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鳳萱殿
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着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絃,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菸,卷裹着紗簾,瀰漫着整個殿堂。
倪諾兒斜躺在美人榻上,此時她美妙的臉上滿是氣憤。是的,她氣,氣心愛的男人對那個女人的寵愛,她更氣上天的不公,不但給了那女人公主的尊貴的身份,還給了她那副魅惑衆生的絕世容顏。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
聞言,倪諾兒想都未想抓起桌上的香爐腳就狠狠的朝殿門外砸去。
面對突來的攻擊,夏侯夜修只是一個輕盈的側身就躲了過去。
走進殿堂,來到美人榻前,看着滿臉不悅的倪諾兒,夏侯夜修眉頭一挑狡黠的笑道。“怎麼?眹的皇后娘娘這是在生誰的氣那?”
面對夏侯夜修的明知故問,倪諾兒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轉過身不再理他。
見狀,夏侯夜修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倪諾兒身邊坐下身。“諾兒,別這樣,你知道的,對於後宮的女人,眹都只是在敷衍她們,而眹真正愛的只有你啊!”
轉過頭,狠狠的白了眼夏侯夜修,倪諾兒諷刺的開口道。“敷衍?哼!我看皇上你真正敷衍的人是我吧!”
“諾兒你怎麼能這麼想那?你我夫妻多年,難道眹對你的心意如何你直到現在都還不懂嗎?”看着眼前的女人,夏侯夜修一時間顯的很是無奈。
朝自己宮殿內掃射了一圈,倪諾兒冷笑道。“是啊!你我夫妻多年,可終究還是比不過那絕世傾城的月妃。我看我也是時候將這皇后的寶座讓出來了!免得啊!讓人笑話!”
雖然不明白她說着翻話的意思,可聽她這麼說,夏侯夜修的臉色頓時就暗了下去,不悅的衝她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說這些是做什麼?難道你忘了當初爲了讓你登上皇后之位,眹爲你付出了什麼嗎?”就是爲了讓她成爲皇后,他不惜親手毒害了將他養育成人的太后。哪怕她不是他的親孃,可她對他的疼,對他的愛,他是感受的出的。然而就是爲了她,他可是連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出來了,現在她居然還…
完全不理會夏侯夜修的變化,倪諾兒諷刺的說。“是啊!你不是都說了嗎?那是當初…歲月催人老,想必君心異不在了吧!否者我這堂堂的皇后寢宮怎麼連個新入宮的妃子的寢宮都還不如那!”
聽到這兒,夏侯夜修這才總算是明白她意思,只是他的臉上卻明顯的難看了許多。“你這是在怪眹將月妃的寢宮裝潢的奢華萬分是嗎?”
倪諾兒不語,算是默認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夏侯夜修冷冷一笑,有些諷刺的說。“曾經眹一再以爲眹的諾兒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可沒想到…哼!看樣子眹真的錯了!”
聞言倪諾兒先是一怔,隨即急忙收起自己身上的凌厲,很是委屈的說。“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我之所以這樣,都是被逼無奈的。”
“哦?”眉頭一挑,夏侯夜修疑惑的應了聲。
低了低頭,在擡起來時,倪諾兒的眼眶內已滿是淚水。看着夏侯夜修那張令人心絃的容顏,倪諾兒還是委屈的開口道。“在去過鸞鳳殿後,很多妹妹都在背地裡嘲笑我,說我身爲皇后,陪伴皇上多年卻始終比不過一個新進宮的妃子,還說我老了,醜了,皇上你已不再愛我了。所以我才…”說着說着大顆大顆的淚珠就不停的從倪諾兒的眼中掉落下來。
眼前的倪諾兒讓夏侯夜修一陣心疼,手臂一伸就將她擁入了懷中。“傻瓜…眹不是說過嗎?無論過多少年華,你在眹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你都是眹最深愛的女人!永不會變的。至於鸞鳳殿那奢華萬分的裝潢,其實那並非眹的本意,而是冷訾君浩提出的條件之一。”
“厄?條件?”倪諾兒不解的問道。
“是啊!那日眹不是和冷訾君浩在御書房呆了一個多時辰嗎?眹原本只是希望他同意月妃頂着若水月的身份位於後宮,畢竟眹不希望讓別國特使看了笑話。可沒想到他居然在那個時候向眹提出要求,要眹冊封月妃爲月貴妃…”
“什麼月貴妃?那不位同副後嗎?”猛的擡起頭,倪諾兒驚愕的叫道。
“是啊!所以眹當時就拒絕了他的要求。可沒想到他卻說那和親一事就此作罷,至於別國特使如何看南拓的笑話,也與他北闢無關。你說這種情況下,眹能怎麼辦。協商了半天,最後他才終於妥協不冊封月妃爲月貴妃,但前提就是要將鸞鳳殿賜予月妃,且其中裝潢必須奢望萬分,否者一切免談!所以眹才…唉!”
“可那他爲什麼一定要選擇鸞鳳殿?”對這點,倪諾兒很是不解。
溫柔的摸了摸倪諾兒柔順的烏髮,夏侯夜修淡淡的解釋道。“據冷訾君浩所言是不希望自己的皇妹受委屈,依眹看啊!他不過是認爲既然他妹妹做不成副後,那也得要她居住在象徵着太后身份的鸞鳳殿而已!只是他不知道,那鸞鳳殿早已是座廢殿了!”
倪諾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轉進夏侯夜修的懷中。“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是像那些嬪妃所言,愛上了她?”
“那是,眹真正愛的女人可就只有諾兒你一人。而她們,不過都只是眹政權上的一枚棋子而已!所以你以後可能再這樣亂吃醋了知道嗎?”緊了緊自己的雙臂,夏侯夜修寵溺的說道。
倪諾兒點點頭。“知道了!”
“哦,對了,若沒別的事也最好別和月妃有什麼矛盾,更別再動不動就對她用刑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北闢國的公主,而且現在眹還有些事要北闢國幫忙,要是真傷了她,被冷訾君浩知道了,眹的計劃可就壞了!”抱着懷中的女人,夏侯夜修此時腦海中卻不禁浮現出那張絕世傾城的容顏,目光隨即也變的深遠起來。
“什麼計劃?”擡起頭,倪諾兒好奇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夏侯夜修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隨即對準倪諾兒的紅脣就吻了下去。
一時間鳳萱殿內是春光無限。
而此時纏綿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悄然的離開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