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次,他是瞞着崇親王幫着駱雲綰出城的呀。
“父王,你和旻王究竟在打算什麼?”粱德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崇親王不是一直向着青青的嗎?
崇親王就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你心思不夠慎密,這事不跟你說了。”
就這樣,粱德因爲這件事大受打擊,差點就一蹶不振。
而崇親王對銀姥姥也是上了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打聽之下,原來前幾日在宮裡傷了賢太后的人,正巧也是一個銀髮女子,還把蕭琉給帶走了。
他思來想去,原本是沒有一點兒思緒的,但是這時候就想起了銀姥姥所用的魔音功,就恍然大悟了起來。
這……
她還沒死?
崇親王一張臉的神色變化莫測,喃喃的說了句:“老弟啊老弟,你曾經負了那個女人……她又回來了……”
駱雲綰回到京城的這一消息很快就散播了開來。
靈夜之得知之後,欣喜不已,知道駱雲綰回到了旻王府,一顆心又沉了下去,只是派人盯緊旻王府的一切動作。
駱青霞知道後,一顆心就沒了着落,她好不容易纔等到這一天,怎麼會讓駱雲綰再來破壞!如今,她就是要孤注一擲!
而月竹和毒娘子得知之後,也是一驚。
“小丫頭怎麼回去了旻王府?”毒娘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危險。”月竹冷冷說道,他仍是記着,那一晚靈墨栩派人來殺駱雲綰,他一直都記着!
毒娘子玩弄着手裡的毒物,道:“那個靈墨栩果然就是個花心漢,小丫頭回去也是受苦,不管真假,我們就回去京城一趟。”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找駱雲綰,可就算知道是什麼人拐走了駱雲綰,卻而已無從下手。
現在有了那麼點的線索,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月竹心裡早已是打算回去,因爲他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駱雲綰在哪兒,他便在哪兒!
今年的冬季有些寒冷,牀榻上的駱雲綰縮了縮身子,覺得有些冷了,下意識就
伸手扯了扯被褥。
牀邊卻有人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再細細的看了看她的容顏。
她睡得安靜的模樣,看上去非常乖巧。
他伸出手,想要爲她挽起那一縷的髮絲。
但他還是忍住,要是這個時候把她弄醒了,她肯定又會大鬧一番,她那脾性有點倔。
他出了房間之後,藍水也在房外等待着,輕聲說:“王爺,王妃怎麼樣了?”
“也就那樣。”靈墨栩說了一句,“那銀髮女子下手太重了。”
他輕輕蹙眉,有一點不悅。
“崇親王來了,說是有急事。”藍水稟報道。
靈墨栩點點頭,也就回去了涼風閣,緊接着就是接待了崇親王。
崇親王一整晚沒睡好,那臉色都有些難看,看見靈墨栩,立即說道:“阿羽,我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靈墨栩有些疑惑,這究竟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居然讓崇親王這麼激動?
他就讓人上了茶,讓崇親王好好把話說清楚。
“王叔,這究竟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就你跟我說過的那銀髮女子,那日我出城也是看見了她,一開始我還認不出她是誰,但是我回去想了一夜,終於是想到了。”
崇親王說着,那臉色是越來越青白,“你可知道當年天下除了大凌和黎國,還有一個國家?”
“知道,那也好像是三十多年的了,後來不是王叔你帶兵把那國家滅了,把那版圖給併入大凌了嗎?”
這件事只是有很簡略的記載,那國家其實只是一個小國,國號爲騰。
這騰國當初很兇狠,一直侵犯大凌,靈宇那時候纔剛剛登基不久,還是一個小皇帝。
但是過了兩年,由崇親王帶兵去迎戰,直接把騰國給滅了。
這一仗是贏得漂亮,那騰國皇室的人全都是自刎而死,除了一個公主和駙馬不知所蹤。
靈墨栩想到這裡,也就知道一點兒苗頭,道:“難道……那個銀髮女子和騰國有關?”
崇親王就
沉聲說:“她……大概就是那個叫銀月的公主。”
靈墨栩立刻說道:“這不可能,我上次看她,那年紀還挺年輕的,這都過去三十年了,她怎麼就還保持原樣?”
“這點我也是不大清楚,但是她那武功路子,是一模一樣的,如果真是她,那她的相貌真是變了。我也從宮裡打聽到,太后一直念着蘇銀那個名字,我便是查了查,原來十多年前,這宮裡就是處死過一個叫蘇銀的秀女。”
崇親王說着,還是心有餘悸。
當年那蘇銀一直彈琴,被人罵作妖女,其實她只是想用那一首曲子引來一個人,可是到了最後,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後來,那蘇銀處死了之後,那首曲子也是沒人再彈奏了。
而那個人,來了,也是晚了。
“那就是她?她是要來尋仇?”靈墨栩問道。
崇親王艱難的點點頭。
“可是當年她被處死了,她那時候應該沒死,那時候爲什麼就報仇呢?”靈墨栩問道。
“她……”崇親王慢聲說,“她應該是要找自己的駙馬……”
“到京城來找駙馬?”靈墨栩眯了眯眼睛,好像也想清楚了什麼,“雖然騰國只是小國,但實力也不算太差,能在兩年內把其滅了,這應該是有細作裡外接應吧?”
崇親王緩聲一笑,靈墨栩果然是聰明,這就看出來了。
“沒錯,那駙馬正是我派去的。”崇親王說道。
靈墨栩嘆了口氣,說:“這事也就說不清楚了,那個駙馬最後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崇親王說道,“那時候他們兩人一起跑了,我與他也有聯繫,一直都相安無事的,可是過了幾年,那銀月公主來找我算賬。”
“那她現在來尋仇?”靈墨栩說,“所以就對賢太后下手?”
“這也不大清楚,我就是告訴你,小心這個銀月公主,她一直在暗中看着,她也想要找一個人。”崇親王說着,“她想找的究竟是誰……那個駙馬都失蹤了那麼久,早就是沒有蹤跡了,這不可能是找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