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師父看起來應該是沒事了,但怎麼還昏迷不醒啊?”
喬喬這才放下心來,又開始擔心起了師父。
丁寧心裡暗自好笑,這個天機子早就醒來了,可卻一直在裝昏迷,看來是暫時不想面對自己啊,得,誰還沒有點秘密啊,你不想說老子還不稀罕知道呢。
當即苦笑着搖了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隨時都能夠醒來,耐心等着吧。”
“嗯,丁寧,謝謝你!”
喬喬眸光如水,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說道。
“好啊,你是我媳婦竟然還跟我說謝謝,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哼,我該怎麼懲罰你。”
丁寧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坐起身來輕佻的挑起她精緻的下巴,佯裝生氣的說道。
“討厭,就知道欺負人家!”
喬喬哪裡看不出他的不懷好意,粉頰上浮起紅雲,嬌羞的嗔怪道。
丁寧嘿嘿一笑,將她攬入懷中肆意輕薄,片刻功夫就令她桃腮粉紅,美眸迷離,渾身癱軟如泥。
丁寧看了看天色,時間已是凌晨五點多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和張和平的約定了,心裡暗叫可惜,戀戀不捨的鬆開懷中佳人。
喬喬水濛濛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詢問爲什麼都已經箭在弦上了他卻選擇了停手。
丁寧捏了捏她粉潤的臉蛋,在她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歉意的道:“我早上約了人,要趕去姑蘇,下次我再來陪你。”
喬喬心裡有些失落,但她一向是個識大體的女人,體諒的點了點頭:“辦正事要緊。”
“嗯,我就不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你送我出去好了。”
丁寧從牀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一番,就要離開。
“對了昨晚赤陽逃了,還殺了我們天機閣數十個弟子,哼!虧了他還是聖醫門掌門呢,真是卑鄙無恥。”
喬喬猛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擔憂的道:“你已經和他徹底撕破了臉皮,我擔心他會報復你,你可要小心一點。”
“逃了?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丁寧滿臉愕然的問道,他是真沒有想到赤陽這個堂堂掌門竟然會不戰而逃。
“何止是逃了,爲了活命,他竟然把自己的徒弟留下當誘餌。”
喬喬對赤陽充滿了鄙夷,當即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們天機閣打算怎麼辦?”
丁寧眉頭緊皺,怎麼也想不明白赤陽爲什麼要逃,但他更擔心的是天機閣。
“還能怎麼辦,等師父醒了再做決定唄!”
喬喬也是滿臉的無奈,赤陽殺了天機閣弟子,怎麼說天機閣都要找回這個場子才行,否則還有何臉面可言。
但外人不知道,他們卻都很清楚,天機閣雖然名聲在外,其實卻外強中乾,天空子等人都是震懾性的虛假聖武,還是不能離開天機閣的那一種。
這就導致天機閣現在的處境變的極爲尷尬,門人被殺卻連討回公道的能力都沒有,對天機閣的威望絕對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雖然丁寧知道天機子的實力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但既然他一直選擇隱忍,必然有着他的難處,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喬喬這個未來閣主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樣不行啊,通天秘境開啓在即,天機閣到時候還要主持世界武者大會,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對你們天機閣來說,絕對不是個好事。”
丁寧緊鎖着眉頭,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幫天機閣出這個頭,雖然他現在不宜動手,但只要他留下一些妖王級靈寵給喬喬,打壓一下聖醫門的氣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上長老他們這次氣的不輕,準備拿赤陽掌門的徒弟開刀,給聖醫門一個警告。”
喬喬輕嘆一聲道。
丁寧心中一動,擡頭問道:“赤陽的徒弟?那個輕雲?”
“嗯,雖然她修爲不高,但卻是赤陽的徒弟,殺了她給天無子師叔他們償命,也算是爲天機閣挽回了一點顏面。”
喬喬點了點頭,有些於心不忍的道:“那女孩其實也挺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她師父丟下當做了替罪羊,也夠無辜的,但誰讓她是赤陽的徒弟呢。”
“這樣不合適吧,江湖人還講究禍不及家人呢,人是赤陽殺的,那輕雲什麼都不知道就做了替罪羊,這不是濫殺無辜嗎?傳出去對你們天機閣的名聲也不好啊。”
丁寧想起昨晚自己昏迷前那一縷馨香和溫暖的懷抱,面露不忍之色的說道。
“禍不及家人?”
喬喬的臉色突然變的古怪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記得昨晚某人還拿家人來要挾燕昊呢。”
“沒良心的女人,我那還不是爲了救你。”
丁寧老臉一紅,沒好氣的捏了捏喬喬的臉蛋,隨即正氣凜然的道:“再說,我只是威脅威脅他,他的家人我可沒有動。”
他沒說的是,他確實沒動,但朱鵬程動了,燕洵罪不至死沒有人會動他,但燕昊的父親燕平卻必須要死。
“沒動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男人變成濫殺無辜的劊子手。”
喬喬似乎鬆了口氣,甜甜的一笑道。
丁寧心裡一顫,這才知道昨晚自己冷酷的下令殺掉燕昊全家帶給喬喬多大的心理陰影。
訕訕的乾笑一聲,厚着臉皮道:“惡人還需惡人磨,我當時也是氣壞了,才用這招來威脅燕昊的,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不會真動他的家人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被挾持,你也不會出此下策。”
喬喬眼睛中帶着不捨,依偎在他的懷裡,靜靜的傾聽着他的心跳。
丁寧享受着這溫情一刻,心裡卻生出絲絲歉疚,他真不想騙喬喬,更不是想要禍及家人,而是燕平早就在他的死亡名單裡。
他不懼任何人的報復,但卻絕不允許自己在乎的人處在威脅當中,而燕平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就如一條陰冷的毒蛇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撲上來咬上一口,會成爲一個極大的隱患,帶給他身邊的人很大的威脅,所以,他絕不會容忍他繼續活下去。
“我還是覺得那個輕雲挺無辜的,跟你的師叔祖他們說說,還是不要殺了吧。”
丁寧想到輕雲那雙純淨無暇的眼睛,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也談不上什麼感情,但他還是不忍心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凋零。
“我說也沒用啊,現在師叔祖都在氣頭上,非要拿那姑娘來泄憤,也算是給天無子等人報仇了。”
喬喬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我去跟他們談談吧,赤陽既然把她丟下扛罪,就說明已經把她當成了棄子,真要死在這裡多冤枉啊。”
丁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海裡總是反覆閃現着昨晚輕雲驚叫着把他抱入懷中的場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她一命。
“你那麼賣力,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
喬喬戲謔的看着他說道。
丁寧莫名的有些心虛,臉上卻大義凜然的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壓根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好不好,怎麼可能會看上她?我只是覺得她很無辜,不想一個花季女孩就這樣隕落罷了。”
“嘁,騙鬼呢吧,信你纔怪!”
喬喬撇了撇嘴,壓根就不相信。
“那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好了,免得你這醋罈子吃醋。”
丁寧以退爲進,假裝不在乎的說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送我出去吧。”
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心裡卻在默數着一二三,以他對喬喬的瞭解,這個善良的姑娘是絕對不忍心看着輕雲白白送命的。
“好,我送你!”
卻不料喬喬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盈盈的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要送他離去。
丁寧心裡暗自叫苦,沒想到喬喬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但話已經說出口,現在再改口反而有欲蓋彌彰的感覺,只能無精打采的向山下走去,心裡暗自琢磨着,實在不行,就只能離開後再換個面孔悄悄傳送回來,救了人再傳送逃走好了。
“咦!還真能沉得住氣啊!”
眼看着就快要到出口處了,喬喬見丁寧雖然心不在焉,但卻始終不再提起救輕雲的事情,反而先沉不住氣了。
丁寧心裡暗喜,臉上卻露出茫然之色:“什麼?”
“裝,使勁兒裝?心裡早就跟貓抓的似的癢癢了吧?”
喬喬以看透一切的通透眼神揶揄道。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丁寧心虛的繼續裝傻,那臉上的迷茫疑惑之色簡直堪比奧斯卡影帝。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憐香惜玉的傢伙,都不知道已經招惹多少女人了,還不知道要繼續招惹多少呢。”
喬喬酸溜溜的說道:“也就是那輕雲我看着可憐,否則,我才懶得管她死活呢。”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對她真沒感覺,只是覺得她太可憐想要幫她一把罷了,你要是不信,等我們救下來後,把她的修爲禁錮,留在天機閣當你的使喚丫鬟好了。”
丁寧厚着臉皮拉住喬喬那白嫩膩滑的纖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行了,我還沒那麼嬌貴,需要丫鬟伺候,等救下她後,你把她帶走吧。”
喬喬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嘆息一聲,若是他們還生活在俗世,她是絕不允許丁寧在外招蜂引蝶的,可現在他們都是超凡脫俗的武者,不再受俗世的律法約束,丁寧只要有本事,就算是娶百八十個她也不會在意。
他的開山大弟子溫柔柔雖然很刻苦也很用功,但終究是醫學天賦有限,能繼承他的醫術,卻無法繼承他的煉丹術,若是能把輕雲收爲弟子,他的煉丹術也算是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