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夜修的不悅,若水月是看在眼裡。只是此時她纔不管他的,誰叫他一直偏袒倪諾兒那個賤人的那!而且若她們以爲今天的事就會這麼了了,那可真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她若水月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主子,你可回來了!”就在這時初月突然帶着幾個宮女太監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在看到若水月白皙臉上那幾根清晰的巴掌印時,無論是初月還是那幾個宮女太監都明顯的鄒了鄒眉,可耐於她們此時的身份,她們也不敢多問什麼。
“恩!”應了聲,若水月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可目光卻有些驚愕的落在了初月身後的那幾個宮女太監。居然是上月,月獄,及月下三大月使,還有幾名是她若月樓的星使。奇怪她們怎麼都進宮了?
“哼!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沒有絲毫的規矩!”目光冰冷的從初月臉上掃過,倪諾兒有些諷刺的指責道。
聞言,若水月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我的人沒規矩?哼!難道說貴妃娘娘你的人就有規矩了?起碼我的人可沒將貴妃娘娘你按在地上暴打,而你的那賤婢那?哼!既然你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都不在乎這什麼規矩的,那我一個小小的妃子還在乎這些?”很明顯,此時若水月是真的生氣了。
一聽到若水月被倪諾兒的人按在地上暴打,不光初月和上月等人不悅,就連夏侯博軒和夏侯雲傑的眉頭也在頃刻間緊緊的鄒了起來。
“冷訾殘月。。。”
“冷訾殘月你。。。”
若水月話剛落,耳邊就傳來一男一女兩聲咆哮。一個是夏侯夜修的,另一個自然是倪諾兒的。
不理會倪諾兒,若水月只是緩緩轉過頭,及其冷漠的怒視着夏侯夜修。這一刻她只恍惚覺得,此時的夏侯夜修和在宮外時的夏侯夜修像是兩個人。此時的他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讓她感到失望。
想要說些什麼,可在對上若水月那眼中的冷漠時,夏侯夜修卻心虛的轉開了自己的視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一個奴婢居然將你按在地上暴打?”聞言,夏侯雲傑的眉頭頓時緊蹙了起來,一臉怒容的衝若水月問道。
聞言,若水月回頭看了眼夏侯雲傑,對於他臉上的怒容不禁有些驚愕,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這才又一臉平靜的點點頭。
“是哪個賤婢?居然如此可惡至極,敢這般對待你?”夏侯雲傑很是氣憤的又開口問道。
然,若水月卻並未回答夏侯雲傑的問題,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南衛王無須動怒,我不過是個妃子,拿民間的話來說,就是個妾,是生是死還不就是別人的一句話。這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那!”
若水月的自嘲,一時間讓衆人的百感交集。對夏侯夜修來說,她的話就是在抱怨對他的不滿,是在生他的氣。對倪諾兒來說,那就只是一個以退爲進,惹人同情的卑鄙手段。而對其他妃嬪來說,這說的也正是她們的心聲。至於對夏侯雲傑和夏侯博軒來說,就是她真的受了委屈。
“月妃嚴重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南拓國的妃子,這後宮的主子,無論是誰的人,若敢以下犯上那都罪不可赦!”目光已有所指的瞥了眼倪諾兒,夏侯雲傑厲聲道。
“話是這麼說,只可惜啊!我。。。”
“是這個賤婢嗎?”若水月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夏侯博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指着還未醒來的瓊花衝若水月問道。
眸光一定,若水月更是無奈一笑。“是又怎麼樣?只可惜人家是貴妃娘娘的人,我們可是動不起的!”
“什麼?笑話,不過一個賤婢,若本王都動不起,那這個王爺本王也不用在當了!”怒吼一聲,夏侯博軒回身就衝身後的太監厲聲命令道。“來人,將這賤婢給本王弄醒!”
聞言,衆人是猛的一驚,畢竟這可是貴妃的人啊!而且連皇上都未作出處罰,南伊王這麼做,不是當着面的讓貴妃娘娘難堪嗎?
“可是王爺。。。”接到命令後,該太監卻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一臉爲難的看着夏侯夜修。
然而此時夏侯夜修卻沒做出絲毫的表態,只是一臉所有所思的盯着一處。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該太監的遲疑此時是徹底的激怒了夏侯博軒,只見他一腳將該太監踢翻在地,怒吼道。“該死的狗奴才,反了不成,連本王的話都敢不從?來人啊!將這狗奴才給本王拖出去砍了!”
夏侯博軒此時的震怒是徹底的震住了其他的太監,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被吩咐的兩個太監急忙上前。
“王爺饒命啊!饒命啊!”直到此時,該太監似乎才真的知道了害怕,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哀求道。
“拖下去。。。”沒有絲毫的不忍,夏侯博軒厲聲甩了句。
很快,該太監就被拖離了衆人的視線。
夏侯博軒的如此作法雖然倪諾兒有些不滿,可畢竟人家也是王爺是夏侯夜修的親弟弟,一時間她也真不好說什麼的。
“你們兩個,去將那個賤婢給本王弄醒。”下一秒,夏侯博軒的矛頭再次指向了瓊花。
“是!”聞言,被點到的兩太監,急忙退了下去。但很快就見兩人提着一桶水走了回來。
見到這兒,倪諾兒眉頭一緊,很是不悅的看着夏侯博軒。“南伊王,你雖貴爲王爺,可不管怎麼說,這後宮的事也輪不到王爺你費心吧?你這麼做可是越俎代庖!”
很是厭惡的看了眼倪諾兒,夏侯博軒也是很不客氣的開口道。“是!這是後宮的事!按道理來說,此事本王的確不該插手。但是這不光是後宮,更是我南拓的皇宮。本王身爲南拓皇室子孫,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南拓的規矩被人肆意破壞而無動於衷那?這要本王百年之後拿和顏面再見我夏侯皇室先祖啊?別說只是個身份卑微的賤婢,就算她是我南拓的一國之母,也休想壞我南拓規矩絲毫!”夏侯博軒的意思已很明白,就算她倪諾兒是皇后,他都不放在眼淚,更何況現在她還只是個貴妃。
“你。。。”倪諾兒那料想的到他夏侯博軒居然會以南拓的規矩來壓她!儘管生氣可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然而面對夏侯博軒的長篇大論,不光若水月就連夏侯雲傑和夏侯夜修都是滿臉的驚愕,要知道這麼多年了,他們可真從不知道,他這傢伙還是如此的能說會道。而且從小到大,這傢伙又什麼時候真正的在乎這皇宮裡的規矩了?不過看樣子他真的是鐵了心的要幫這月妃出氣的了。
“動手。。。”懶得再理會倪諾兒,夏侯博軒回頭就衝太監厲聲命令道。
“是。。。”一桶水潑下,瓊花頓時就醒了過來,起身看着眼前的狀況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王問你,你可承認出手打了月妃?”目光冰冷的盯着瓊花,夏侯博軒厲聲質問道。
被夏侯博軒這麼一問,瓊花這才反應了過來。怯怯的瞥了眼倪諾兒,見倪諾兒沒有任何示意,瓊花這才點點頭。“是!”
夏侯博軒也不再浪費時間,開口就厲聲“好,既然你已認罪,那本王也沒什麼可問的了,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本王拉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