牲清白的地步,更何況還是和那麼多女人一起,讓她覺得簡直是太荒謬了。
丁寧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關詩琳和杜默笙竟然也會在姐姐和落雪的房間裡,還被自己給糟蹋了。
如果說關詩琳他還勉強能接受的話,對杜默笙他還真是沒有任何感覺,雖然這女人長的也很漂亮,但脾氣傲嬌的很,還始終對他橫鼻子豎眼的沒有任何好臉色,他壓根就看不上這樣的女人。
但不管怎麼說,這女人確實是被自己禍害了,他也是心存內疚,頭大無比。
可接下來的溫柔柔強硬的恐嚇聲就讓他不僅僅是頭大了,而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特麼的怎麼溫柔柔也在這裡?
“你覺得委屈,我還覺得委屈呢,稀裡糊塗的就把清白丟了,但這能怨誰?若不是你硬要往這個房間湊,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就是命,我都認了,你還叫喚什麼,我看你後來不也爽的直哼哼,裝什麼裝啊。”
“我……我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嚶嚶嚶……”
杜默笙被說的無地自容,忍不住又啜泣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杜默笙,我知道你不喜歡丁寧,覺得自己很冤枉,但今天我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情就我們在場的那麼多人知道,你要是願意以後我們就把你當姐妹看待,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會守口如瓶,就當沒這回事發生,你開條件吧,怎麼樣才能不告丁寧?”
蕭諾有些煩躁的說道,丁寧帶回來十一個女人就夠讓她惱火的了,這下子可好,又莫名其妙的添了三個。
“你……你什麼意思?事情已經發生,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什麼條件都不要,我就要去告他,告到他去把牢底坐穿。”
杜默笙被蕭諾那不耐煩的口氣激怒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默笙,不要啊,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拉你來,事情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子,對不起,求求你,不要去告他好不好。”
關詩琳抽泣着哀求道。
“詩琳,這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他,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我不行,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男朋友求了我多少次,我都沒有把身體交給他,就等着結婚的時候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他,可現在卻稀裡糊塗的就丟了清白,你讓我怎麼跟他交代?實話不瞞你,我這次從國外回來就是想要跟家裡人提起我們婚事的,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杜默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這下子事情可麻煩了。
“好啊,如果你非要忘恩負義去告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但你要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真想要一個人閉嘴或者悄無聲息的消失,可不是多難的事情。”
如果說丁牽獵等人還有所顧及的話,凌雲這個黑道大姐頭可就是無法無天了,丁寧對她來說就是天,眼見杜默笙軟硬不吃,她是真的動了殺機。
丁牽獵等人互視一眼,雖然她們不會真的去殺了杜默笙滅口,但凌雲以這個威脅她,或許真會有效果,她們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似乎認可了凌雲的說法。
杜默笙渾身一個哆嗦,目光中露出一抹驚恐之色,她是見識過聖女族的囂張霸道的,可就是那麼橫行無忌的人卻在丁寧的手裡吃了癟。
她很清楚凌雲絕不是在危言聳聽,這羣女人爲了丁寧已經瘋了,她們是真有讓她悄無聲息消失在這世間的本事,即便她老爹是寧海總督也不行。
關詩琳聞言卻眼中一亮,比起其他女人,她所知道的內幕遠比別人要多得多,連忙拉了拉杜默笙的胳膊道:“默笙,你不能恩將仇報啊,你這幾年在國外上學,家裡發生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
“什麼恩將仇報?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默笙迷惘的問道。
“你之前有將近三年沒有回國是嗎?”
杜默笙點了點頭:“是啊,我爸讓我專心學業,不讓我回來。”
“這三年中,你往家打電話,是不是從來沒有跟你媽媽通過話?”
關詩琳繼續問道。
杜默笙疑惑的眨吧眨眼睛,回憶了一下後道:“是啊,每次打電話剛好我媽都不在,打我媽的電話也是我爸接的。”
“其實,不是你媽不接電話,也不是她剛巧不在,而是你媽兩年前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關詩琳解開了迷題。
“不可能,我媽好好的在家呢,詩琳,你怎麼能咒我媽媽呢?”
杜默笙的臉色都變了,不敢置信的尖叫道。
“我沒有撒謊,是真是假你打個電話給你爸就知道了,你媽變成植物人後,就住在寧海軍區療養院,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你爸不想讓你擔心,才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瞞着你。”
關詩琳當即把她母親變成植物人後,丁寧妙手回春,把她母親喚醒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
“不,我不相信,這不可能,詩琳,我知道你想勸我不要告他,但麻煩你不要編這麼不靠譜的故事來騙我好不好。”
杜默笙拼命的搖着頭,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與其說她不相信,還不如說她打心眼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三年老爸都沒有讓她回國,老媽也從來沒有跟她通過電話,她即便心再大,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懷疑,只是上次白老太爺過壽,她回國見到父母都很健康,這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三年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老媽車禍變成植物人,喬家對老爸失去信任,不但不予支持反而處處打擊,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
若不是丁寧的出現,老媽現在還是植物人,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亡,老爸即便不犯錯,也很有可能會調任一個閒職,仕途就此終結,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再進一步了。
從這方面來說,丁寧的的確確是她全家的大恩人,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當然,最讓她難以面對的是她談了兩年的男朋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解釋。
衆女齊齊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她不堅持去告丁寧強暴,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至於杜默笙怎麼跟她男朋友交代,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如果你男朋友真的愛你,不會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的,誰還沒談過幾次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