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從包裡拿出筆和工作本,刷刷刷寫了幾十秒,撕下來舉在手裡道:“這裡有一個藥方,其中就需要用到曼陀羅,你們可以找人研究,配合着用是不是能把曼陀羅的毒性化爲烏有。”說完,曹子揚把撕下來的紙張交給馬如雲,由馬如雲拿到前面交給那個泰斗教授。
拿到紙張看了一眼,然後給傍邊的教授都看過一遍,那個教授繼續又對曹子揚說:“我們研究研究,得出結論後會第一時間公佈,現在嘛,繼續第二個題目的討論。”
第二個題目的辯論聲音小了很多,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所以會議記錄員的工作量少了許多。會議的精華或者說精彩的部份,是要製作成報告的,不是簡單的辯論完就算,得就辯論的內容去研究,比如曹子揚說的他的用藥方式,要是最終研究表明是可以的,那麼曹子揚就震驚學界了……
第三、第四和第五個題目,曹子揚都沒有說話,第六個題目是強項,那就有話說了,而且一說就一鳴驚人,什麼不能刺的穴道在曹子揚這兒都能刺,現場那麼多醫生不服的一大堆,非得曹子揚演示一遍,曹子揚沒有顯得多謙虛,這不是交流會嗎?既然來了就得負責任,爲南湖中醫院爭面子。
結果曹子揚演示了,而且還加上各種在場的醫生都難以想象的技術,誇張點來說,那手法和效果都是在武俠小說裡面才能見到的。比如刺激穴道會笑、會癢、會興奮、會假死、會痛苦、會快樂,各種各樣的情緒表現都能通過銀針刺穴激發出來,而這個演示的對象,當然是交流會給找的,真人演示還真是第一次。
演示完,曹子揚收好自己的鍼灸包準備回座位,忽然角落有個聲音道:“這不會唱雙簧吧?這試驗的人是你的人。”
曹子揚道:“你出來,你來試驗,不但是你,所有表示懷疑的都可以出來。”
頓時,那個傢伙沒有了動靜,但是也有膽大的人,就是剛剛坐在曹子揚傍邊吐沫橫飛那個傢伙,他一直不服氣,說了一聲他願意試,匆匆從座位起來,走到臺上,曹子揚的跟前。
曹子揚道:“你想試什麼?”
“你把我弄笑吧!”
“你準備憋住嗎?”
“呵呵,看你功力了……”
曹子揚又從包裡拿出鍼灸包,讓這傢伙脫下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肥肉,然後找準穴道插了幾針。立刻的,這個不服氣的傢伙大笑了起來。曹子揚沒算完,還嘗試了讓他癢的穴道,以及痛苦和雙腳不能動的穴道,把他狠狠折磨了一番,最後拔針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會懂,流着口水鼻涕,非常丟人。
曹子揚繼續道:“還有誰不服氣?一次過出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這都快要吃飯了……”
沒有人答話,沒有人再表示懷疑,因爲大家都已經看見,不相信都不行。加上,要是曹子揚敢造假,未免太大膽,要是被拆穿,他得滾出這個行業,一般都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行,沒有人有異議。”曹子揚以最快速度收拾好,給臺上的各位泰斗級的教授拜了拜,然後對馬如雲道,“我們走,吃飯去……”
已經快七點種,這破交流會開的夠久的,要餓死人,難怪那麼少人蔘加。
出了會議室的大門,馬如雲聲音愉悅對
曹子揚說:“曹主任,你剛剛真是太帥太帥了,而且非常非常厲害,一鳴驚人,把所有人都驚着了,呵呵,我感覺我很榮幸,能和你一起來,而且我還是你的助手。”
曹子揚道:“這沒什麼,小兒科而已!”
“你是覺得沒什麼,但真的很厲害,我們算是完全理解了,你這麼年輕直接能進來中院當主任,你不但是有真才實學,還是強大強大的真才實學。”
“你贊完沒有?”曹子揚被馬如雲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事情就這樣了,別再亂說,回去更不要亂說。”
馬如雲微笑道:“不用我亂說哦,會上新聞的。”
“上新聞?”這個曹子揚還真的不知道,所以很疑惑,“我沒看見現場有錄影啊,怎麼可能上新聞?”
“去年我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但是最後真的能在電視裡看到。”
曹子揚有點鬱悶:“記者混在醫生當中暗中拍攝麼?”
“應該是吧,呵呵!”
曹子揚無語,這樣的話,剛剛自己說的話好像……稍微有點自大啊,會不會被噴的一地是水?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時光無法倒流回去再來一次,曹子揚就沒想那麼多,隨便吧,既來之則安之……
坐電梯到了餐廳,曹子揚讓馬如雲先去找座位,他上廁所,結果返回找馬如雲的時候,沒走近就見到了周若曦和慕容智,竟然和馬如雲坐在一起。奇怪,這兩人不是沒有參加下午的交流會嗎?當然曹子揚預計到他們不會參加,昨晚都不知道玩的多晚呢,尤其是周若曦,這麼好看一個美女,還是心理醫生,竟然是女女,真浪費。
帶着惋惜的心情,曹子揚轉身走人,他不願意再和慕容智一起吃飯,想想昨晚的事情,就覺得噁心,吃不下!
走到了電梯邊,曹子揚按了電梯,然後掏出手機給馬如雲發了一條短訊,說有事出去一趟,不和她吃飯了,發完,電梯到來了,曹子揚隨即進了電梯,直達一樓,走了出酒店……
晚上七點多鐘,外面四周都亮起了璀璨的燈光,這無疑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尤其是夜晚,讓人迷醉。曹子揚點了一根菸抽着,往外面的馬路走,去尋找自己的迷醉,但才走了沒有多遠,忽然一輛奧迪停在身邊,車窗打開,一顆腦袋露出來,竟然是協會會長。
曹子揚微笑道:“會長大人,有事嗎?”
協會會長道:“曹醫生,賞臉一起吃個便飯麼?”
曹子揚說:“我有約呢!”
協會的會長說:“還有兩位教授在我車裡呢!”
協會會長剛說完,後座的車窗馬上打開,確實還有兩位教授在車裡,一個姓藍,一個姓龍,年紀都差不多,頭髮花白了,但還都非常精神,他們都對着曹子揚微笑着。
曹子揚在思考,到底是應邀還是拒絕?應邀好像有點不太習慣,而且剛剛說約了人,而拒絕則是許多人要都要不來的機會對吧?當初就因爲見了黃大白一次,結果得到那麼多機會,現在協會會長車裡是兩個教授,比黃大白的影響力只高不低,會不會帶來更多的機會?關鍵是,如果拒絕,真有點暴斂天物。
當然,協會會長看出了曹子揚的猶豫,他進一步道:“曹醫生,如果約會不是非常重要,可以先和我
們吃個便飯,不然明天很難聚集起來,甚至是以後都很難。”
有點警告的意味,曹子揚能聽出來,但他會把這種警告當做善意的提醒,所以還不至於不識好歹:“行吧!”
協會會長露出一個笑容:“請上車。”
曹子揚落落大方上了前座。
協會會長開着車,沒有說話,因爲要去的地方很近,三分鐘就到了,那是一個飯店,沒有昨天慕容智帶曹子揚去的那個那麼豪華,但其實差不了多少。
包間已經訂好,協會會長給諮客報了包間號,諮客帶路把大家帶進一個很有古典氣息的包間。
泡了茶、點了菜,所有服務人員都暫時退了出去,協會會長對曹子揚說:“曹醫生你什麼屬相?”
曹子揚道:“你想問我年齡對吧?不夠二十五。”
“哦,真年輕。”協會會長對兩隊教授道,“你看,我沒有說錯吧?”
龍教授問:“年輕有爲啊,不知道師承何處?”
藍教授道:“這問題我剛想問。”
曹子揚道:“我爺爺算是我師傅吧!”
“哦,祖傳。”龍教授繼續問,“你爺爺的名稱方便透露麼?”
曹子揚道:“我爺爺是個山野村夫,不是你們想那樣在什麼大醫院工作,或者在醫學院,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我也是,早前我還在種地,只是有空的時候給村民們看看病。”曹子揚只能說這麼多,斷然不可能把得了張二錢醫書的事情說出來,否則還不要天下大亂?
兩位教授和協會會長你看我我看你,不太相信,但又不敢說出來。
看他們的表情,曹子揚自然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頓時又道:“我說的是真話,信不信由你們。”
藍教授道:“我年輕的時候下過鄉,種地也懂得一些,我問問你。”
“請問。”
藍教授不客氣,從簡單的到難的連續問了曹子揚關於多種雜糧播種的最佳時間,以及養殖之類的問題,曹子揚都一一做出了完美的解答。
龍教授道:“嘿,還真是種地的啊。”
曹子揚道:“你看不起種地的?”
“不是。”龍教授很嚴肅,“我只慚愧,你有超凡的鍼灸技術,竟然之前還在種地,這不是天大的浪費麼?”
“我現在在南湖中醫院工作。”
“哦,那小地方。”藍教授道,“你想不想要一個更大的舞臺?”
曹子揚搖頭道:“老實說,暫時不想。”
藍教授很驚訝:“爲什麼?”
“因爲合同,我剛剛落戶南湖中醫院。”
“這不是問題。”藍教授看了協會會長一眼,才又繼續對曹子揚道,“只要你點頭,我們的嚴會長肯定有辦法。”
這不是教唆人背叛嗎?這事情從來就不是曹子揚幹得出來的:“對不起,我說了,我暫時不想。”
“好,我們先不談這個。”藍教授適可而止,在他眼裡曹子揚就是一個寶貝,要是把這個寶貝弄惱火了,不是更加不利嗎?這事不能急,要慢慢想辦法,他的目光已經很明顯,不把曹子揚撬過來不會善罷甘休,當然這個目光曹子揚能察覺到,只是裝出一副渾然不覺的表情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