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主任道:“對,譚局長你的意思我們真不明白,我們沒有做錯什麼吧?我們都有假期,而且都交代好了下面才休假,當然下面的人被冤枉抓了好多進去,不然外面不會那麼亂,但這不是我們造成的,無論如何我們這都是正常的休假和請假,是合理合法的,我們沒有做什麼有違系統的事情,某些人做沒做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嚴格來說應該我們的直接上級跟我們開會,當然我不是說譚局長你和我們開會不適合,但是你說的話太藝術,我們沒太聽明白。”
副局表情有點不自然:“老錢,你別急,上面真的是高度重視這件事,我下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坑大家的!”
曹子揚道:“局長大人,我能理解爲你是來傳達上面意思的嗎?剛剛你說的全部都是上面的意思?你確定沒有誤解或者曲解?”
“當然沒有。”
“那我們到底要聽誰的?我們技術科的領導現在都不在,要不你先和技術科的領導溝通好?剛剛錢主任也說了,上面說話太藝術,我們這麼粗人真的無法理解。”
張副院長道:“曹主任,你明知道技術科的張副院長病重,你這不適合吧?”
曹子揚笑了笑道:“你還知道我是主任?我發言是得到副局長允許的,適合不是適合不到你插話,至於張副院長病重,有多重?剛剛還能給警察錄口供吧?還有,我不是你的直屬,你不要跟我擺領導架子,我稱你爲領導是基於禮貌,你對我有意見,可以向我的上級領導反映,別教訓我,知道嗎?”
毛副院長又被曹子揚氣的說不出話來,其實這王八蛋沒有真正實力,就是靠來陰招,如果換做毛副院長,肯定不會被曹子揚弄的如此被動,至少能反擊那麼一兩下!
副局把毛副院長勸住了,又開口道:“各位,這氣氛不是我們想要的對吧?現在已經五點多鐘,我想大家都希望快點回家,我們還是冷靜下來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吧,無論如何先恢復秩序,這是我們的職責,外面再這麼吵下去省級的媒體就要來,到時候更不好收拾。”
曹子揚不說話,沒有人說話,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個副局說的好聽,但卻不承諾不處理任何人和去交涉放了技術科室被冤枉的人,這不是在扯淡嗎?內部再商討,到時候還是要處理,等到這時候就組織不起來這麼大的抗議力度了,所以談判需要在現在對技術科室有利的情況下進行,否則還不如不說話,看他們繼續演戲。
往下無論副局如何說話,只要曹子揚和錢主任不說話,都沒有人開口,氣氛一度很古怪,最終會議只能不歡而散。兩位領導很鬱悶,張副院長倒沒有什麼異樣,除了被曹子揚氣的那會之外其實還挺高興,因爲覺得技術科室越是對抗對他越有利,有領導作證啊,不是他不想解決問題,而是技術科室不配合。曹子揚無疑很鄙視他,上級要的是你能迎難解決問題,你幹嘛就不想想這個能力問題?上級要政績,你沒有政績,其它的都是扯淡。當然這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是不會想這些問題的,因爲壓根不覺得自己無能
,可憐。
出了醫院,上了車,曹子揚連忙開出去,然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車給錢主任打電話道:“錢主任,你說他們會放我們的人不?”
錢主任道:“不確定,老張好像還挺猛,看他那表現那就是胸有成竹啊,他跟你說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的,要挑起我們和上面的對抗,這就是在坑我們,把責任全部都推到我們的頭上。”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反正不會全部都處理,頂多就處理我。”
“還有我,到時候看老毛的意思,老毛會和上面談判,不會讓我們出問題。”錢主任嘆了一口氣,“這事情應該他來做,我們來做不適合,是個坑,不過還好,反正我沒後悔。”
沒後悔你嘆息什麼?曹子揚道:“等明天吧,老張那個人渣就囂張不起來了,技術科室那些人出不來,現在就先不管了……”
“我就怕老張搞點什麼陰招,讓這些人冤枉我們,那就說不清楚了,比如說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什麼之類,雖然那是事實,但不是沒有證據麼?就算明知道是那麼一回事都不會怎麼着,有了證據那就麻煩了啊,況且有個主任在裡面。”
有主任被抓?曹子揚很驚訝:“誰?我怎麼不知道?”
“我科室的。”
“我暈,副主任啊?”曹子揚想了幾秒,立刻又道,“不對,他不是看着毛副院長的麼?怎麼被抓了進去?他沒鬧事,都在正常上班。”
“這是老張的詭計,我有所擔憂就因爲抓了他進去。”
“他不能信任麼?”
“能,但你不知道老張怎麼出招。”
“意思是我們得儘快搞定老張?”
“是你和老毛,不是我們這幫主任,能做的我們已經做完,剩下的要看你們。”
曹子揚真有點感覺壓力大,看來張副院長還是做了許多工作的,多管齊下,如果是毛副院長一個人,真的搞不定他。現在曹子揚總算明白過來爲什麼毛副院長反覆強調說他那麼重要,可以沒有別的人支持必須有他的支持,確實,如果沒有他,許多事情壓根就辦不成,也就搞不定張副院長。
毛副院長有先見之明啊!當然曹子揚沒有爲自己有着巨大價值而飄飄然,反而覺得有點鬱悶,感覺被張副院長坑了似的,成了一枚棋子。不過事情去到這個程度只能繼續幹,棋子也沒有辦法,得爲白柔討回公道。
掛斷電話,曹子揚繼續開車往吳春風家而去,剛去到下車往樓道走,手機響起來,韓雅的來電:“曹子揚,你可真會鬧事,這纔多少天?事情又來了,還鬧的那麼大。”
曹子揚道:“你會說話不?你以爲我是你?跟你一樣喜歡鬧事?我這是事情招惹上門,我沒有辦法不接招知道嗎?”
“切,你就推卸責任吧!”
“我幹嘛要推卸責任?我說的是實話,我在老家休養被迫回來,白柔出了事,我要是不拿回公道我還是個人?我坦白跟你說吧,這事情無疑鬧多大我覺得都彌補不了……”這是肯定的,如果
事情發生在曹子揚自己身上,曹子揚不會那麼憤怒,衝白柔去,對方已經沒有人性,憤怒算什麼?對他們動刀子都不爲過,“你別和我說有意義沒意義,這跟意義無關。”
韓雅愣了兩秒:“白柔怎麼啦?”
“不太好,現在還在公安局裡面,這都是小事,能弄出來,心靈上的創傷很難癒合。”
“到底怎麼啦?”
“不方便說!”爲了不讓韓雅追問,曹子揚轉移話題道,“你在哪兒?還在海南島?”
“在東北,看爺爺的一個戰友,就我和爺爺兩個人,爸媽已經回去。”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看爺爺的意思,他覺得這邊非常好,可我怎麼覺得冷的受不了?”韓雅笑了笑道,“呵呵,我這次終於找到藉口走,我回去幫你忙哈,我們聯手天下無敵,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曹子揚惡寒道:“你得了吧,你還是陪你爺爺,我不需要你幫忙。”
韓雅很不滿:“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會給你添亂?你嫌棄我……”
“你會理解人話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這邊有事很忙,沒空和你說了,你好好陪你爺爺吧,就這樣。”曹子揚連忙掛斷電話,進了電梯,開玩笑,讓韓雅回來,就韓雅那古怪的性格,事情只會鬧的更加大……
到了黃素凝家,發現黃素凝在做飯,歐陽秋在幫忙,白軍和冰冰在玩,而吳春風竟然還沒有回來,都已經快七點,不會有什麼事吧?左思右想,曹子揚還是放心不下,所以悄悄的到陽臺給吳春風打電話,幸好吳春風在外面平安無事,不過還需要繼續忙着應酬某些能夠提供幫助的人,說凌晨才能回家都不一定,這沒關係,主要是平安,曹子揚就放心。
吃完飯,曹子揚帶着白軍走人,歐陽秋留下來住客房。
到了外面,上了車,白軍對曹子揚道:“看你已經忙碌了一天,事情怎麼樣?能和我說說麼?”
曹子揚道:“可以說應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吧,就看春叔那邊的情況,如果沒有意外,明天白柔就能出來,至於那些幕後的黑手,最快明天下午他們就能撲街。”
白軍道:“謝謝!”
“你別說謝,你一說謝我就覺得難受,這事情都因爲我才發生的,我對不起白柔。”
“我說了,白柔是成年人,意外沒有誰願意發生,你別總是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好吧!”曹子揚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早上見到她,她什麼狀態?”
“看着挺好的,因爲出氣了吧,只是沒想到鬧那麼大,她已經有悔意,等她出來以後我立刻帶她回家,一陣子就會好,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病良藥麼?”緩了緩,白軍又道,“我已經和歐陽秋說好,歐陽秋跟我們回去陪一段時間,讓你幫忙請個假。”
“沒問題,這事情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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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軍沒有再說話,曹子揚連忙開車回家,和白軍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帶着對明天無比的期待,各自回房間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