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師身上又不是真的隨身帶着什麼至寶,他本身就是引起龍髓水晶感應的至寶,只要將他裝起來,再封禁屏蔽了龍髓水晶的感應不得了。
人偶師的智商堪憂,不過想到,這貨被永世不得超生的折磨,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連人都不做了,現在心態還能保持跟自己一樣好,還是理解萬歲吧。
收了人偶師,秦陽悄悄的向着慕容佳嶽藏身的地方而去,一路步行過去,看着大燕神朝的人,從頭頂飛過,秦陽心裡更不急了。
慕容佳嶽但凡是心裡有點數,就知道以他重傷的狀態,現在露頭絕對會死的很慘。
慢吞吞的趕到之前見到的那個山洞,秦陽將人偶師再次放了出來。
人偶師瞬間將這裡封禁,而後輕輕在地上一跺,山洞深處的地面開裂,露出一條通道,直達地底深處的地洞。
二人跳入通道,後方的裂開的大地,也再次合攏,一切都跟意外沒任何區別。
昏暗的地洞之中,慕容佳嶽盤膝而坐,忽然間,只是散發着淡淡白色微光的龍髓水晶,驟然綻放出刺目的金光,地洞的頂部,不知的禁制,眨眼間就被一雙無窮鐵手強行撕開。
秦陽和人偶師也從天而降,落到了慕容佳嶽的對面。
慕容佳嶽面色大變,他萬萬沒想到,他靠着龍髓水晶,來探知人偶師的蹤跡,最後卻也是因爲龍髓水晶,而放鬆了警惕,被人摸到了身前,龍髓水晶才做出反應。
他身上的神光剛剛綻放,人偶師已經一個閃身,落到他的身後,一掌拍在他的後頸上,直接給他開了瓢,人也一陣昏沉之後,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秦陽走上前,看着腦後血流如注的慕容佳嶽,稍稍一琢磨。
“給止一下血,別讓他死了。”
“秦陽分身,秦陽從夢師那學到的東西,你也會?你行不行?”人偶師抓了把土,隨手抹在了慕容佳嶽的傷口上,將鮮血強行止住。
“秦陽越強,我就越強,會的東西也就越多,唔,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秦陽分身說道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再也不理會人偶師了。
他一指點在慕容佳嶽的眉心,施展入夢術。
慕容佳嶽的意識已經陷入沉寂,人偶師那一巴掌,沒將他當場爆頭,也差不多了。
入夢之後,天空昏沉,一切都顯得很是沉寂,這裡是慕容佳嶽心中印象最深的地方,也是他的意識,本能構架出來,他認爲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出乎秦陽意料的,這裡並不是什麼宮城,只是一座河邊的小宅院,推開宅院進去之後,慕容佳嶽正在裡面沉睡。
秦陽再次在夢中施展入夢術,進入到慕容佳嶽內心深處。
至於迷失不迷失之類的問題,笑話,分身什麼時候怕過死?一年不死個十七八次都不習慣了。
大不了自己了結,多大個事。
一片迷濛之中,秦陽行走其間,見到的盡數都是昏暗陰沉,陽光普照的地方實在是稀少,看來這位十八皇孫過的一點也不開心,揹負的太多。
一路無視那些匆匆而過的地方,一直順着迷濛,來到了他心中的最深處,同樣的,也是那座河邊的小屋。
天空萬里無雲,天氣不冷也不熱,甚是舒爽。
一個眉宇與慕容佳嶽有七八分像似的幼童,正跟着一位一身勁裝,頭戴珠冠的男子在河邊玩耍。
秦陽遠遠的看着,心裡猜測,這可能就是慕容佳嶽心中最珍貴的一段記憶了,這裡感覺不到半點陰森冷冽,也感覺不到一點戾氣。
沒理會在河邊嬉戲的父子倆,秦陽悄悄的潛入到院子裡,找了一圈之後,終於在一座小牀下面,找到一個上了鎖的金屬盒子。
秦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手中憑空出現撬鎖工具。
“撬鎖啊,很久沒幹過了……”
只不過這邊開始撬鎖,外面就開始出現了一陣冷風,萬里無雲的世界,開始出現一些魚鱗狀的雲層,這是慕容佳嶽本能的反應,他開始抵抗了。
不過下一刻,鎖就咔嚓一聲打開了。
箱子裡是一封老舊的手書,秦陽打開一看,是大燕廢太子,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寫給慕容佳嶽的東西,打眼一掃,秦陽就將其放了回去。
而後手中也出現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上“秦陽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將紙摺疊起來,放到箱子裡,準備蓋上蓋子的時候,卻見外面忽然一聲驚雷炸響。
秦陽頓了頓,將紙拿了出來。
“看來是不行了,反抗太激烈了。”
重新拿出一張空白的紙,秦陽摸着下巴思忖許久,縱然慕容佳嶽身受重傷,又被打了個半死,意識都有些陷入沉寂,有些種子也是沒法種下去的。
這與慕容佳嶽本身的想法,差距太大了,只能順着慕容佳嶽的想法來了……
再次拿出那封手書,秦陽細細的看了看,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書,看樣子似乎是慕容佳嶽年幼的時候,廢太子在外征戰的時候,給家中幼子的。
裡面沒什麼實質性內容,不過既然在這裡,秦陽猜測,可能是大燕神朝,那位廢太子已經成爲一個禁忌,而慕容佳嶽卻對他的父親很是仰慕……
他心裡最深處的東西,就是當年父慈子孝,最無憂無慮的時光,而這也是他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來,只敢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
一念至此,就在紙上書寫,來回試探了數次之後,終於可以放進去了最後東西,只剩下一句話。
“爲父親平反。”
盒子重新蓋上,重新上了鎖,而外面卻沒有什麼反應。
秦陽心滿意足了,折身離開這裡。
那一句話,就是慕容佳嶽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而現在,這顆種子種下去。
他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困難還多着呢,第一步就要先鬥倒大燕太子,讓他成爲真正的皇太孫。
而大燕的皇帝,已經步入暮年,愈發的剛愎自用,昏庸多忌,這位大燕皇帝,必然不可能爲當年的廢太子平反。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只有慕容佳嶽有朝一日,能成爲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
有這個遠大理想,他以後所有事情,都會圍繞着這件事轉了,讓大燕陷入內鬥的漩渦吧。
大燕神朝那位廢太子,秦陽早就收集過不少資料,說實話,按照秦陽的看法,這位廢太子,在軍事上的才能,雖然在當年被嫁衣按在地上摩擦,可這不是他太弱,而是嫁衣太強。
再加上其他的才能,當年的廢太子絕對堪稱一位合格的太子了。
廢太子打仗打不過嫁衣,轉頭就來求親,讓嫁衣變成自己人,成爲大燕的人,最後還不知道怎麼促成了這件事,現在看來,絕對是神來之筆,而且廢太子也有容人之量。
若最後繼位的是當年那位廢太子,大燕神朝絕對會蒸蒸日上,可惜啊,也不知道是他得罪小人了,還是有人不想大燕神朝有一位賢明的太子,他終歸還是成了廢太子。
意識迴歸,秦陽坐在慕容佳嶽對面,看着還在昏迷的慕容佳嶽,靜靜的等着他醒來。
不多時,慕容佳嶽的意識恢復,依然在裝昏迷。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吧,若是想殺你,你早就死了。”
慕容佳嶽坐起身,沒理會腦袋上的劇痛,而是盯着秦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第一,我要你那塊龍髓水晶,作爲不殺你的報酬。”
“拿去。”慕容佳嶽果斷的將龍髓水晶丟給秦陽。
“第二,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作爲將你送回大燕神朝的報酬。”
“嗯?你要將我送回大燕神朝?”慕容佳嶽瞳孔一縮,盯着秦陽看了許久:“你會這麼好心?”
“別廢話,我是真的想幹掉你,一了百了,現在強忍着沒動手,過一會說不定就會改主意了。”
“你想讓我幹什麼?”慕容佳嶽也不廢話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能活着回去才最重要。
“你回去之後,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大燕神朝的大軍壓境,打不打都無所謂,就這麼一件事,你應下了,我就會想法設法的將你送回大燕,你做到了,我們之間的那點恩怨,也可以一筆勾銷,我們之後無恩無怨。”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你也做不到的話,以後……”
“好,我應下了。”慕容佳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因爲這不是件難事,同樣,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打暈他。”秦陽對人偶師示意。
“你……”慕容佳嶽剛說了一個字,就再次被人偶師打暈。
“將他送到大燕神朝境內即可,他有辦法回去的。”
人偶師點了點頭,揭開肚皮,將慕容佳嶽藏在體內拓展出來的空間裡,離開了地洞,不過數個時辰,就見人偶師返回了。
“走,我們也回去。”
行走在返回的路上,人偶師還是頗有些好奇。
“你真的不殺了他麼?”
“殺了他有什麼好處?”
“怎麼沒好處了?”
秦陽不說話了,懶得搭理。
……
距離大燕神朝境內,距離邊境兩千多裡的一個山洞裡,慕容佳嶽捂着腦袋醒了過來。
警惕的向着周圍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再次拿出金符,而這時,金符已經是可以催動的狀態了。
“竟然是真的?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回想了一下與秦陽的對話,手中卻沒有停下,毫不猶豫的就催動了金符。
金符化作一層神光將其籠罩,幾個呼吸之後,金光一閃,慕容佳嶽的身形就消失不見。
……
邊境的截殺,註定沒了結果,而分身這一次,卻沒有自行解除,而是一路跟着人偶師回到了離都。
回來之後,人偶師將分身放出來,對秦陽攤了攤手。
“人沒殺,放走了,你問他去。”
“嗯?”秦陽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分身。
“說起來太麻煩了,算了,你自己看吧。”分身嘆了口氣,嘭的一聲化爲烏有。
分身經歷的一切記憶,也隨之回到了秦陽的腦海裡。
片刻之後,秦陽再次拔下一根頭髮,將分身召喚出來。
“你怎麼想的?”
“我們都是一體的,我就是你,我的想法也是你的想法,沒什麼區別,你要是沒想過,我也不會覺得這樣更好,考慮的更加長遠。”
秦陽暗歎一聲,說的沒錯,分身就是他,想法自然也都是來自於自身。
簡單粗暴點的做法,直接殺了,讓大燕神朝失去了內鬥,國力更加強盛,讓他們跟大嬴神朝幹架,最好打成國戰級數,讓嬴帝本尊不在這件事被動的暴露出來。
屆時,大嬴神朝的國運必定衰退,被人奪走疆域,都是必然的事情。
但這個做法,開花結果的時間,需要的實在是太久了,他等不了那麼多時間。
而現在,綜合所有的情況考慮,給慕容佳嶽心裡種下一顆種子,將人放了,長遠看,的確是好事,大燕神朝忙於內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跟大嬴神朝打的太過猛烈。
這個結果,也是嬴帝想要看到的,也是穩住嬴帝的手段。
他現在唯一能選擇的,就是讓大嬴神朝改朝換代。
“本尊,你想要當攪屎棍,也要有一個發力的方向,現在的大嬴神朝,太子、趙王、周王都在爭,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子,也都需要時間,你想幫誰?
你誰都不想幫,想將他們都禍害了對吧?
就算退一萬步,縱然他們之中,有人坐上了那個位子,嬴帝失去了神朝的國運根基,他可能會跟血喇嘛,生生世世在念海里鬥下去,你又有什麼好處?
其實也不過是化解了一個危機而已,這可不像你。
你這人,逮住個蛤蟆撮出泡尿,費這麼大勁,最後你圖啥?
還不如去他孃的,那三個什麼王,統統幹翻。
讓嫁衣成爲皇太妹,最後坐上那個位子,成爲這個世界的女帝,你再把你不要臉的勁頭拿出來,施展十八般手段將其禍禍了。
以後你想學神朝大帝的鑄道庭,還用得着費勁摸屍都沒地方摸?
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簡直完美,你說對不……”
分身噼裡啪啦的一頓說,話沒說完,就見秦陽伸出手。
“你大爺,說到你心坎裡,又讓我死!”分身怒罵一聲。
秦陽面無表情的打了個響指,分身砰地一聲消失在原地。
人偶師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腦袋撓的火星直冒。
“秦陽,我覺得秦陽分身說的很有道理啊,他可比你聰明多了……”
秦陽沒理人偶師,咋說,分身就是我,只不過分身想要強行加戲,將以前推演過的一個想法說出來了,而且現在生米做成了熟飯,想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的確是預想之中,最完美的情況,既杜絕了危機,還有了更多操作的空間,可以徹底將危機化解,而且還能順手將局勢變成對自己最有利的情況。
但同樣,這也是最難達成的一種情況。
坐在原地思忖了許久之後,秦陽站起身。
“墨陽,跟我去一趟大帝姬府。”
走出房間,秦陽稍稍一琢磨,又補了一句。
“悄悄的潛入進去,別讓人發現了。”
人偶師點了點頭,帶着秦陽,一路來到大帝姬府,跟着一個進出的婢女,悄悄潛入了進去。
一路來到深處,就在一座花園裡,找到了坐在那看書的嫁衣。
人偶師靠近到百丈之地的時候,卻見嫁衣的身形,慢慢的虛化,最後化作一個虛幻的影子,而嫁衣的一隻手,也已經按在了人偶師的後腦,一巴掌將其整個人都按到了地裡。
神光綻放,一層層金屬網格,逸散開來,將人偶師徹底的包裹在裡面,隨着網格收縮,人偶師身上火星四射,血肉傀儡的僞裝隨之崩碎,露出他的本相。
“你不認識我了?”人偶師喊了一聲,轉念一想,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將他忘記了,又連忙補了一句:“秦陽讓我來的。”
嫁衣秀眉微蹙,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金屬網格一層一層的將人偶師包裹的死死的。
人偶師身上的血肉傀儡僞裝,徹底崩散,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索性懶得說了,直接伸出手,抓住金屬網格,靠着身軀,硬生生的將其全部撐斷,而後揭開肚皮,將秦陽丟了出來。
秦陽落地之後,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有誤會了。 шшш ⊙tt kan ⊙¢ 〇
“嫁衣,別動手,這是我的護衛,我有要事找你。”
嫁衣聽到這個稱呼,腳步一頓,打量着秦陽,眼中帶着一絲疑惑。
“你有事直接來不好麼,爲什麼要悄悄潛入進來?幸好在的府邸裡,不會驚動外面的人。”
“我這次來,不方便被人知道,可是有些事,也必須跟你說一聲,想問問你的意見,有方便說話的地方麼?”
“你跟我來。”
到了一間房間裡,秦陽對人偶師點了點頭,人偶師立刻拿出一些東西,將這裡籠罩覆蓋,杜絕任何人的窺探。
“回到離都之後,還能適應麼?”
“還好,只是覺得無所事事,除了修行,沒別的事情了,不過之前已經閒了很多年了,也沒什麼不能適應的。”嫁衣放鬆了姿態,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在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那個大帝姬,哪怕現在已經沒有大帝姬這個正式的封號了,但面對這個將她從絕境裡面背出來的秦陽,她就依然還是秦陽認識的嫁衣。
“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你問吧,能回答的我會回答的。”
秦陽沉默了一下,直入正題。
“你想坐到嬴帝的那個位子麼?”
嫁衣瞬間擡起頭,盯着秦陽的雙目,而秦陽也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毫不退避。
片刻之後,嫁衣緩緩問道。
“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有些事,爲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讓你忘記了,但是我有後手,可以在忘記的情況下,將那些記憶留下來,你跟我來。”
說着,秦陽走上前,一指點在嫁衣的眉心,將其拖入夢境之中,將自己的那個夢境展現在她的面前。
“你看到的就是之前的一切,你忘記了,在走出這裡的時候,我也會讓你再次忘記,但你的決定,卻還是能留下來的。”
片刻之後,記憶所化的夢境流轉,秦陽和嫁衣還在一片虛幻的夢中。
“所以,你現在明白,爲什麼我會問了吧,因爲我沒有退路,你也沒有,只要浪潮停止,嬴帝重新出現,可以想方設法聯繫到外面的時候,我們的死期就到了,對於這位大帝,你應該比我瞭解。
我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讓大嬴神朝改朝換代,可是我又不想太子、趙王、周王他們任何一個人佔便宜,所以我想要問問你,你願不願意做女帝?”
“我對帝位沒有什麼想法。”嫁衣搖了搖頭,而後雙目迷離,沉默了片刻之後:“但若是爲了扳倒嬴帝,讓我去做什麼,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牝雞司晨,恐遭非議。”
“你只要願意就行,有些事情,我會幫你的。”
秦陽鬆了口氣,之前沒問過,也沒直接去執行,其實就是因爲他不知道嫁衣自己的想法,這種事,沒人能替別人做決定的,必須要嫁衣自己同意,秦陽才能去做。
“沒那麼容易的,他到如今,既不願意我離開大嬴,爲大燕添助力,也不願意恢復封號,只想我做一個太平帝姬,我這位皇兄,是什麼性子,我太瞭解了,普天之下,除了那個位子,除了超脫,他已經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了,就如你所說,只要他歸來,也會如同殺你一般,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嫁衣淡淡一笑,如同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你放心好了,你的封號,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這是第一步,而且你會重新掌軍。”
“嗯?”
“我救了十八皇孫一命,他答應我一件事,接下來,大燕神朝,會大軍壓境,而大嬴之中,李太玄不在,兵部的一羣酒囊飯袋,平日裡的小衝突,都能互有勝負,如何能統領大軍。
對陣大燕,放眼大嬴,舍你其誰,嬴帝求穩,必定會恢復你的封號,讓你去統領大軍,快刀斬亂麻,逼迫大燕退兵,屆時,他也沒有理由,莫名其妙的抹去你的封號,只會讓你繼續統領大軍,震懾大燕,維持安穩的局面。”
秦陽見嫁衣的眼神奇怪,也權當沒看見,嫁衣肯定是奇怪,他爲什麼會放了十八皇孫,按理說不應該的。
種子的事,當然不能說。